毛泽东写过一首著名的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1960年的一天,秘书田家英交给毛泽东一封信,打开一看,也是一首忆秦娥。毛泽东饶有兴趣的读起来,可越读脸色越难看,到最后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他愤怒的质问田家英:这是个人是谁?
《六零年过屋顶露天舞厅》
陈掖贤
笙歌烈,华灯直上黄昏月。黄昏月,几人欢笑,几家呜咽?明眸皓齿肝肠铁,《霓裳》一曲何清越。何清越,江南春早,杜鹃啼血。
田家英答道:陈掖贤是赵一蔓同志的儿子。
毛泽东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对,陈掖贤正是抗日女英雄赵一蔓在遗书中称为“宁儿”的独子。
陈掖贤一生以母亲自豪,以母亲为榜样要求自己。60年,正是大饥荒时期,他的生活比较困难,父亲陈达邦(国务院参事,曾负责人民币的印刷,人民币上“中国人民银行”的书法字体书写者)为了给他增加营养,带他去政协食堂,用一张七角钱的餐券吃了一餐红烧狮子头,许久没有吃过肉的陈掖贤吃完后心里总不是滋味,他看到食堂里丰盛的食品,不禁联想起亲眼所见的饥民剥树皮,挖野菜,路边饿死的逃荒人;路过中南海的舞厅,看到里面一个个高官搂着美女翩翩起舞,忍不住质问父亲:不是说人人平等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妈妈要是活着会怎么想?
回到自己住处,陈掖贤就提笔模仿毛泽东的忆秦娥写下《六零年过屋顶露天舞厅》。写完,他托姑姑陈琮英(任弼时妻子)带给毛泽东。
天真的陈掖贤天天盼着伟大领袖给他一个说法,因为他相信,毛主席也不会赞成这种不平等的现象。可是,一天天,一月月过去,杳无音信。中南海里肉照吃,舞照跳。
文革开始,陈达邦被打成苏修特务,王明死党迫害致死。陈掖贤百思不得其解,多次提笔写信为父亲申辩,仍然不知趣的提及天安门为什么只挂毛主席像等等“傻问题”。一夜之间他自己也成了“现行反革命”。被关进牛棚里隔离审查。
从此,陈掖贤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他53岁那年,自缢身亡……
赵一蔓要是在天有灵,听见“感谢日本皇军”,看见自己丈夫和宁儿的遭遇,会不会再次拿起枪上山打游击?
爱国也好,反日也罢,不是喊几句口号,也不是盲目的抵制日货,更不是对反思南京大屠杀的网友恶语相向。多想想:抗日英雄的家属为啥这么惨,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新世界”为啥会落得这个鸟样儿?
最近,国内一部话剧中出现的“红军十问”走红网络:
红军一问:我们当年的那些梦想实现了吗?
红军二问:人民当家做主了吗?
红军三问: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吗?
红军四问:还有贪官污吏吗?
红军五问:还有人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红军六问:我们还在受外国人的欺辱吗?
红军七问:中国人真正的站起来了吗?
红军八问:我们的党还记得我们对人民的承诺吗? 还有纠正错误的勇气吗?
红军九问: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还有人站出来吗?
红军十问:还有人像我们一样,愿意为信仰而生,为信仰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