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漫谈大学里的厕所文学

人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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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漫谈大学里的厕所文学

 

吐故纳新,天道使然。人注定一生中要在厕所里盘亘上一段时间的,当然上过大学的还要和大学的公共厕所亲密接触N多年。

 

人在厕所这隔离的小天地里想必是有助于锻炼独立思考能力的。门一关,在十分钟的时间内不少人会诗兴大发,虽然长篇不能文以载道,一些蝇头小诗却足以脍炙人口了。

 

关上十个男厕的门,几乎每个上面都密密麻麻着堆着些打油诗,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大约有两首。一首是

 

两道山前一道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羊儿来吃草,只有和尚来洗头

 

当然还有一首就比较露骨一点

 

人在人上,XX中,上下齐动,其乐无穷。。。

 

剩下的就要数人体器官特写为多了,有好心的还画的异常仔细,每一部分都做了详细说明。

 

当然反映学校生活的也不少,最多的就是哀叹校里的女生不上台面的,比如

 

XX女生一回头,长江黄河水段流,XX女生二回头,中东油田没了油,

XX女生三回头,气死路边一头牛。

 

再有的就比较分散了,试没考好骂骂老师,名捕到处有,老师不如狗。。。食堂的菜不中吃,骂骂大师傅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当年俺们学校扫除擦玻璃,俺班女生承包了个女厕所,可班长愣充大头蒜要帮女生干,于是外面女生给看着,俺们一众轰拥进了神秘的女厕,里面除了比较干净外,这门背面的文学倒也不少,大多是表达对XX单相思的,比如

 

我想拥进他宽阔的胸怀,倾听他的心跳。。。

 

我爱他,可他却不是我的拥有。。我该怎么办。。。

 

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一颗孤独的小草,一颗。。。。。

 

看了有点肃然起敬,原来这文学家都是这么炼成的。

 

后来到了海外,发现这海外校园男厕的门上和国内比也大同小异

 

不过 FUCK ASS 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比较高,

 

另外印象中比较深奥的是一句话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这个坑下了4磅岩石(ROCKS)英文里是泛指排泻物了,我看了不禁开始想象当时墩这个坑的该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了,当然能有幸享用这样一个伟人用过的坑,也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开来无论学校时空如何变化,厕所文学总是在那个独特的天地里绽放着勃勃生机的。

 

 

金书龙 发表评论于
喜喜=猪头山 呵呵
金书龙 发表评论于
【苏门走狗原创】金书龙正传

我要给老金做传,已经不止一两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这足见
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因为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于是人以文传,
文以人传——究竟谁靠谁传,渐渐的不甚了然起来,而终于归接到传老金,仿佛思
想里有鬼似的。

然而要做这一篇速朽的文章,才下笔,便感到万分的困难了。第一是文章的名
目。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原是应该极注意的。传的名目很繁多:列
传,自传,内传,外传,别传,家传,小传……,而可惜都不合。“列传”么,
这一篇并非和许多阔人排在“正史”里;“自传”么,我又并非就是:老金。说是
“外传”,“内传”在那里呢?倘用“内传”,老金又决不是神仙。“别传”呢,
老金实在未曾有总书记指示交付党史办立“本传”——虽说英国正史上并无“博
徒列传”,而文豪迭更司也做过《博徒别传》这一部书,但文豪则可,在我辈却
不可。其次是“家传”,则我既不知与老金是否同宗,也未曾受他子孙的拜托;或
“小传”,则老金又更无别的“大传”了。总而言之,这一篇也便是“本传”,但
从我的文章着想,因为文体卑下,是“引车卖浆者流”所用的话,所以不敢僭称
,便从不入三教九流的小说家所谓“闲话休题言归正传”这一句套话里,取出“
正传”两个字来,作为名目,即使与古人所撰《书法正传》的“正传”字面上很
相混,也顾不得了。

第二,立传的通例,开首大抵该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并不知道老金
姓什么。有一回,他似乎是姓龙,叫书金,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回首镇”的县太爷“一手搞原创,一手删贴” 大过其瘾 的时候,锣声镗镗的报到村里来,老金正喝了两碗黄酒,便手舞足蹈的说,这于他也很光采,因为他和太爷原来是哥们,细细的排起来他还比老爷的奴才们长三辈呢。其时几个旁听人倒也肃然的有些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老金到太爷家里去;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
“老金,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哥们么?”

