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敲门声

邯郸学步,永远不会走出个性;保持真实的自我,低调内敛,让充满多变和浮躁的灵魂冷静;不断地摄取营养和自我更新,生活才不至于无聊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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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在暑期末,我清楚的记得那年我不到七岁,九月份开学时我将正式步入学堂。那个夏季好象结束的特别早,立秋之后天气便凉了下来,这样的气候在南方那座火炉城市是极为罕见的。

        我家住在里弄式老宅的二楼。那楼为三层的石库门,前后两个小天井,分别开有前后两扇门。前门的天井属于一楼的某户,大门长年关闭,住户进出都走后门,后门便成了该楼的大门。一楼和二楼每层住着两家,三楼的两间亭子间解放前属于佣人房,后用来堆放杂物,门也被长期封住。为了防止飞毛贼的光临,晚间楼下的大门和三楼通往凉台的门由内插上插销。

        那夜晚风习习,有点寒意。十点过后,各家各户纷纷关门熄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家人从睡梦中惊醒。我听得出那声音是敲在隔壁王太家门上。“笃、笃、笃”很有节奏,间隔不多时便又响起,敲门声在那万般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爸天生胆大,不信邪。“这么晚了,会是谁敲门?我们开门看看”老爸小声地对我哥说。他话音刚落,便一手拉开房门,我哥和我紧跟在老爸的身后。王太听到我家开门声后旋即将房门打开。然室外什么也没有,也未曾听到落荒而逃的脚步声。于是大家兵分两路,一路上楼,另一路下楼。下楼的人发现一楼院门紧锁;上楼的人则在楼梯上看到两只死鸡。那鸡本是王太养在二楼厨房中的笼子里。两只阉鸡身首分离,鸡头被整整齐齐的从脖子处的扯断,身首异处,中间隔着几级台阶。楼梯十分干净,未见一滴鸡血。三楼通向凉台的门也是从内反插着。整栋楼道无藏身之地,敲门人在数秒钟之内凭空消失令人匪夷所思。

        事后,据王太讲,敲门人用力之大仿佛如拳击,她和她老公、儿子躲在门后用手死命的顶住门,能明显的感到房门的震动。

        如今,当事人大多仍健在。前阵我向老哥提及此事,我哥说那晚的敲门声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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