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方式-新中國政治經濟學與世界地緣政治經濟真相繫列(二)
文明的衝突還是生存方式的衝突?
哈佛教授葛拉漢•艾利森在《注定一戰:中美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嗎? 》一書中指出:
中美這兩個大國之間即將發生的衝突會導致戰爭嗎?抑或他們會找到一種有效避免戰爭的方法,然而這種方法是會像一個世紀以前的英美兩國一樣,還是會像美蘇歷經的40餘載的冷戰一般呢?顯然,我們無從得知。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未來幾年中,我們所熟知的修昔底德狀態在兩國間將會愈發緊張。
格雷厄姆•艾利森指出:
我在哈佛大學領導的修昔底德陷阱計畫回顧了過去 500 年歷史,發現 16 個一個大國崛起攪亂了另一個主導國地位的案例,其中 12 個案例以戰爭收尾,只有 4 個得以倖免。倖免於戰爭的 4 個案例則只是因為挑戰者和被挑戰者都在行動和態度上做出了巨大且痛苦的調整。
第一次是15世紀晚期葡萄牙同西班牙的競爭。在15世紀大部分時間葡萄牙率先探索世界並且展開國際貿易,葡萄牙實力崛起令其傳統的對手和鄰國西班牙卡斯蒂利亞王朝不安。到十五世紀末開始振興的西班牙開始挑戰葡萄牙主宰地位,西葡兩國走到了戰爭邊緣。但在教宗亞歷山大6世的調解下,兩國在1494年於西班牙卡斯提爾的小鎮托爾德西利亞斯就瓜分新世界達成了協議,避免了戰爭。
第二次是20世紀初英國同美國的競爭。美國經濟實力在19世紀末超過了大英帝國,當時美國艦隊已經具有了能夠挑戰英帝國皇家海軍的潛力。當美國開始在西半球建立主宰地位的時候,英國正忙於對付其更直接的威脅和挑戰,因此容忍了美國這個前殖民地的崛起。
英國讓步避免了同美國迎頭相撞,也使得美國確立了在西半球的主宰地位。這也為後來兩次世界大戰中英美結盟以及後來的"英美特殊關係"奠定了基礎。
第三次是上世紀30-80年代美國和蘇聯的競爭與對抗。二戰後美國成為無可爭辯的超級大國,掌控全球GDP的一半,具有令人畏懼的常規兵力以及對熱核武的壟斷。
但是美國的霸主地位很快就受到二戰期間的盟國蘇聯的挑戰。雖然美蘇關係經常緊張,似乎是核威懾下的冷戰成功地使美蘇避免了"修昔底德陷阱"。但回顧歷史,蘇美在柏林危機和古巴飛彈危機數次接近了戰爭邊緣。當時美國智庫歡呼冷戰勝利,認為冷戰以蘇聯解體告終,是美國及西方盟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結果。
第四個案例就是1990s到現在的英國,法國同德國的競爭關係。在冷戰後兩德統一令許多人擔心統一的德國會重新恢復過去的霸權野心。雖然統一的德國注定要再次成為歐洲的政治和經濟大國,但德國崛起在英法眼中很大程度上是良性崛起,統一後德國致力於經濟整合主導歐洲。
我的評論:
這裡我主要談論的是四個案例中的兩個-美英爭霸和美蘇爭霸。
根據雷厄姆•艾利森的說法,20世紀初的英美爭霸中,英國的讓步避免了同崛起的美國迎頭相撞,使美國確立了在西半球的主宰地位,也為後來兩次世界大戰中英美結盟以及後來的"英美特殊關係"奠定了基礎。
但是,搞清楚是什麼原因能夠使得守成的世界霸主英國讓步,避免了與崛起的新霸主美國迎頭相撞,這是理解英美為何能夠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的關鍵問題,也是理解中美衝突的未來是否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的關鍵問題。
今日回看當時,作為全球霸權的英國從亞非殖民地的撤出,並不是倉皇狼狽的潰退,而是"成功"的收縮,使得作為二等國家的英國還能保持一個世界大國的影響力,這與其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有著決定性的關係。
曾經作為全球霸權的英國由於是一個成熟的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國家,在霸權和殖民崩潰時刻,其自由民主人权生存方式可以實行和平的政府更迭,因此沒有內生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出現,可以避免國家陷入類似前蘇聯那樣崩潰解體的狀態。因此大英帝國在應對爭霸和殖民失敗時,身段可以很柔軟,有足夠大的伸縮空間來處理如此大的地緣政治經濟變故,實行全球霸權、殖民地有序收縮,從全球霸權退守二等國家。這說明,只有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的國家如英國,才有可能在全球爭霸失敗之後,做到有序的退守二等國家,而不會像實行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那樣全面崩潰解體。在這裡,關鍵的因素是英國的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沒有内生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
相反,實行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前蘇聯因為有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就沒有那樣柔軟的身段,成功退縮的機會。結果要不是死撐,要不是盛極而亡,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因此,實行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在面對全球爭霸失敗時,既是華沙同盟分裂的時刻,也是黨國長期專政的國家崩潰解體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這證明了實行長期專政的國家的霸權一旦崩潰,就意味著「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意味著党國的全面崩潰,甚至解體。因此可以說,實行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崩潰解體,不僅是因為爭奪霸權失敗而崩潰解體,更主要的是因為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而崩潰解體,爭奪霸權失敗只是「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的觸發點。這一点對於理解美英爭霸与美蘇爭霸、美中爭霸的結果很重要。
