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网友梦子指控少君10/22/04发表在美国某中文报纸上的文章是剽窃他的《尴尬中秋月圆时》一文,然后又有匿名网友指出这其实并不是少君第一次剽窃。老夫孤陋寡闻,不知道少君这位“海外著名作家”,於是去古狗了一番,读了读他的生平和文集。 老夫的第一感觉居然是佩服。北大物理系毕业的少君来美后笔耕不掇,写了不少散文、诗歌和小说,文笔嘛,在老夫看来也就平平,想象力倒还是不错的,还出版了几本书,弄了个华侨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当当。作为一个文学青年,有这样的成就应该说是很不错了。据他自己声称,现在是处於退休状态,闲居凤凰城,学陶渊明采菊东篱,修身养性。 然而,这样的一位“雅士”、“名士”居然被人赃俱获地发现剽窃了,而且看来还是惯偷!不少同学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名利双收、志得意满之余还要干这种鸡鸣狗盗下三滥的勾当?老夫来给大家分析一二。 先拿少君作例子。 凭心而论,少君早期应该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作文的,全靠偷,也无法偷那么多,所以今日才能混得有头有脸。但是,写那么多千篇一律的东西之后,怎么还能有什么写作激情?而写散文一定是要有激情的。大概偶尔迸出那么一点火花,却凑不成整篇,要是一般人想想也就算了,可“名人”不行啊,即使没有编辑来约稿,自己也得跟自己较劲儿:“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跟我们网络写手的心态不同,“名人”觉着文章能变成铅字才是最大的肯定,这么一来,不剽点儿能行吗?况且也不是天下所有偷儿都被人捉住的嘛。作“名人”难哪! 不过,我说,少君同学,您既然如此入世,就别糟蹋五柳先生了,行不? 上面这位是属於江郎才尽却不甘寂寞的,还有些名人剽窃者是属於有恃无恐的,这类更无赖,因为他们属於“文痞”、“学痞”,满不在乎混不吝,在现有的制度下,谁拿他们都没办法。我拿复旦生命科学院院长、原上海生理所所长、学部委员杨雄里作个例子。 杨雄里出身低微,仅毕业于上海科技大学,然而他天资聪颖加上勤奋刻苦,日本美国转了一圈后,很快就在中国生物学界出人头地,是曾经的最年轻的学部委员。当年,老夫在他手下干的时候,外籍学者来做报告,他可以当场口译,光是这份功力,他那辈的科学家们无人能望其项背。他也常常谆谆教诲我们作科学要诚实、学做(论)文之前先学做人等等。因为那是老夫的第一个科研工作,说他是老夫的授业恩师并不为过。(当然,老夫的工作也很给他长脸,呵呵)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前两年因剽窃而被方舟子立此存照。他的性质比少君要严重多了,因为他是把国外的一篇综述文章翻译了一遍,然后属上自己的大名发表在他自己当主编的国内学术刊物上,几乎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东窗事发后先是派学生竭力否认,然后看实在是脱不了干系干脆就装聋作哑,连个道歉都没有。事实证明这招真有效,973首席科学家、学部委员、复旦生命科学院院长照当,毫发无损,这种中国特色让人叹为观止!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放之四海而皆准。在丧失了道德和监督之后,“名人剽窃”只会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