老金不开口。

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们?你姓龙么?”

老金不开口,想往后退了;太爷跳过去,给了他嘴上两个大封条。

“你怎么会姓龙!——你那里配姓龙!”

老金并没有抗辩他确凿姓龙,只用手摸着嘴和封条,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
保训斥了一番,谢了地保二百文酒钱。知道的人都说老金太荒唐,自己去招删;他
大约未必姓龙,即使真姓龙,有太爷在这里,也不该如此胡说的。此后便再没有
人提起他的氏族来,所以我终于不知道老金究竟什么姓。

唠唠叨叨抄了这么大一段,该省省了。言归正传。自打太爷封了老金的嘴,他就只是偶而打着金书龙的旗号到镇上晃荡,哼两句小曲,顺便在电线杆上刷几副“老中医专治花柳病” 的广告,在公寓墙上盖几个“专通下水,排气扇,呼XXXX” 的大印。直到那天,有个戴蓑笠的衰人和苏门里的走狗被县太爷痛痛快快“ 嚓!嚓!” 以后,老金便彻底而绝望地放弃了游荡,他还非常机灵地嘱咐邻居:收起衣裳,当心落雨。

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老金将小曲子本塞满第五个洗衣筐的这一天——三更四
点,有一只小小的“有奖竞猜”挂到了回首镇的河埠头。这贴“水可载舟,征求下联” 的启示从黑黝黝中荡来,乡下人睡得熟,都没有知道;出去时将近黎明,却很有几个看见的了。据探头探脑的调查来的结果,知道那竟是城里举人老奶的文件!

那下联便将大不安载给了回首镇,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动摇。“水可覆舟”的使命,网管本来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里却都说,革命党要进镇,举人老奶先到我们乡下来夺权了。惟有邹七嫂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几句顺口溜,举人老奶想来考考你们的,却已被太爷“决不容许,丑类得逞”回复转去。其实举人老奶和太爷素不相能,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难”的情谊,况且邹七嫂又和太爷是邻居,见闻较为切近,所以大概该是伊对的。

老金的耳朵里,本来早听到过革命党这一句话,今年又亲眼见过杀掉几个革命党。
但他有一种不知从那里来的意见,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
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太爷有这样怕,于是他
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回首镇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老金更快意。

“革命也好罢,” 老金想,“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
,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老金近来用度窘,大约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间喝了两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
,一面想一面走,便又飘飘然起来。不知怎么一来,忽而似乎革命党便是自己,回首镇人却都是他的俘虏了。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声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回首镇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老金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得得,锵锵!
  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
  悔不该,呀呀呀……
  得得,锵锵,得,锵令锵!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唠唠叨叨又抄了这么大一段,该省省了。再言归正传。回首镇的天确实变了,镇里的人们都象从长期潜藏的地窖里钻出来似的,一头扎进太阳地里,互相捉着虱子,搓着厚厚的泥垢,咧开半张脸多大的嘴,恭喜着劫后余生。那是一种近乎1949年的冲动。老金说不出的新鲜而且高兴,烛火像元夜似的闪闪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来了:“造反?有趣,……来了一阵白盔白甲的革命党,都拿着板刀,钢鞭,炸弹,洋炮,三尖两刃刀,钩镰枪,走过土谷祠,叫道,‘老金!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

直到今天,老金还是念念不忘要跟倒拖钩镰枪的走狗一起再上趟井岗山,开个把根据地呢。

悲情的老金终于得以从洗衣筐里淘换出不三不四的小曲,自由自在的哼哼,挂到了镇上的方方面面:欠堂皇的《小孤孀上坟》,太乏味的《龙虎斗》里的“悔不该…”,还是“手执钢鞭将你打” ,或者“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总之,从那天开始,老金的创作源泉便象厕所里的抽水马桶,一旦开启便没完没了起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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