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行李先回了大连,一亇月后我不顾身边朋友们的阻止和好言相劝及公司的极力挽留,抛下珠海的一切,去了我充满憧憬的大连,那里有我奋不顾身的爱情。
他来机场接我,看见我,便远远奔过来激动地大声叫我的名字。人群中我看见了还有长得跟他很像的双胞胎姐姐,他抢过我手里唯一的一亇箱子指着他姐和一位男士说:“这是姐!这是姐的男朋友张哥。”我赶紧说你们好,他不满地说:“叫姐!”“姐!”我怯生生地叫了句。
“啊!小伟,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你比照片漂亮多了!”李娜直率地说,我也打心眼喜欢上她,也许是同龄的关系,也许是她和李伟是双胞胎,所以一见面便跟认识很久似的亲密无间。
我和他坐在后面,张哥开车,李娜坐前面,我好奇又兴奋地打量着夜光中的大连,冬天的八点多,很少有行人在街上走着,感觉很萧瑟,他则兴奋地问这向那。
车快到家时,路上的街灯也越来越少,他笑着对我说:“咱家是农村,你要是嫌咱穷,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啊!”他一声惨叫,我在他腿上狠狠使劲拧了一把。
车拐进一条窄巷,开始颠簸起来,他兴奋地指着周围黑乎乎的建筑物介绍,这家是咱一哥们的家,那家是三舅家,前面就到了。
真的到了,进了大院门,有一排房子,他介绍说:“右边那是姥姥姥爷的屋,左边是二舅家,这是我们的屋。”,他领我进了一小厢房,他妈在屋里等我们,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很拥挤,只放着两张单人床,一亇床头柜,日常生活用品在每亇能利用的空间放着,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与我想象的相差太大,我对爱情的各种幻想就像彩色的泡沫,毫无防备地撞在了十几平米的墙上。
当晚,我和他妈妈挤在一张小床上,外面飘起了雪,屋里很暖和,而我却辗转难眠,我不停地暗暗安慰自已,要接受眼前的这个落差与心理冲击: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尽快适应这里。
第二天,他领我见了姥姥姥爷和他的二舅一家,他们的房子很宽敞很大,回来我便问他:“为什么他们那屋这么大,而我们这边这么小?”
他告诉我说:“爸妈离婚后,妈带咱姐俩回娘家了,这屋是姥姥姥爷的,以前是用来装煤和木头的,咱家穷呀!买不起房,只好寄人篱下了,你要是嫌咱穷,我不拦你,你随时都可以走…”“我是那种人嘛?”我气得反问,为爱情我已经放弃一切了,甚至都沒敢跟我爸爸讲我辞职了,还离开珠海来到了大连,虽然眼前的现实跟梦想有着不真切的幻觉,我已暗暗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就要接受这样的生活环境,和他一起去面对生活中的艰辛。只要能和他一起,再苦再穷我都要跟他一起扛。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来阻止我们了!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即使这种幸福很拥挤!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不停地去见他的那些哥们,每当他的哥们夸我漂亮,叫他好好珍惜时,他都像炫耀自己的胜利品一样满脸得意和骄傲。星期天他便带我去劳动公园、莫斯科广场各个地方玩,我暂时也忘却了刚来时失望的落差心情。
然而在他每天上班后,面对狭窄的空间,冷峻的天气,孤单、极度的无聊,让我对繁华,热闹的珠海思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