從傳統中國的两千多年的長傳史上我們經常看到,導致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崩潰解體的不是什麼階段性的“雷曼時刻”經濟危機,而是众多的“雷曼時刻”累积恶化引发的“其亡也忽”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曾經很自豪的聲稱,上世紀六十年代餓死三千萬飢民的大饑荒,文革後國民經濟瀕臨崩潰兩大“雷曼時刻”的經濟危機,都打不倒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改革開放後的眾多危機更不可能打倒黨國長期執政的新中國,因為它們都被新中國一一克服。這是獨裁專制的黨國長期專政新中國的實情。這是因為獨裁專制的長期專政下的社會,是一個忽视,甚至是仇視自由民主人權的賤民社會。賤民社會的苦難承受力歷來都是令人震驚的。在一個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的國家,任何一個政府治下如果發生類似於新中國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餓死三千萬饑民的大饑荒,那絕對是犯罪行為,不單執政府要下台,還要有一大批政要下獄。但是新中國的長期專政府依然可以處變不驚,笑看風雲,不為所動。飢荒不斷的黨國長期專政的北韓七十年來屹立不倒也是最好的證明。因此,我們在理解實行黨國(或君國)長期專政的國家國情,發出崩潰預言時,切記所有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國家,包括大清中國、前蘇聯、俄羅斯、新中國、北朝鮮等國家的社會是賤民社會,賤民社會不會被“雷曼時刻”打倒,只能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打敗。
當初賤民遍地,飢荒頻傳的「雷曼時刻」打不敗大清中國,只有辛亥革命的「羅貫中週期律」時刻才能打敗大清中國。當初十月革命後的大饑荒,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打不敗前蘇聯,但是「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不但打敗了前蘇聯,還解體了前蘇聯。頻發的「雷曼時刻」只能削弱,但不能打敗長期專政的國家,只有「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才有可能打敗它們。長期專政的長處是可以透過獨裁專制的極權,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打敗層出不窮的“羅曼時刻”,但是絕對躲不開“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的致命的一擊。
獨裁者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製造賤民社會手段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勝利者歷史。很多中國人自己都不知道,它們可以一代代的牢牢記住日本人在南京殺害了三十萬中國人,但是他們不知道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新中國有一個驚天的“雷曼時刻"-餓死三千萬饑民的大饑荒。這麼大的一個“雷曼時刻”,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通過“勝利者歷史“略施小計,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加以克服和告別。有時候不是賤民社會的承受力有多高,而是由於勝利者歷史的緣故,賤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賤民社會經歷了多大的苦難。這可以說明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及其賤民社會為什麼有如此強大的承受苦難的能力,因為他們已經被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獨裁專制極權,被嚴控信息來源的勝利者歷史折磨到渾渾噩噩,麻木不仁。套用魯迅的一句名言來說就是:當你深入了解這塊土地上的人們,你就知道他們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配得上他們所受的苦難。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從來就不怕什麼“骨肉相食,餓莩滿野,行數十里不聞人聲的“雷曼時刻”,怕的是一呼百應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說遠了,回到修昔底德陷阱。
前面說了,曾經穩坐全球霸權的英國,在與美國爭奪全球霸權失敗之後,並不是倉皇狼狽的潰退,而是“成功”的收縮,還能作為一個二等國家在全球保持一個世界大國的影響力。這與英國的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有著決定性的關係。這是事情很重要的一面,但不是全部。同樣重要的一面是與英國爭奪全球霸權的美國,實行的也是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這意味著兩個生存方式同質的國家在爭奪全球霸權時,其過程中儘管有著巨大的利益衝突,但是,沒有走到你死我活的異質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的地步,因此可以避開修昔底德陷阱。美英這兩個爭奪全球霸權的國家在生存方式上同質(共同的願景),但是又沒有不可避免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這才是它們可以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的關鍵因素。
在美蘇全球霸權爭奪戰失敗的前蘇聯就沒有那麼幸運。因為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的霸權爭奪一旦失敗,这就意味著「其亡也忽」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降臨,意味著黨國的崩潰解體。因為在黨國長期專政之下,黨和國是同病相憐的。這也是事情很重要的一面,但也不是全部。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的美國和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前蘇聯之間在爭奪全球霸權的衝突過程中,因為存在著異質生產方式衝突,結果就沒有兩個生存方式同質那樣幸運,最終將演變成全球性的你死我活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的衝突。當然由於核平衡的關係,美蘇之間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更多的是以代理人戰爭的方式进行。但是,前蘇聯在全球霸權中因為「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而不戰而亡,這絕對是比陷入修昔底德陷阱更慘的結局。因為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在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之前,就已經被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打斷了脊梁,進入盛極而衰,然後崩潰解體的“歷史的垃圾時間“。如此,真正打垮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的,不是全球爭霸失敗,而是內生於長期專政的,“其亡也忽”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從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分裂出來,同樣是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總統普丁就聲稱:蘇聯的解體是二十世紀地緣政治最大的災難。但在我看來,那是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必然災難。
