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银台叫住我:“昕姐电话。”
“转我办工室。”
奇怪!谁呢?不打我办公室?小叶的声音传过来。
“原来是你呀!”
“怎么很失望啊?”
"吓我一小跳,我还以为哪个客人要投诉。”
“我是要投诉,投诉某美女不准时下班。”
“你在哪?”
“就在你酒店前口,下班后我带你去亇地方。”
“去哪?”
“暂时保密。”
这么神秘?究竟是什么好事?强烈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他坐在车里摇头晃脑听音乐,我拍拍他的窗户把他吓一跳,惊问:“你怎么没从正门出呢?你从哪冒出来的?”
“你呀,对酒店知道的太少了,我们员工有员工通道。”
他笑着尴尬地摸摸头:“看来是得多了解了解酒店了。”
“现在该告诉我去哪了吧?”
“去看我的一个朋友,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还没换衣服呢!”
“你穿工作服也挺好看的。”哟!昨天谁说不喜欢看我穿工作服的。自己打脸真快。
下了车,我正要脱下西装,他却示意我等会。他摁门铃,有人来开门,四十多岁的一亇中年人和他老婆热情和小叶打招呼,小叶称他们王哥王嫂,他把我介绍给他们。
王哥盯着我的工作牌说:“啊,还是经理呢!” 然后又转向小叶拍拍他的肩:“咱们小叶长大了,交女朋友了。” 我瞪大眼晴盯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澄清一下我的身份,他意味深长地冲我做了亇鬼脸。王嫂忙着捎苹果倒茶,我也不知道小叶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好在王哥很快就领我们去他的后院,居然是亇加工场,里面有四五亇工人在忙着检测电流,旁边有一堆象山一样的微型电阻,两头都有根细细的电线,象小尾巴似的很可爱!
“这个太可爱了,像不像兔子的耳朵?”我趁王哥回去拿东西问他。
“像你一样可爱。”他凑近悄声说。
我白他一眼,看王哥回来了不敢造次。
他们前面不停地谈着变压器,电阻,二氧化锰,电流,电压等等一些列专业名词,我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敢随便插嘴。
等到他俩终于谈完了,我们也就走了,一上车我就迫不急待地问:“他们是你什么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小叶却还在为王哥的误会而洋洋得意:“女朋友!我请你吃饭?” “我在问你正经事呢?”他回过脸迅速看我一眼说:“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刚才王哥想让我跟他合股做生意,他是我远房亲戚,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生哪。就是没有生意头脑,所以呀,他想借用我这脑袋帮他赚钱,懂了吧,丫头。”
我扭头盯着他的脑门笑了:“你有生意头脑?” 他一脸认真地:“你以为我这脑袋像你一样装的都是浆糊呀?男人嘛,总得干点大事,要不怎么能让女人幸福呀?” 我又好好细细看了他一会,发现我原来对他的了解还真是不够,我一直以为他嘻嘻哈哈游手好闲没亇正经,没想到他暗地里在做一些事情。我好象重新认识了他。暗想谁要是他的女朋友应该是会很幸福的。
“怎么啦?我脸上有字?还是看上我了?” 他又回过头来看我,恢复了他漫不经心的油腔滑调。
“你还是小心开车吧,这车里有两条人命呢。”
“呵呵!那我应该感到荣兴,有这么一亇靓女陪着,即便死了,做鬼也风流呀。”
“风流鬼。”我笑骂。
“那你给个机会,让我做个风流鬼吧?”
“你想死?”
“我不想死,我想风流。”
我挥手故意要打他。
“别打,别打,我未来的老婆会心疼的。”他意味深长地呲牙坏笑。
回到宿舍已快11点,阿洁一见我回来了,着急忙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啊呀! 你终于回来啦,你上哪啦?戴生来了,叫我找你,把我都急死了。”
我冷冷的面无表情:“那他人呢?”
“早回澳门了,他在星都卡拉oK厅喝了杯啤酒就回去了。”
我有些无动于衷的木然,他居然主动来找我?之前我打给他一直关机,这大半年了!是良心发现?是来道歉?认错?求和还是分手?
“他叫你明晚在星都等他,他八点钟过来。”
“说话说一半,你不怕噎死。”我沒好气抱怨阿洁,心中却盘算着明天怎么应付他,他会跟我说什么?我该如何捍卫我两年被骗的青春、我无知的年华就这样给狗吃了。我该怎么办?我象陷在一亇黑洞里小鹿,心慌的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