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音乐会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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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晚上去听了场音乐会。结伴的对象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女孩。下班前,接到了她的邮件,约好在城市的某处一个雕像前碰面,顺便还告诉了我她的打扮。
    看着邮件,我忍不住微微笑,我什么事都碰上了。然而心里却未忐忑,更无不安。有缘千里,这样的相约无疑令人有了某种期待。平淡的生活里,能抓住这样的时刻实在是件不可多得的乐事。
    没有企图,只是某种感觉的契合,于是有了交会的机缘。

    相见甚欢,温文尔雅、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说话细声细气,慢条斯理。两人聊音乐,聊宗教,海阔天空。和她说话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开了点小差。脑子里有个小声音在说:你这是和陌生人说话吗?怎么好像没有陌生感呢?
    陌生人不陌生,不知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刚刚进入一种人生新境界?
    可能两者兼具。

    音乐会是在墨尔本有名的St Paul's Cathedral里举行。这个英国圣公会的哥特式教堂宏伟古朴,穹顶构成的混音空间使得乐声格外飘渺动人。
    本人一向自称喜好音乐,然而总有一种惴惴然。永远觉得自己和音乐有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小时候学过几个乐器之后,更是从此背上了包袱。习琴三脚猫之事未被父母少说,到现在仍时不时被他们牵一下头皮。
    喜欢古典音乐不假,但是记得住名字的曲谱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晓得这个音乐我听过,那个音乐我会哼。如果被问起这是谁的,哪个作品,几乎就要晕过去了。我这辈子改不了的缺点之一大概就是听歌听曲不记名字了吧。

    胡思乱想地当口,乐手们一个个步入神坛前临时搭起的舞台,教堂的唱诗班也准备就绪。当指挥一个手势,如水般的弦乐声和纯净的歌声四处回响起来时,听着熟悉的拉丁语圣曲,看着熟悉的乐队演奏,我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委屈感腾起,忽忽有种落泪的冲动。
    不曾预料到的记忆扑闪而来。华美的乐声里我兀自走神,自己也曾做过乐队里的提琴手,自己也曾是唱经班的成员。原来曾经自己离音乐那么那么的近过。

    学过几样乐器,却都没有坚持下去。现在说没有一点后悔那是假的。父母的威逼利诱也好,自己的喜欢也好,当初的付出和现在的得益终究成了正比。音乐最终成了我的包袱,一个并不想甩开的包袱。因为一打开它,我的世界会变得宁静和灿烂。
    音乐是天堂的声音,所以音乐无国界。
    于是,会有了开场时一瞬的击透和感触。

    莫扎特、海顿还有巴赫,这个小小的春季音乐会美得让人眼前如画。
    结识一个新朋友,聆听一场美妙乐曲,这个春夜生机盎然。
      

楚天碧霭 发表评论于
小黑,莲花,Grace还有罢了,看来咱们真是同道中人。哈哈。
因为我记不住曲名,歌名,时常觉得自己不够诚心,呵呵,看来是愚者多虑啦~~~。

音乐的乐趣也是在于它的排他性。自己闭上眼,想怎么想像就怎么想像,名字没名字的真无所谓。

罢了谢谢你替我招呼了新朋友,呵呵。希望今年年底真能去上海哦。:)
罢了 发表评论于
也算我一个。我这人通常不会费心思去寄这劳什子的作者名,除了一些非常有名的代表作之外。读书也一样。

和楚天一样,从小喜欢古典音乐。最喜欢的是柴可夫斯基献给尼古拉·鲁宾斯坦的《降b小调 第一号》/第一钢琴协奏曲;此曲展现了俄国式的雄壮、辉煌、庄严和热情,充满了斯拉夫式粗线条和色彩的管弦乐法。四支圆号作为引子的开始更是此曲的经典,令人百听不厌。其次是他的第六交响乐“悲怆”,这部有“生活”作为构图的交响曲使我们看到了俄国人如十字架般沉重的悲哀, 在音乐中,我们看不到永恒的安息,除了坟墓,什么也没有。弦乐的一开始就埋下了悲怆、哀叹结局的伏笔,第二主题中含情脉脉的告别,更是让人心中老大不忍。而那最后的高潮,似是品味着深深的失望,高潮消退时响起丧锣,在人们的心里投下了极其黑暗的阴影,让人们在悲痛的情绪里久久不能自拔。。。

若是有幸今年底在上海和楚天见面,我一定请她去上海大剧院听音乐会。

3g小弟大概是第一次到楚天家里来吧?我代主人欢迎你一下。从你的面相上看,你是一个细心、温和、好性情的男孩。



  

graceusa 发表评论于
我也一样哦。
女儿练琴的时候如果弹错,我马上就能听出来,因为对那些曲子很熟,但若问我是谁作曲或曲名是什么,我很少很少能答上来的。
清静莲花 发表评论于
呵呵,一样的,一样的,记不住名。再说了,那些名字也实在是没意思,某某调,第几号,不搞专业,真的记不住。
小黑哥哥 发表评论于
ME TOO, ME TOO! 我听音乐也记不住名. 有时候更是存心不记名字--我可以自由地解释音乐而不局限于标题.
楚天碧霭 发表评论于
是啊是啊,昨天居然有32度,这是春天吗?晕~~
hey3g 发表评论于
澳洲的春天太热,不似中国的春天那么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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