普丁還說過一句驚心動魄的預言:如果俄羅斯在俄烏戰爭中失敗,就意味著俄羅斯千年歷史的終結。是的,獨裁專制的長期專政府必須嚴防「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不能接受任何的失敗,因為退一步就是“其亡也忽”的“羅貫中週期律”時刻,就是亡國的萬丈深淵。當初秦始皇締造大秦中國時,也就埋下了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埋下了大秦中國滅亡的災難。當初列寧締造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之時,也同樣埋下了內生於長期專政的,“合久必分”的“羅貫中周期律”,埋下了前蘇聯解體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災難。當初堅持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總統普丁發動俄烏戰爭的時候,應該是想過這個問題。締造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毛澤東,也在「窯洞對」想過這個問題。這是屬於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必然災難。
美蘇之間的霸權衝突的最終結果,是以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所終結而崩潰解體。很不幸的是,同樣實行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新中國,在與美國爭奪全球霸權的衝突中,雖然可以逃脫眾多的羅曼時刻,但最終也會被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所終結。這也是屬於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必然災難,君國長期專政的大秦中國躲不掉,君國長期專政的沙皇俄國躲不掉,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躲不掉,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和新中國也躲不掉。這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是因為你是個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
從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的視角來看,生存方式異質的美中之間的霸權衝突更像美蘇之間的霸權衝突,和生存方式同質的美英之間霸權衝突沒有可比性。而且,由於現在是追求國家可持續高品質政治經濟發展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的可持續高品質政治經濟發展前景,早晚都會被盛極而衰的“歷史的垃圾時間”所摧毀,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党國也早晚都會被不期而至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所終結。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命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所以,在當今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數位)革命的大時代,要有效的觀察當今世界性的地緣政治經濟衝突,必須帶著生存方式的透視鏡,以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的視角才能看的透。這將是一場全球性的,你死我活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直到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和所有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被歷史所終結,或者如普丁所说,俄羅斯與世界文明被核戰所終結。
在全球性的你死我活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衝突中,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的美歐國家的弱點是周期性的“羅曼時刻“市場經濟危機,但羅曼時刻是可以戰勝的危機,也不會一招致命。黨國長期專政的中俄最致命的弱點,不是周期性的“羅曼時刻”市場經濟危機,而是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不僅意味著政權更迭,還意味著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和國家歷史的終點。可以說,在追求國家可持續高品質政治經濟發展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是日本學者福山「歷史終結論」的最佳助攻手。
我認為,任何一種生存方式在一個國家可以歷經兩千多年的歷史而流傳下來,那就不僅僅是一種政治制度,我們絕對有理由視之為一個國家賴以生存的歷史文明-生存方式文明。这也是一個國家的最高利益。例如在中國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秦政-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就是一種歷史悠久的生存方式文明。我稱之為中國文明。例如在美歐國家有著悠久歷史的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也是一種歷史悠久的生存方式文明。我稱之為歐美文明。因此,亨廷頓提出“文明的衝突”,實質上是異質生存方式文明的衝突。生存方式文明同質的國家之間也許有著眾多的利益衝突,但不會有致命的國家最高利益衝突-生存方式文明的衝突。
二十一世紀的文明衝突和地緣政治經濟衝突的最大的衝突單位不是階級衝突,不是性別衝突,也不是文化衝突,而是你死我活的異質的生存方式文明的衝突。異質生存方式文明衝突是一種你死我活的文明衝突,其中最重要的考量是生存的考量,恐懼、利益、榮譽只是其次。為了生存,任何恐懼、利益、榮譽都可以讓路和放棄。
2024年6月28日,中國前駐美大使崔天凱主持「從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到建構人類命運共同體:以中國式現代化共建繁榮世界」論壇。其間崔天凱說到:中國對於烏克蘭問題的所有立場,第一句話就是尊重各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但是,什麼叫侵犯一個國家的主權和領土完整?打仗是一種方式,「顏色革命」、「政權更迭」不是侵犯主權嗎?
