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奇为摩琳介绍了一班搞流行音乐的朋友,包括一位专业舞台剧导演-李老师。项奇代摩琳去参观福隆公司的办公室,项奇的私人乐器行, 介绍了很多他从小就认识的死党,同学。 摩琳像个听话的宠物,被他带着到处炫耀。项奇教她打棒球,骑马,开车,滑旱冰, 跳霹雳舞。。 参观博物馆,妈祖庙,古城,炮台,军事表演,塞龙船, 演唱会。。指点她学中文,摄影,电脑,自身防卫的招式, 甚至打麻将。。。反正项奇有数不清的花样可以教摩琳,让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摩琳也变得健谈,不再内向的沉默。他们聊历史故事,宗教信仰,艺术传奇,流行和古典音乐,祖父母的往事,漫画故事,连续剧,电影,偶像明星,穿着时尚。。。爱情带着热带花香抓住了他们年少的心, 让人身不由己,风筝一样飘荡在年轻开阔的天空里,生命充满轻快的旋律像肖邦的小夜曲,缠绵绮丽,悠扬徘徊,让人深深地倾倒。摩琳开始喜欢外出,整天和项奇在外面跑,回来以后和爸爸妈妈唧唧喳喳说个没完,不再是关在房子里内向忧郁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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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噢”摩琳惊叹,项奇送了她一条手链,摩琳说过他喜欢黑珍珠,项奇特意挑一条带钻石的单颗珍珠手链,这个样式很适合摩琳这个年龄的女孩,项奇的品位一项不俗。
“谢谢你”摩琳有点腼腆的低着头,这样的仪式就算是正式交往。他为她戴上了自己的标记。
项奇也有点脸红,虽然以前有过很多女朋友,如此认真正式还是第一次。他轻吻在她脸上,含蓄的也没说什么。他还给阿猫坦克带了一件宠物店新出的海军制服,他永远那么周到细心,连女朋友的宠物都不忘记。
“给他穿上“ 他一伸手就抓住长得粗壮凶悍,整天淘气的阿猫坦克。坦克在摩琳身边一向是老大,自然不服,使经挣扎,项奇将衣服套上,松手的时候被猫抓了一掌 “好厉害,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
“不要啊”摩琳看坦克被按着已经不忍,宠爱使她不分是非,哀求项奇“放了它吗,好吗,放了它。。。“
项奇蹭了蹭手上的抓痕“我给你换个乖一点的猫,这支有点欠管教。“ 他喜欢什么事都有个规则,宠物就该小鸟依人般的驯服。
摩琳赶紧拿药给他护理伤口,其实根本没必要,项奇只是喜欢摩琳为他忙碌。 “我爸也不喜欢他,他乱跑,抓坏家具害死爸爸的热带鱼,所有人的衣服上都会沾上他的毛。。。可是养他就是一家人,怎么可以随便抛弃。。。 况且凶悍一点的晚上可以看门。。。“
“干吗?晚上怕鬼呀?“项奇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摩琳踌躇了一下,不太情愿的承认“是啊。。。”
项奇笑得更厉害了,天下竟然还有摩琳这样的女孩,住在满是警报系统和保安的豪宅里居然怕鬼,还需养只肥猫来保护她。
“你笑我?“摩琳不好意思上来咯吱他
项奇被推在沙发里“不要啊”收着双臂假意抵挡着摩琳在他胸前比划的小手,笑成一团“中国人里有吃猫肉的,他长得这么肥,要是惹来哪个犯馋的猫肉鬼。。。哈哈哈”
“啊?”摩琳赫然住手,诧异失色。 吃猫肉和吃人肉一样,比见鬼更不可思议, 条件反射很敏感的摩琳说不定真的会做恶梦
“没有没有”项奇赶紧上来安慰,商量着说好话 “我们出去花园里玩好不好,才下雨很清凉”
“才下雨我不要出去,会有毛毛虫“ 摩琳沮丧,她有很多恐惧症
