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吗?我也只会一些花架子,另外,我也是个心理承受力很差的人。我也不强壮。” “先生何必太谦虚,如果先生的是花架子,那对先生的师傅和武学都不敬了。我看到过先生写的那篇锻炼心理承受力的文字,十分佩服。见到先生,正是我想象中的先生,不错,先生是显得年少,正是洪太尉所看见的天师的模样。” 白鹤影忍不住偷偷转过身笑了。 “我只请先生教我这一个月,每天三个钟头就够了,给先生的束修是六千元,人民币、港币都行。” “太多了,这一个月我能都你什么呢?六千块钱你可以到少林寺学一年了。” “绝不算多,有教授到我们那里讲课,一节课一千元,有些唱一晚上歌几千块,那当然是商业。我相信先生能教我的价值无法估量,但我只拿得出这么多了。” 小合望望白鹤影。白鹤影笑着点点头。 “好吧。”小合说。“我可以教你,明天就可以开始。校园也行,只是人太多,最好是没有人的荒山野地,你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多谢先生、小姐成全。”蒋必信站起来弯腰行礼。“地点在海南,这时是最好的季节,我们去没有人的海滩。不知先生、小姐是否同意?我把学费献上,不知先生想要港币还是人民币?” 小合望望白鹤影。“官价二港元折一块钱,黑市一港元不止一块钱,我们不进友谊商店,也不去黑市兑换,就要人民币,你先付三分之一。” 蒋必信打开包,拿出一叠票子。“吃住,旅费都由学生出。学费是弟子一片心意,请师傅师娘一次收下。”白鹤影脸有些红。小合笑道:“看来你有十足的自信能说服我。”“不是我有能力说服先生,而是先生的法眼看来,我还不是一个太坏的俗人。”小合笑道:“你是个有趣的人,我很高兴认识你。你挺能说笑的。不要太客气了,就象笑话中一百顶高帽的故事,别人叫我小合,你也这样叫,你的名字很好,我叫你诚信,别叫师傅、弟子,挺别扭的。”“是,多谢小合兄。请两位把身份证给我,好订机票。”白鹤影只带着学生证,三人坐了出租车去取。 蒋必信告辞之后,两人到外面邮所存了五千元活期,又打点带的东西。南边很热,只带几件换洗内衣、笔记本加一把琵琶就行了。两人都很高兴,近两年的生活费不愁了,有人佩服自己,总是好事情。白鹤影笑道:“这人点头哈腰的,真象个日本人。”小合也笑。“所以他能发大财,我们不能。” 美丽的海岛,他们远离城市,在一处无人荒湾沙滩上扎营。天是那么幽蓝,海水是那么深蓝,浮云蜃景,呈现出金碧辉煌的柔美和庄严,感动过无数心灵的万相此时让两人深深感动。华夏大地从江淮北面,正是漫天飞雪风刀霜剑的苦寒,此地正是黄金时段。没有蚊虫叮咬,没有台风肆狂,没有暴雨倾盆,没有烈日暴晒。美丽的太阳几乎同月亮一般明媚温婉,满眼是椰树棕梠,绿意盎然。 东乌未落,玉兔初升,遥相凝对,光影光魄,复活了古老的梦境。杳红的落日光渐渐掩不住银白的月,皎洁空灵幽远緾绵的光,映照着众生,浮光掠影,万象浮生。天空光华灿烂,盛开着万朵蓝叶红萼的花,脚下是温暖细柔的沙,温柔软绵的浪,多快活呵,星空低矮空旷,素辉清光,无数的神话发酵为温和的感想。静静地听,静静地看,静静地想,弯弯瓣瓣的月圆满了,又亏了,成了缺失的金瓯状。如泣如雾如海涛月光的乐曲和清唱,让人喜悦又感伤,曠达的心,容纳了无穷无尽的悲伤,呈现无所思无所忧的情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