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的喜悦,跟妈妈们分享

写给女儿。

我也做妈妈了。

心一直静不下来,直到你的降临,我亲爱的女儿。2006年7月1日下午3点22分。

我是顺产,但,也是难产。顺产,是因为我始终崇尚自然,直至最后一刻;难产,是因为你这个小精灵整整折腾了妈妈32个小时,理由,9.27磅。

全程接生的是两个很好的黑阿姨,当然,最终来了一位很年轻的黑人医生,只有二十来岁,和妈妈一般大。

(还是前天的稿子,一直都没有了结,真不应该。上班、读书、家务,太忙了!宝宝该怪妈妈了吧?呵呵,还是去怪懒爸爸吧~~)

在第25个小时的时候,医生检查了妈妈的羊水量,说偏低,不过宝宝的心跳还很正常(妈妈放心多了)。为了保证宝宝有充足的氧气,医生开始持续往妈妈子宫里注一种类似羊水的液体。妈妈的身体是痛楚的,但是,心情却是焦急的。

插一段花絮。妈妈怀宝宝的时候,常向别的阿姨请教生产过程的感受,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痛,如果挂腰麻……”,妈妈信以为真了,没想到Kaiser的医生给麻药给得那么晚(都开了6指了)。妈妈是6月29日早上8点钟左右见红的,淡淡的,粉色。吃完早饭后,爸爸赶紧开车把外婆和妈妈送到了医院。护士阿姨检查完,说“开了,1指,去楼下多走走吧,等到每5分钟来一次阵痛,再上来”。妈妈听话地准备去“运动”了,可是爸爸不干,非让妈妈在病房里等。妈妈好不容易顶着阵痛说通了爸爸,于是,接下来的10个钟头都是在爸爸和外婆的分别搀扶下、在一圈一圈的绕场行军中度过的,当然,中间妈妈还饱餐了一顿,吃了两个大汉堡。

晚上8点多,镇痛到了次/5分钟,妈妈躺进了产房,可是,才开了4指。妈妈忍痛能力极强,没做任何反应,所以,爸爸和外婆都显得比较轻松。也折腾了一天了,妈妈催爸爸带外婆去吃点东西再来,反正一时半会儿宝宝也出不来。爸爸带着外婆去了,妈妈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静静地跟宝宝交流着。

晚上11点15分了,阵痛开始强烈了,每1分钟就来一次,甚至更短,妈妈有些很不舒服了,期盼着医生赶紧来挂麻药。分分秒秒,度日如年。终于,快到12点的时候,妈妈熬不住了,按了紧急铃之后,告诉护士阿姨我很不舒服,她说麻醉师15分钟就到(妈妈真后悔没有早点按铃,否则早就给挂上了)。很准时的,麻醉师来了,妈妈像见到了救星。他很好,很快地把药注入了妈妈的脊柱,不痛,是个技术很好的麻醉师。

舒服极了,慢慢地,妈妈感觉不到那么痛了。遗憾的是,妈妈被告知此后的全程都不能吃不能喝了。妈妈好像已经开始饿了,特别是在疼痛感慢慢变弱后。

快12点的时候,爸爸带着外婆来了,他们吃了面条,然后回家拿了些东西。

我告诉爸爸我饿,可是不能吃。爸爸急躁不安,外婆用小勺小口地喂妈妈水。

接下来,8指,9指,10指。时钟指向3点半,凌晨。助产士说,可以试着用力了。妈妈真的是饿了,浑身不自主地发抖并打着颤,为了让保存能量,每当疼痛的感觉稍稍产生,妈妈就按一下麻药。

爸爸本以为6月30日就该跟宝宝见面了,没想到直到7月1日的中午,宝宝还是按兵不动。产房里忙成一团,护士阿姨们进进出出,医生也来来往往,唯一镇定的只有妈妈。对了,忘记告诉宝宝,妈妈吐了,因为贪吃。妈妈已经24小时没有吃东东了,水也不能喝,医生给了妈妈冰块,很小很小的那种,作用是润润嘴。妈妈示意爸爸要吃冰(已经气若游丝了),爸爸红着眼睛委婉地拒绝着,妈妈流泪了,外婆悄悄地往妈妈最里塞了好多冰块,妈妈满足极了。恶果终于在30分钟后出现了,妈妈翻江倒海地吐,除了水之外,就是干恶心了。护士阿姨警告妈妈,不可以吃任何东东了,因为,很有可能她们要拉开妈妈的肚皮,寻找你这个如同爸爸一样慢性子小精灵。

神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意识却依然很清醒。稍稍定神后,发现身边站着10来医护人员。一会儿这个阿姨来检查宝宝的心跳,一会儿那个阿姨来按按妈妈肚皮。大家议论着,“头已经下来了,但是,看起来是个大宝宝,会难产……”最后,那位黑阿姨医生跟妈妈说话了:“我们有三个方案。一、你再用三次力,如果成功,完美!二、三次用力若仍失败,用机器吸脑袋三次(妈妈一听,‘瓮’一下,脑海里显现出宝宝的小美人头上顶俩大包,厥倒!)。三、若是吸也吸不出来,就只好剖了。

考验妈妈的时刻到了。其实,妈妈已经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你给赶出来!

第一次阵痛来了,全屋子的人都在为妈妈打气,妈妈足足憋了2分钟的气。奇迹发生了,我听见有人说“看见头了”,妈妈的精气神儿顿时来了;第二次,宝宝的头出来三分之一了;第三次,也不记得是怎样使劲儿的,反正医生是连拖带拉的,硬是把你这个小家伙弄出来了。像告诉你的是,妈妈好痛。因为,最后的几个钟头,妈妈已经不再按麻药了,怕太多的麻药对宝宝不好。

9.27磅,好大的宝宝,很多医护人员都进来给爸爸妈妈道喜,大家都夸妈妈勇敢。要知道,妈妈只有160公分,95磅呀。

爸爸“咔嚓咔嚓”地拍着照,原本设计好全程录影的计划全因宝宝的慢性子而泡汤了。

粉粉的皮肤,以后一定白(爸爸妈妈都很白);细细长长的眼睛,像爸爸(咋就不像妈妈呢,呵呵);胖乎乎的脸蛋儿,实在看不出像谁;头长长的,好难看,呵呵,被挤成了“corn head”。

该收笔了,我的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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