我的評論:
這樣的思考邏輯越來越有問題,近乎於強詞奪理。
問題來了。我們透過秦始皇之後兩千多年長專中國歷史看到 「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內生於長期專政,也是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改朝換代(政權更迭)唯一有效的必殺技。有意思的是,党国长期专政的新中國也是通過“羅貫中周期律”(政權更迭)時刻打下来的。问题是没有一个现任的长期专政府喜欢羅貫中周期律”(政權更迭)時刻。他們只喜歡屬於別人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不喜歡屬於自己的”羅貫中周期律“。
如果按照中國前駐美大使崔天凱的意思,為「羅貫中周期律」 (政權更迭)時刻負責的不應該是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自身,而是實行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的他國的美國。那麼,他國的美國不但要為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前蘇聯,新中國、俄羅斯、北朝鮮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政權更迭)負責,還要為全世界所有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政權更迭)負責,理由是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政權更迭)顛覆了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國家的長期專政府。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邏輯。
如果我們再往之前的歷史推,美國是不是也要為大唐中國、大明中國,大清中國,中華民國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 (政權更迭)負侵犯他國主權,更迭他國政權之責?美國要不要為前沙俄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負侵犯他國主權,更迭他國政權之責?美國要不要為兩百多年來全世界的所有實行長期專政國家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負侵犯他國主權,更迭他國政權之責?美國改變世界的能量也太大了吧?簡直是戰無不勝。其實,真正強大的力量是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兩千年未有的大變局,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抗拒。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總統誓言要與世界文明共存亡,就是從靈魂深處害怕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被世界文明所拋棄,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所終結,
世界史告訴我們,你是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產方式的國家,你就必然有內生於長期專政的,更迭政權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這與他國侵犯主權,干涉內政沒有必然的關係。因為不管有沒有他國侵犯主權,干涉內政,“其興也勃,其亡也忽”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一定會如期而至。毛澤東和黃炎培在“窯洞對”中就很清楚“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與長期專政的關係。只不過建政立國之後的毛澤東為了维护長期專政之計,拒絕承認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也會內生更迭政權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那隻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和平演變。
前面說過,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和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是終結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生存方式國家歷史的兩大根本原因。以實行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新中國為例。實行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新中國既是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的受益者,也是受害者。因為如果沒有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實行君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傳統中國還處於兩千多年基本不變的農耕社會,處於兩千多年基本不變的一畝三分田小農經濟的”歷史的垃圾時期“。那是一個既沒有科學工業革命,也沒有自由民主人權意識的,實行君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和賤民社會。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為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中國帶來了極為正面的歷史文明成果-現代化的科學工業革命文明。但是,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也很不幸的為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中國帶來了極為負面的歷史文明成果-自由民主人權生存方式(也叫做生存願景)。因此從君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產方式的生存大局來看,君國長期專政的傳統中國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既不喜歡妖裡妖氣自由民主人權革命,也不喜歡雕蟲小技的科學工業革命。但後來發現君國長期專政的一畝三分田小農經濟競爭不過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為了適應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這個大變局,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取代君國長期專政的大清中國也勢在必行。