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收干娘的首饰还是不收啊?”雅娜在她母亲安排光辉洗浴,让他准备歇息之后,回到她的卧室时,捧着首饰盒,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唐姗姗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唐姗姗之所以一直不喜欢傅梨花,当然不是因为她们在双方儿女相处一事上的冲突,而是因为她们曾经为了廉洁,大吵一顿。
傅梨花当着韦广镇以及他许多部下的面,指着唐姗姗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小骚货,勾引男人的婊子。要不是韦广镇拦住,傅梨花就要大打出手,把她赶出当时在韦广镇家举办的聚会。
廉洁一直躲得远远的,不敢面对梨花的指责。为这件事,唐姗姗几乎离开廉洁,后来廉价搬韦广镇出面当说客,才让唐姗姗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跟了廉洁。
虽然廉洁还一直跟梨花母子来往,但是唐姗姗跟她傅梨花老死不相往来。虽然唐姗姗喜欢光辉,但是对女儿将来要做她傅梨花的儿媳一事上,跟丈夫的意见一直拧着。因为无法拦住廉洁一直让两家的儿女在一起,所以慢慢不像当初那样强烈地反对。直到女儿初潮之后,廉洁还把女儿送到昆明,脱离她的视野,让唐姗姗不得不跟廉洁大吵了一架。警告他,如果还送女儿去金家过暑假,她就离开廉洁。
后来廉洁为了维持家庭的团结和稳定,只好让步。不过还是偷偷地跟梨花保持联系,也会派下属关心光辉。同时提醒女儿,她哥哥光辉一直没有谈女朋友,暗示她,光辉在读军校,毕业后他们之间的婚事,他会为她做主。
这些事情,廉洁让女儿不要告诉她母亲。事实上,雅娜在父亲的安排下,跟光辉见了一面。光辉按照母亲的指示,告诉韦广镇他已经在好八连任职。廉洁知道后,在浦江饭店请光辉和女儿吃饭,让他们见了一面。
当时雅娜还是音乐学院大一的新生。不过这次见面,对雅娜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时间短,没有单独在一起聊天,也没有出去游玩。他们好像很快忘记这次见面。在感情设定上,他们还处于那次暑假的状态——光辉读完高二,而雅娜读完初一。
“娜娜,妈妈喜不喜欢光辉不重要。妈妈问你,你是把光辉当作哥哥看待,还是一个男人看待?”唐姗姗不想立刻在首饰问题上做出一个明确答复,而是先把他们的感情程度了解清楚。
“嗯,我觉得一半一半吧!不过光辉对我好像更多地当作异性,喜欢对我动手动脚,还挺享受的样子。一看就随他那个花心大罗卜的父亲,呵呵呵!”雅娜靠在母亲怀里,嬉笑讽刺地答道。
雅娜也是听干娘提起光辉的父亲。才知道他是一个大大大的大坏蛋。在部队里只干两件事——汇总俄文资料,向军委汇报,以及玩女人。要不是因为野战军女兵少,一定会因为严重的作风问题,被押送军事法庭受审,然后被枪决。
在看男人上,唐姗姗比女儿更深刻更有经验。她发现光辉是喜欢他雅娜妹妹的,只是因为他母亲的干涉,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唐姗姗知道那个泼妇傅梨花,也很喜欢雅娜,只是因为不喜欢她唐姗姗,才前后矛盾、半推半就,基本上把决定权,交给了她儿子金光辉。
“既然这样,妈妈建议你收下首饰,定心作金家的儿媳。何况你一直都说你的干娘对你十分宠爱,比亲闺女还亲,是吗?”唐姗姗觉得在婚姻大事上,一定要给女儿一个主见,而不是含含糊糊的建议。
唐姗姗认为,自己如果不嫁给廉洁,而是随父母一起回马来西亚,成为银行业的总裁,一定会比现在遭人强暴,还无处伸冤的处境要好很多。
唐姗姗的父母当初把一半的家产捐给中国抗日。但是是给了国民政府。后来干脆把工厂搬到重庆,日夜为国军生产军用物资。这个时候,唐姗姗已经完成高小学习,芳龄15。放弃在家园上高中,直接跟着父兄来重庆办厂。最后考进西南大学,完成了她生物专业和数学专业双学位学习。
唐姗姗被一个共产党地下组织洗脑,稀里糊涂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后来她的父母见国共合作失败,对马上要爆发的国共内战很失望,就卖掉工厂,解散工人,携带硬通货,带着家人回马来西亚了。此时的唐姗姗,已经是一个坚定的预备共产党员了。死活不跟父母回去,让她父亲差点当场被女儿气死。
唐姗姗发现女儿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成绩都差强人意,知道她随了她父亲,不会读书。还好从小对音乐特别敏感,上幼稚园时,就是一个坚定的文艺积极分子,更是登台表演。后来唐姗姗发现她也很喜欢乐器,尤其是对钢琴,好像能够无师自通,就让她专攻钢琴。
雅娜高考的文化课不达标,但是音乐科目基本完美过关。最后廉洁通过学院党委的一个常委的帮助,才让学院录取了雅娜。这个常委,是原一纵三师一团的政委,在级别上属于廉洁的下属。
听完母亲的建议,雅娜点头答应,并说道:“哥哥他有睡衣吗?”唐姗姗知道女儿想跟她哥哥聊聊天,就笑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你去大衣柜放你爸睡衣的抽屉里,拿一套他没穿的给你哥哥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