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来澳州之前两个月得了肺炎。此肺炎的大名叫做“支原体肺炎”。中国总出产稀奇古怪的病,那年萨斯,去年禽流感,今年又来了个支原体肺炎。
在国内治疗了两个月,算是好了,不发烧,X光线显示没有肺部感染的迹象,也几乎不咳嗽了。但是全身疼。她带来国内医生开的一大堆抗生素,每天吃、每天吃,疼痛却没有减轻,反而重了,最后终于躺到了床上。
我真的吓坏了,带她去看澳大利亚医生。医生听了病情和用药史,认为无大碍,肺炎肯定已经好了,为“抗生素”色变,“赶快把你的抗生素停掉!”并建议如果太疼,就去超市买盒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吃吃好了。
我们不敢怠慢,按照医生说的做,第二天就好转,三天之后妈妈已经在屋里四处走动,要找点活儿来干干了。现在还是乏力,但是一天一天好转起来。
在澳大利亚,药品分为处方药和非处方药。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是非处方药。抗生素类是处方药。处方药只有依照医生处方,病人才能从药房购得;没有处方,药房是不会卖给病人处方药的。处方药一般都有禁忌和适应症,不是随便吃得的。
澳洲和其他发达国家对处方药管制非常严格。这点中国绝对不是。在中国,随处药店可以买到禁忌药,到医院可以要求医生给开出你想要得药,医生也给你开出价格高昂的药品。
对于抗生素类药,澳洲医生开处方是非常谨慎的,基本持“能不给开,就不给开”的态度。对于一般发烧,如果病人状态如常,病理检查没有异常,医生只建议吃退烧、阵痛的“万能药”:Panadal (必理通)或Nurofen(布洛芬),并且多喝水即可。
中国正相反,什么药贵给病人开什么,本来只是普通感冒发烧,也要花个三、五百元就不奇怪了。抗生素不能抑制病毒的对人体的侵入和发展,吃它何用?
澳洲医生认为,如果必须吃抗生素,三天就可以了,吃三天和吃五天的效果是一样的,吃再长时间益无害大。中国就不同了,吃吧,吃得越多他们越得益。
对于支原体感染,虽然比较麻烦,但吃两个星期也足够了,国内医生竟让我母亲吃了两个月!这简直是谋杀。
以前我以为澳洲人口稀少,不到中国百分之一,病员也稀少,澳洲医生没有国内医生见识多。我现在不以为然了。不可否认,国内有认真负责的好医生,但太少了,你总共遇到过几个?包括那些所谓的什么狗屁“专家”在内的绝大多数医生的医术其实不咋地,原因就是心黑,利欲熏心。
医术有高低,见识有长短,这是可以学习、可以提高的。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当病人性命攸关需要救助时,当病人把自己的性命交到这个医生手上时,这个医生竟然看钱比人命还要重,这个“医生”不是一个医生,他是一个杀人犯!
“中国的医药卫生总体水平被WHO排在第144位,卫生公平性排在第188位,全世界倒数第4位。” 你没看到是杀人犯在给病人看病呢。“崛起的大中国”得到这些“殊荣”就不奇怪了。
不过公平一点讲,杀人犯还觉得自己冤得像窦娥一样呢。请看以下资料:
据《2005年世界卫生报告》,在各国卫生总费用中,欧洲发达国家政府负担80%到90%,美国政府负担45.6%,泰国政府负担56.3%。众多穷国如印度、古巴、朝鲜、苏丹、瓦努阿图、缅甸、布隆迪等,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中国政府负担17%的医疗费用,而这17%政府负担的医疗费用,据中国社科院的医疗卫生的调查报告表明,80%是为八百五十万以党政军干部为主体的特权阶层服务的。据监察部、人事部披露:全国党政部门有二百万各级干部请长期病假,其中有四十万干部长期占据了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度假村,一年开支500多亿元。
世界卫生组织明确告诫中国政府:就公共医疗卫生而言,最基本的职能都需由政府承担,由政府出资保证,否则。。。。看吧,否则中国就是一个好例子。放眼看看中国大江南北,一目了然:医院从病人身上找钱,医生靠开药吃回扣挣钱,你想让他们尽职尽责,“为人民服务”,那是痴人说梦。
如果再往下挖深层次原因,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了,说来说去又说到了体制问题。
算啦,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