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不是读书天（3）

(3)

台上的先生长得格外清瘦，他手执戒板。用如炬的目光把每个同学扫视了一遍。清了清嗓子，说道，“鄙人五千集，今日与诸君相聚既是有缘，缘分深浅就得看在座诸君的造化了。现在，我们先来一篇不拘格式不定内容的文章，通过了，即可成为我院弟子。”

我看众人皆埋头作业，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写，就问道，“先生，请问你那所谓的生活可以入题吗？”

先生一脸严肃，答，“汝休得喜欢塞林格！”

我不懂何意，又惧怕先生的威严，只好噤声。

但人群却开始骚动起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同学嘀咕着，“如果这样可以做先生的话，我一定要做个比你更大的先生，你写5000集，我就写10万集。”

“我可以给胡兄出集子，如果胡兄真的能完成这样的巨著。”水家少爷闲出门接上话题。

“谢水兄赞助，我这就开始，书名暂定《胡祁随想》。”胡同学认真且悲壮地回答。

“请问胡兄读过《世界是平的》这本书吗？”张府的思德少爷立刻质问。

“我表兄郑和已经去海外考查了，世界是不是平的要等他的船队回来才知道！”胡同学一脸凝重的表情。

“胡兄可否谈谈对诸子百家看法？”思德少爷用他聪慧的双眼盯着胡祁。

“诸子百家缺美好未来价值。老子有罪，道面前人人不平等！”胡祁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肃静！肃静！请各位在日落之前交卷。”五千集先生用力敲着他的戒板。结束了思德少爷和胡祁同学的争执。

我看见碧血小妹匆匆走出书房，和门外守候的书童耳语数句，书童急急离去。少顷带着一卷画卷状的东西返回。碧血接过来，面露喜色。

太阳拖着它孕妇般的脚步艰难地下沉着。

同学们纷纷把卷子送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