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老别把香烟按灭在烟缸里, 拿起帐单看了一眼,从西装内衣袋里掏出个钱包,抽出几张一百的人民币,往桌子上一扔,眯着眼说了句:“走. 咱们也先别忙着裸睡, 过去看看热闹.”
老别他们三人出了餐馆,远远地跟着谢盛友他们俩人.他们俩人后面不远还跟着四个大汉. 谢盛友爷俩走了大约有一站地左右,往左一拐,进了一条小胡同.后面那四个人紧跟着也进了胡同.
老别他们一看情况有点不大对头,紧走了几步跟了进去.
小胡同里黑乎乎的,连盏路灯都没有. 他们刚进去就看见前面拐弯的地方,那四个人已经把谢盛友和他侄子围在墙角了. 两个人正动手从老谢的怀里抢什么东西. 另外两个使劲揍着老谢的侄子.
老别一看他们动手打人,大步走上去, 喊了一声:“嗨!干什么呢?”
那四个大汉一看就他们三个人,一个人按着老谢,另一个把小谢的胳膊扭着在背后. 另外两人转过身来,挡住老别,说道:“这老头欠我们的钱.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走你们的.”
RND一听他们也是一口山西口音,联想到刚才吃饭时候谢盛有他们爷俩说的话,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他晃着膀子渡过来,用手一指地上的谢盛有, 说:“他欠你们的钱? 欠债还钱.你们也不能就这么打人啊.”赌爷一声不吭,悄不几的站在了那四个人的侧面, 抄着手冷眼看着他们. 老别他们三人就这样扇面站在了那四个大汉的对面.
老别道:“他要欠你们的钱,上法院告他去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还有王法了没有?”
那四个山西大汉一看来者不善,放下老谢的侄子,围了过来.恶狠狠地说:“ 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你们几个要想活命,别跟这儿瞎搅活,趁早老老实实滚蛋.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RND一点也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说:“别不客气啊,客气干嘛啊.我们哥儿仨既然看到了,都是道上的, 怎么也得分一半吧.”
有个大汉俩眼一瞪,挽着袖子就要过来. 旁边一个高个的胖子拉了他一下,走上来抱着双拳,对RND他们道:“你们几个也是道上的? 兄弟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我们不舍得给,实在是没欠多少钱. 一点小事,就不劳你们动手了. 要不, 这么样吧.”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 当着RND他们三人的面,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伸手递了过来,说道:“这有两万块,还有几首网上裸睡的梨花诗. 有男篇,有女篇.你想看男的看男的,想看女的看女的. 想看不男不女的我也有.”
花里胡哨说着说着,又从贴肉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丝线缠着的大号信封,也给老别递了过去,说道:“奥,对了, 这几张都是她跟陈冠西的自拍. 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想看,明天我还有. 你们都拿走.前面不远就是云南驻京办事处. 云南滇味的, 吃过没有? 跟我去,不用等,坐那儿就吃. 想吃啥吃啥, 想咋吃咋吃.想咋拍咋拍.裸睡裸吃也成,随你们. 兄弟我吐血奉献, 咱们算是交个朋友.以后到山西的地面,找我花里胡哨.我请客.”
老别看看花里胡哨手里的钱,裸诗还有那几张红丝线的裸照, 摇摇头,鄙视地说道:“就拿这点东西就想打法我们.有本事来两张你自己的, 你要真敢来,我就给你扔菠菜. 贴别人的, 你也太不开眼了吧. 我兄弟短路早说过了, 这年头,手上忘记拿纱布的叫艳照,没忘记拿的就叫艺术. 实话告诉你吧, 这姓谢就是陈冠西他舅舅.你们把他俩放了.我们各走各的路.”
RND也冲赌爷一摆下巴,道:“喝, 我们哥儿早把你们认出来了. 够能耐啊你, 从家坛,混坛,子女坛一路打过来,怎么着,看见我们这儿热闹是不,也想来个蚂蚁伸腿拌大象怎么着? 肾上腺分泌太旺盛了吧,今儿我给你泄泄.”说着就横着膀子走过来.
花里胡哨一看他们不给面子,火顿时就上来了,把红丝线的裸照一扔,卷起袖子,冲老别上来就是一拳:“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现在想走也没门了.”说完,一使眼色,四个人就冲了上来跟老别他们三人打了起来.
老别右手一拎大衣的衣角, 使劲往花里胡哨的脸上一抡.一个转身,上身往下一压, 飞起左腿划个半圆,冲花里胡哨就扫了过去. 顿时, 红丝线的裸照象雪片一样, 漫天飞舞.
赌爷照样一声不吭,左手一托对面的那个大汉的胳膊,脚下一勾, 右手借着对方的力量,借力打力, 呼地一下,把那个大汉平着就给扔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过新版的上海滩没有,黄晓明版的那个许文强,丁力...就跟老别他们仨一样啊, 呵呵)
RND依旧吊着肩膀, 嘻皮笑脸地说:“走路? 我们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走!”嘴上说着,手脚可一点都不含糊.大衣的袖子让对方一把揪住.他嗖地一转身,来个金蝉脱壳,把大衣顺势就给脱了.左手仍然抓着大衣的另一个袖子,转个圈往那人脸上一蒙,右手就是一顿猛揍.
老别的一记旋风腿不偏不倚正正好扫在了花里胡哨的脸上, 只听他哼了一声,用手一擦嘴角, 手背上一道浓浓的血痕.他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心痛地看着满地的裸照, 往地上呸地一声,吐出了两颗牙齿. 两眼冒火,哗地一下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孔武有力的键子肉, 右手嗾地一声从皮带上抽出把手枪,举平手臂, 对准老别的脑门,手指一动,恶狠狠地就要搂响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