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在十几年前还是满神气的, 至少在科大人心里是这样. 那时全国的状元很多都聚集到科大, 大家都是在中学不可一世的尖子, 在合肥这个井里,没有北京渊源世故, 上海的十里洋场, 广州的高楼洋房, 只有合肥工大,安徽大学,和联大单淳的大专生, 自大的情怀很容易发酵. 那几年中, 看到不少同学或迷在武侠无法自拔, 或栽在女孩子的事上,人曰: 大水, 还有传说中最高境界是打麻将一周不吃不喝. 在学运中大肆宣泄后, 一个个溜到美国.
记得其中也有几位平时在校园里没有人注意的人,后来慢慢的把自己打造成大师. 记得生物系有一位喜欢抬杠, 与人难接触,自视高,又没人答理的南方同学. 平时没有什么出色, 默默不乐, 大概这时开始形成了武断的性格. 校内的虫, 出国后变成了不可一世的虫, 开始对科学,专家,中医品头论足, 一旦发泄, 就越加不可一世.
山外有山, 三十六行人人可敬, 科大的无非是考试的骄子,一时的得意,以后要走的路,见的世面多着那. 学无止境, 读的越多, 才知道所学的多半是垃圾. 十几年来没天没夜的查文献, 做实验, 赶论文. 现在才知道做这样的劳力是对自己是多大的牺牲. 一年前把一箱箱的一页页复印的参考文献扔掉时,突然感到解放出来, 花二十美元剪了个时髦的发型, 感觉像重生一样.
按理说, 那位同学没有事干, 在网上和大家抬杠, 是他的自由,不关我们的事,所以也不在此点明道姓. 其实以前对付他的方法很简单, 只要不理睬他, 过几天大清早见到他, 他好象有些平静下来, 看起来像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