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 3

2025-02-22

“物以群居,人与群分”,这是很自然的倾向:安全,舒适。

参加附近的教会小组咖啡茶聚还是有点勉强,物种不同,来路不明,目的不清。

这里面有一个菲律宾人,住家看护;一个香港人,还有就是我了。我是新来的,香港的过来有些日子了。

病休无所事事,就在社区范围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教会社区,打拳….

来后才知道:原来教会里的人都是些Scotts。

记得有个英国喜剧:Mind Your Language,里面有一天中东王室送一苏格兰随从来学英语,因为他的苏格兰方言实在太难懂。校长非常鄙视:Scotts?!哈哈。

这个喜剧有好多节,讲各国移民上语言课时的文化碰撞,有趣的不得了,大家可以选看一下,看看以前文化宽容度有多大。

刚来时也说的很坦然:病了走不远,就在家门口转转,选这儿纯属家门口,你也什么人都接收,我反正没信仰,但喜欢学习新事物;以后会考虑中国教会,因为中文学起来更容易一些。

大家对我挺好,不知道怎么好的好,说白了就是隔阂;我也是过来瞧瞧,没什么长远打算。

知道他们是Scotts是因为苏格兰这词出现太频繁:如有一教友毛衣非常好看,她告诉我是在附近的苏格兰服装店买的,这下知道这个店了。当年在爱丁堡旅行时,整天大街小巷串,满大街都是苏格兰羊毛围巾,偏偏就没买,一直心存遗憾。

后面他们交流Robert Burn的诗歌,恰巧在爱丁堡文学家博物馆看过,大学时也读过他的诗,只是不记得了。当时正在看桌上交流的书,非常古老陈旧珍贵,就摸了下,并翻读了两页古文。以前在读莎士比亚时,老师逼着读英语古文,所以也能看懂一丁点儿。这个时候,有位女士站在旁边说:你知道Robert Burn是谁吗?语气不太友好。笑着跟她说:知道,爱丁堡文学家博物馆里专门有他的展馆,也展览着他的手稿,原作,还有像旁边的袋装小型板,以前也读过节选,没有细读过,忘了。

上个星期去教会茶聚时晚了,我喜欢坐的位置被别人坐了,一对老夫妻让我坐他们旁边。他们介绍自己说:他们是土生土长的爱丁堡人,20多岁结婚后就移居到加拿大。

跟他们说曾经在爱丁堡住了5天4夜,日日夜夜在大街小巷穿梭,他们听后非常好奇。

把博客打开,里面有在爱丁堡的一些纪录。

住的酒店,教堂,圣诞节在教堂里的晚会,上下新旧城的通道,儿童博物馆,自然博物馆,文化博物馆,南北桥,Arthur Seats,新市政厅的高中生文化展览,lion hearts城堡,这些都是他们非常非常熟悉的出生长大的环境,没想到我却那么熟,那么投入,他们看着我拍的照片,以及一些他们能看懂的英文,竟然哭了。

他们的世界其实不大,跟女儿戏谑说:生活在清朝。他们对中国非常不熟悉,充满偏见,以为亚洲人都是保姆类的,即使在多伦多这么个大城市。

通过这些交流,大家之间的冰有点融化。

有些跟我说:他们会介绍其它人给我,有一位是修女,如果想了解他们的生活的话。

在希腊石头城的上面,有一个风景非常优美的修道院,生产一种非常好闻的香皂,可惜那天去晚了一分钟,修女正在关门,这一关或许就是永远,留下遗憾。

不过,那天,我对下面看起来是石头的山有了新的了解,上面有树林,有泉水,鸟语花香,真是人间仙境。

记得以前去大藏区时,到山上劝藏民搬下山,没想到到山上后,看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就觉得为什么要搬下山?你看迁居下山的人,整天玩游戏,有什么意思。

扯远了。

哎,通过茶聚,他们对我已更多了解和接纳,看到保姆之外另类亚洲人的面貌,哈哈,就像我在“窥视”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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