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湖北恩施利川 2023年8月)
在家的时候,和母亲虽是在同一个单元房里,我们各自都有卧室。民宿里大多数都是双人间,适合夫妻同住。单人间很少,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们只好合住一间。住在一起,能相互照料,对母亲的生活习性有了更多的了解。
母亲总说晚上休息不好,晚上起夜多。但在这里住下后,我们保持10点左右关灯,大多数时候都能安然入睡。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还能听到她的呼噜声。如果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精神状态不好,午睡的时间就会长一些。白天看电视也无精打采,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开灯看手机,我说了一下,开灯影响到我,我也睡不着,以后她就尽量不在晚上看手机了。但她有时候醒早了,或有些不舒服,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唉声叹气。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出的唉声十分响亮,可能不知道别人听着有些刺耳。
两个成年人在一起,总会有一些习惯的不同,尤其是两代人。她喜欢看的电视剧我没兴趣,所以有她追的剧,我就出门,到走廊里或是去楼下的大厅里看书看手机。如果有我想看的电视节目,她看一会儿,没兴趣,就自己玩手机游戏,或看小说故事。
年龄大了,听力越来越差,自己听不到的声音,以为别人也听不到,所以有时候我们都在静静地看着手机,或看电视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开着手机或平板电脑的视频,声音很大,但她没有意识到会影响别人,不过我说了,她也就不再那样了。后来我们都能彼此理解,坐在一起,喜欢的电视就看,不爱看的就在一边玩手机,看看书。
尽管我都到了花甲之年,但在她眼里,还是孩子,大小事都要反复嘱咐。冲澡的水龙头水小,她会说可以把水龙头拿下来用;搽过脸的毛巾一定得要拿出去晒晒;即便是夏天,也不能喝凉水;吃饭的时候,还总给我夹菜,生怕我吃不好。洗衣服总说没清洗干净,要用流水反复冲洗。
和人打交道也是自然熟,即便是陌生人,都会热情响应,回复。偶尔遇到不那么热情的人,她也很在意,不开心,和我叨唠,说再也不理他了!老了,还是有一些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