“我背你就不会踩道毛毛虫了"项奇对心理恐惧症有一定了解, 小时候常拿毛毛虫来吓唬女同胞,包括老妈, 还为此吃过老爸的鞭子“来嘛!“他拉起摩琳来到一楼的花园门口
“被人看到”摩琳害羞张望, 看凯文在不在
“来吧,公主!“项奇干脆将她平抱起来,打开门走入花园。盛夏的阳光和雨后的清新弥漫着茂盛的丛林,重重花影,满阶苍翠,抛洒在他脚下,浓郁的花香伴着温湿的空气让人精神为之一荡。摩琳双手捂着眼睛不敢看地上的蚯蚓或毛毛虫,恐惧症就是这样,看一眼都受不了 “有没有啊?"她问
“有很多诶,我都走不过去了,可能滑我一跤“他促狭的回答
摩琳真的吓得缩成一团“小心点吗!”,她紧紧委在他怀里,项奇的目的达到了。
项奇走到温室的玻璃篷下,关上门,才将摩琳放下“没事了,这里是干的“
摩琳放松了一些,半羞半怒地厥着小嘴。她被他陷害, 主动投怀送抱。
玻璃温室里养着品种繁多花草树木,有热带的批巴树,香蕉树,名贵的袖珍君子兰,紫香藤,郁金香。也有风信子,勿忘我,金丝菱,种的最多的是一片淡紫色的薰衣草,浓郁的花香迷惑着所有走进温室的人。空气新鲜潮湿,阳光被浓密的植物遮挡的纷纭凌乱,好像一片古老幽僻的热带雨林。温室里有个塑着马雅雕像的人造山泉,泉水叮咚落入满是青苔的石像下一个深黑色的水潭。水潭旁边是地窖, 修的像天然沉积岩山洞。还有一对树根做的茶桌茶凳,保持树根的自然风貌,上面放着讲究的紫砂茶具。摩琳的母亲是个很有情调的贵妇人,繁琐的工作之余,常在这里和董事长聊天喝茶下棋,享受温馨的庭院生活。
项奇想进地窖看看,摩琳不愿“那是冷窖,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看看你家有什么好吃的嘛,拿出来尝尝”项奇这段时间和查里很熟,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你去,我等着你“摩琳嘀咕,她没有好奇冒险的个性,和项奇截然相反。
项奇笑“怕黑还是怕我?”
“怕你行了吧, 大哥!“摩琳不好意思的发狠,她很怕黑,今天已经说了她三个恐惧症了, 裘到家了!
“叫好哥哥”项奇开心,有点范贱的耍她。摩琳被拉在他怀里。项奇喜欢在男孩子面前娇媚柔顺又害羞退缩的女孩, 这才是少女该有的样子。
“你很无耻诶”摩琳挣扎
“我无耻?那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抱你了“ 他豁然松手,做式要走
“啊。。。”摩琳发急拉住他“不要走吗“,
项奇又回来拉着手摇晃她的手臂,这种游戏他最在行。
“叫不叫?还不叫?COME ON, 好哥哥才三个字 ”
“好哥哥”摩琳生气地喊,僵硬而没有诚意
“乖,宝贝儿等我“项奇爽快地答应,笑着转身撇下冲他跺脚的摩琳,走下地窖的楼梯。楼梯边上有个电动升降篮,大概是为上下搬东西用的。地窖里的灯一定是由动感器操纵,项奇一进走廊灯自然亮了,整个地窖是砖砌的,屋子很宽,两边放着一排排的酒架,大部分全装着酒,靠后墙有一道精致的铁栏杆门,镶着讲究的西班牙铁器花纹, 里面锁着更多的酒和成块的进口奶酪,蒂罗莎家大部分全是美国人,吃不惯东方食品,这些纯品奶酪是必不可少的。项奇看见铁栏里的酒好像全是法国红酒,大概比较贵重的酒就锁起来,不太贵重的放在外面。铁栏外的酒居然也有70年的香宾和51年的红酒。他挑了一瓶去年的甜香宾,摩琳喝不出味道反而浪费。灯光不是很亮,他拿出打火机来照着看瓶子上的出产日期。 手上的火苗突然向门口的方向偏,他走进后墙的铁栏杆,又试了试,还是一样。摸摸旁边的墙壁,干干的。地下室应该有很潮的水气, 除非有过堂风。地窖上面传来说话声,是凯文给摩琳送茶和点心,项奇拿上酒走出来。
凯文看见他手上的酒“要不要我拿对杯子来?”凯文永远恭敬严肃, 不卑不吭
