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显然是1999年写的,可以划入过去时。文中的评论或多或少有些片面。前两天看了名为My Generation的一部关于WookStock的纪录片,对里面的观点很是赞同。 每一代的年轻人都面对着同样的问题:发泄过剩的精力和荷耳蒙。无论60年代的反战与和平,还是90年代的庞惶和愤怒,都是年轻人发泄的表现形式。显然原文作者很推崇69年的精神:自由,和平,爱与音乐。但从现实一些的角度观察,那时的青年不过是有了个很好的理由,标靶去挑战和发泄而已。 但69年的WOODSTOCK毕竟和94年的不同。前一代人至少有目标和期望支撑,虽然不是很明确自己的期望是什么。但94年的X世代已经没有了期望,完全失落和无助的愤怒着。一个不曾有过的现象在94年的WOODSTOCK出现:当METALLICA在大吼“So Fucking What"时,台下的人潮疯狂涌动,除了挑衅式的互相推挤外,还有人被撺动的人群在空中抛来抛去:很有默契的合作。很有讽刺意味的对比镜头:69年的人们安静的坐在草地上接吻,94年的人们被担架抬出场外,但兴高采烈。虽然人们热衷于这种暴力的前奏,但没有人打架。X世代只不过找到了一个在音乐,酒精中无伤亡的狂欢场所而已。去他的什么和平博爱,我们没有目标。 到了99年,WOODSTOCK的主题,同”人人参与“的奥运主题一样,被扔到了比音乐节上的泥泞更肮脏的角落:到处可见厂商的广告:PlayStation, 各式信用卡和不同银行招牌下的ATM取款机。新一代的孩子们得意的大叫着:我们年轻!我们不属于任何时代!但是,除了更多的男女裸身嘻戏,点了若干火把外,5年的时间并不能给WOODSTOCK全新的活力。虽然厕所干净了,虽然供水充足了,虽然人们不至于步行35英里来到会场,更重要的是,虽然主办者不用陪两万美金,但最早两名主办者的理想不复存在,人们对WOODSTOCK的期望值也急剧降低。一个超大规模的PARTY,仅此而已。 其实仅此就够了。同人类历史上能留下痕迹的任何超大人群不一样,这个人群不是消失自我的狂迷,不是政治运动的工具。人群中的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举动都是纯自发的。尤其是不相信权威,不相信任何条例的被宠坏的一代:对台上的歌手的赞美和破口大骂同时存在。音乐与舞蹈是一项古老而神奇的运动:在消失理性的同时找到了自己的兽性。但没有黑暗中涌动的兽性,没有狄俄尼索斯的精神,就没有最伟大的艺术创作。 但创作毕竟是少数精英的特权。无论X世代还是Y世代,喧泄的精力并没有创作出任何价值。如同一个参与者讲:等我走出学校再去考虑将来吧。现在我只想找些快乐。由于人类天生的愚蠢主观作怪,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史无前例的全新一代。对堂皇字眼的唾弃,对理想的背离,对前途和目标的迷茫,在现实的重担压到肩膀上前,都是年轻人特有的奢侈话题。不同时代的年轻人群制造着不同形式的垃圾。现代的商业社会又把垃圾和艺术品混淆的出神入画。神经脆弱些的干脆就一枪崩掉了自己的脑袋,另外一些带着不同背景的疲倦,象METALLICA大喊一声:不属于任何时代?So Fucking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