不過,從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視角來看,他們也有理由只喜歡強國的科學工業革命,不喜歡終結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自由民主人權革命(顏色革命)。因為自由民主人權革命雖然不是產生“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的根源,但絕對是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的催化劑,這不僅導致長期專政的政權更迭時刻更短更頻繁,更要命還的還是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文明的終結者,搞得堅持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岌岌可危,惶惶不可終日。對於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而言,出於生存的本能訴求,它們樂於將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割裂開來。如果能夠選擇,他們情願只要科學工業革命,不要自由民主人權革命。
所有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包括新中國)並不願意承認長期專政是產生「羅貫中周期律」(政權更迭)時刻的根源,而是堅持認為外國敵對勢力對國家主權的干涉(例如顏色革命)才是產生「羅貫中周期律」的根源。因為否認長期專政是產生「羅貫中周期律」有利於它們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維護長期專政,嚴防「羅貫中周期律」時刻。
但是,仇視自由民主人權革命並不能解決「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內生於長期專政這個歷史悠久的問題。大秦中國時期、大漢中國時期、大唐中國時期,大明中國時期既沒有科學工業革命,也沒有自由民主人權革命(顏色革命),但是依然有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依然有長期專政朝代盛極而衰而亡。唯一不同的是,在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將與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一起合力,終結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文明。這才是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最擔心的結局。
當今堅持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中俄,都不願意看到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的解體命運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但是,無論是從世界的歷史還是從現實的世界來看,我看不到堅持黨國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中俄,有逃脫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的任何可能性。
許多人將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崩潰解體,歸結於前蘇聯末代總統的愚蠢。因為在一些後人看來,前蘇聯的末代總統戈爾巴契夫在拯救前蘇聯時出的招,招招都是昏招,这導致前蘇聯崩潰解體。但如果我們從生存方式這個深層根源來看,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你相信中國歷史上所有君國長期專政的朝代-諸如大秦中國、大漢中國、大唐中國、大明中國、大清中國,它們是因為末代君主都是昏君才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改朝換代的嗎?我認為歷史事實並不是這樣。
所謂的末代昏君,只不過很不幸的成為長期專政朝代盛極而亡的末代君主而已。因此可以這麼說,所有長期專政朝代的末代君主無論聰明與否都必然是無能的“昏君“,不清醒的”昏君“迷迷糊糊的就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改朝換代了,清醒的”昏君“也身不由己的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改朝換代。秦之後的兩千多年長專中國史證明,以人的聰明才智而言,沒有人能夠克服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更無法阻止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與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合力,終結歷史悠久的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文明,及其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文明的國家。在當今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如果你的國家和人民堅持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你的國家和人民就得像前蘇聯一樣,接受內生於長期專政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接受國家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一起被”羅貫中周期律“時刻和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時代所終結,不管你的國家和人民是否心甘情願。這才是當今世界真正的大變局。
最後來談談”歷史的垃圾時間“這個概念。
在我看來”歷史的垃圾時間“是指一個國家崩潰解體的下行趨勢已經不可逆轉而剩餘的苟延殘喘的時間。對於實行長期專政-週期律生存方式的國家而言,長期專政朝代盛極而衰之後的朝代末期,就是垂死掙扎,苟延殘喘的“歷史的垃圾時間” 。這個”歷史的垃圾時間“可短可長。例如秦始皇的大秦中國的”歷史的垃圾時間“就很短,從大一統到亡國只有15年。大清中國的”歷史的垃圾時間“就可以很長。大清中國從太平天國之後(1851年),事實上就進入了朝代末期的“歷史的垃圾時間”,期間國家的生存狀態進入只有更惡劣,沒有最惡劣的趨勢,而且看不到任何逆轉的可能性。但是大清中國直到1911年的”羅貫中周期律“時刻-辛亥革命才滅亡,期間經歷了60年的腦死和慢性自殺的”歷史的垃圾時間“,國家和人民也因此受到極為殘酷的長期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