“不用了”项奇笑,凯文看大小姐这么紧怎么会放心他们私自在这里喝酒。 他必须佩服凯文的含蓄得体,这是蒂罗纱家所有工作人员的特点,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团体,气派素质就是高人一等。
“我是拿来晚餐尝尝”项奇已被留饭,董事长和夫人不在,摩琳就自己吃饭,佣人们只会站在一旁服侍,按规矩不会陪座,摩琳常常吃得少或根本不吃。董事长特别交待如果项奇有时间,欢迎陪摩琳吃饭,看着她吃多一点,反正年轻人没事一起泡着也是吃饭,看电影,玩游戏。这么大的房子摩琳一个人呆着的确让他们觉得歉疚,有凯文照看,摩琳又这么乖巧胆小,不会有什么状况的。更何况他们很喜欢项奇。
项奇把酒交给凯文拿去冷却,和摩琳坐在茶桌上喝茶吃点心,用遥控器玩水池里的电动喷泉和水下灯光。虽然项奇比摩琳大几岁,成熟很多,但他陪摩琳玩永远有耐心和诚意。
“你爸的保镖真不是盖的,不用动手就知道不好惹“项奇说凯文,
“那当然,凯文叔叔以前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警察,后来受了伤提早退休才跟我爸的。“摩琳为项奇的饼干抹鱼肝酱,项奇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水池的喷泉被他调成莲花瓣一样盛开, 他又开始调弄五颜六色的灯光。
“好漂亮!哎,存入记忆以后还可以重复”墨林兴奋得走上来,指点遥控上的按钮。项奇挪开一点,拉她坐在身边。
“联邦调查局的跟到中国来当保镖?薪水一定不得了”项奇猜测
“凯文对我们是真心的,不是只为了钱。 中国人不是说知己可(伯)乐还有跑得快的马什么的吗?“
项奇微笑, 没有纠正。
摩琳继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噢,我好希望他和黄阿姨结婚。那样多圆满?反正都住一栋房子,凯文常借爸爸的游艇带黄阿姨出去玩,不是约会是什么呢?”摩琳越想越开心
“开玩笑!她那么冷傲,注定做一辈子老姑婆。”项奇立刻反对
“不要这样说吗,每个人都有温柔脆弱的一面,你怎么不说是她为爸爸工作耽误了青春呢?“摩琳认真
项奇摇头苦笑,没法和摩琳辩白。“你的歌剧写得怎么样?”
“我的乐谱已经完成第一段,交给你介绍的那个李老师看,我不喜欢他,总是说要修改要提高,让想象力更宽广一些。。。我都不知道舞台剧这么复杂,这么多学问。”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多复杂的汉语?”项奇叹服,摩琳的汉语一般只限于普通对话,常常和项奇用英文交流。要让摩琳说出几个复杂一点的汉语形容词太不容易。一个生长在美国的女孩能这样已经很难为她。
“我在背唐诗,李老师说歌剧需要歌词故事才能把观众带入音乐里的感情,毕竟大多数人不能理解,就变成对马弹琴“
“是对牛弹琴啊,小姐!”项奇忍不住喊, 这段时间他教过摩琳一些常用成语,以便她更容易听懂日常对话,但她总是学会后马马虎虎擅自更改, 让他这个做家教的跌碎好几副眼镜。
“还不是都一样”摩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笑, 据理力争“马比牛更会听音乐吗?”
项奇笑得差点被饼干呛着,一个不小心按错遥控,水池的喷泉飘过一道水柱,正洒在墨林身上。
摩琳一脸水珠跳起来,抱着肩膀,掩饰被打湿的前胸“你想害我?”
项奇大笑,跳起来逃跑
“不要跑!“ 墨林指着他喊,
“不跑才怪!” 他答应得无限顽皮,身子已闪到水池对面,站在雕像背后冲她招手 “来呀。。来呀。。!“他不怀好意似地奸笑
摩琳才没那么傻跑上去中圈套,她转身先寻找武器,张望半天选中一片长得不太高的香妃竹,伸手想折断,连脚都用上半天还是扯不断,还差点被竹子绊一跤, 摇得那片竹子哗啦啦的响
项奇在不远处看着她的滑稽动作拍手大笑“要不要帮忙啊大熊猫?肚子饿了桌上有饼干!”
摩琳又羞又怒,放弃竹子,绕着水潭追逐他,不时撩起池水想泼湿他。 可项奇机灵的左躲右闪,跑得比她快多了,绕到茶桌前还有时间拿块饼干, 再跑一圈回来抹好鱼子酱才继续。摩琳越被他捉弄越生气,从小缺乏锻炼的她没几圈就脸红心跳,捂着胸口站在当地喘息,顺手抓起身边的花瓣,树叶扔他。
项奇半接半闪,从肩上拾起一片粉红的月季,故意拿到脸上闻一闻,气她“好香啊,我喜欢。“他指着摩琳身后的袖珍玫瑰“再扔那朵红的!“
寸步之隔,摩琳就是抓不到他, 气的牙根发痒。 项奇趁摩琳转身抓树叶的时候,一个箭步从身后擒住她, 摩琳的双臂被他固定在胸前动不得。
“服不服输?“他在她耳畔呢喃
“不服!“摩琳任性的宣布, 使劲挣扎。
“那我该怎么教训你呢?”他有点煽情的和她商量, 脸贴着她的脸颊, 臂膀搂得更紧了。
“凯文。。。”摩琳叫,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喜欢和项奇打闹,只是总也打不过他让她下不来台阶。
项奇立刻掩住她的嘴 “嘘—————”还是那样顽皮“人长大了就要学会单挑!你这么逊,传出去会坏了我这个做家教的名声, 说哪个三脚猫教出个跑不动的熊猫徒弟在这里喊救命?“
摩琳被逗笑,趁他不注意张口咬他压在嘴上的手指。咬人这一招是她和坦克学的,发急的时候才会用出来。
“敢咬我?!“项奇半惊半慎,一个翻手抓过她的下颚,另一只手稍稍用劲摩琳就被轮转过身来对着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以前已经吻上了娇嫩的缨唇,项奇故意放宽以往的尺度惩罚她,用舌尖启开她的朱唇,试探她的忍耐力。摩琳惊愕的睁大眼睛,然后脸红到脖子,不好意思的奋力推开他的束缚。“你好坏!”她埋怨着拍打他的胸膛,玩游戏从不让她赢,还这么霸道!
项奇得意而促狭的微笑“我本来就很坏,你今天才知道?“
他等她发完脾气才放开手坐回茶座, 他最喜欢摩琳为他害羞不知所措的样子。摩琳噘着小嘴,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用手臂支着下颚生气, 和项奇也和自己生气,因为外面有毛毛虫,她这个笨蛋无法逃回大宅。
“你在写歌词?“项奇调换话题
“不告诉你!”摩琳还是不服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啊?”他笑着威胁,眼里满是挑逗, 他要是玩不过摩琳就要刨腹自杀了。
摩琳开始深刻的理解汉语里-逑- 这个字的感觉。半天磨磨蹭蹭的回答“是李老师的朋友帮写,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背出来你说说好不好?“ 摩琳无法听懂文言文,只有项奇可以参谋。项奇含笑不语,听她开始
“画阑崇阁山外山,繁花如锦路盘环“
“暮霞芳草迷闲步,歌舞未散香尘残“
项奇惊异的抬头看她,看着混血的女孩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背艳诗竞不自知, 摩琳讨论音乐的那份认真样子更是可爱。
“清音婉约成绝律,曲终空泊采菱船,
素蝶不解春将尽,翻弄玉人琴上弦。“
“好不好?”她问
“好。。。“ 项奇有点脸红, 迟疑着敷衍
“到底好不好吗?“摩琳对歌剧一丝不苟,着急的对正“你又耍我?”
“他是按你音乐的灵感写的?“ 项奇不得不承认摩琳在这方面天赋和学养的确过人 “有点。。香艳哦!”
“那就对了!“ 摩琳释然,并不真的理解项奇的意思“就是要让乐曲代观众闻见花香,看见各种艳丽颜色的花朵嘛。”谈到音乐她有无限热情,忘了刚才的对立。
“是谁写的?男的女的?“ 项奇问
“有什么关系?”摩琳不解
“男人写这样的诗给我女朋友,欠揍找死啊!“ 项奇不悦,
“哈哈“ 摩琳笑,她终于赢回来一局“这也值得吃酱油啊?艺术都是抽象夸张的,要不然写诗歌和印菜谱有什么两样?舞蹈家和狂犬病都要住一家医院了。 “
项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趴在桌子上笑得脸红肚子疼。 摩琳不好意思,跳起来推他,项奇笑得喘不过气来,被她摇晃干脆滑到地上装死。
“你会成为音乐家的“ 项奇笑够了,仰躺着认真说,他真心的赞赏摩琳
摩琳累了, 顺势被他拉在身边的砖地上躺着,绿荫中的琉璃天花板焕映着夕阳,五光十色,分外妖娆。
“ 不要,我要做慈善家,收留无家可归的猫阿狗啊,还有海豚,熊猫,白头鹰。。。”她投入的思考
项奇才好了,又忍不住笑,他总是被她惹的情不自禁“有没有毛毛虫啊,他们也无家可归!“
他们玩闹了一会,项奇依旧把她抱回大宅,用餐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