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儿子要打球,我们年初二才回国。先回了老公家,飞机降落在机场时,已经看不到大雪封机场的痕迹。儿子看到他们的表姐妹,堂弟妹,真是高兴极了,玩儿的不亦乐乎。小孩子们瞎闹,大人们在一块儿聊天,打麻将,很温馨。新鲜的野山羊火锅太好吃了。见到亲戚和朋友,自然会喝点儿,没想到,有一天,太高兴了,中午一顿喝了半斤( 52 度,五粮液,分两杯, 20 分钟内干了,那五粮液正宗啊,味儿地道)。半斤酒下肚后的感觉,还真不错,觉着就是皇帝老子,二大爷,爱谁谁,都得后边稍着。到了晚上还得喝,不喝就是不够意思,又下了二两,这一天, 7 两酒,外带 20 几根烟(很奇怪,全抽中华。平时,为了保护皮肤和健康,我是不敢随便抽烟的)。第二天,嗓子就哑了。这也是一种经历,白开水,没意思。
到了北京,去了小时候住的地方。 园子里显得有些冷清,孩子们在小马路上跑,大人们急急忙忙地赶去上班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在园子里呆了 20 多分钟,没见一个过路人。很多房子是空的(用人去楼空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记得小时候的夏天,我们都盼着天快点儿黑下来,天一黑,园子里的小孩儿们都聚到 62 号,在那儿玩捉谜藏。照片 #1 ,小时候,藏猫儿的地方。
有一次,我穿了一件白衣服,玩了一 会儿,发现很容易暴露目标,愣是回家,换了件深色外套。 62 号后院的主人睿教授,经常从屋里出来说太吵了。我们非但不听,还把他当靶子,捉起迷藏来,他一出门,我们全无影无踪了,他一回屋,我们立马接着玩儿起来,真开心啊。园子小操场里的防空洞口,早已被封。先前,我们拿着手电,可以从这个洞口下去,一直走到学校门口旁边的 34 楼出口(在黑漆漆的洞里,凭着一点儿光亮,连走带跑,太过瘾了)。学校的大饭厅早就被翻新了,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几个人搭伙,去爬 饭厅房顶的木架子,蹲在房顶上,看样板戏的演出(现在,想想很后怕,要是摔下来,小命没了)。
这几年,我经常回国,只是,这次专门从学校东门出去,经过成府路(成府,以前是又脏,又破的地方, 我们上小学时,如果想买糖,会从大操场旁边的小东门出去,门外边有个小卖部, 1 , 2 分钱就可以买一块糖,如果不买糖,都不愿意路过成府去上学。这如今,成府已变得不认识了),右转,到了中关村口,中关村口的小岗楼 (那是我们以前,上中学,上班,每天骑车路过的地方),没啦。照片 #2 :
这次回去,看到了10 年未见的妈妈的朋友王阿姨。她和年轻时一样,还是那么爱打扮,显得很精神。我还清楚地记得, 4 岁那年,她送的那件浅绿色,镶白边的布拉吉。那时候,能穿上从上海买来的连衣裙,多牛啊(和现在穿 burberry 的外套差不多)。
正月十一那天,手捧着妈妈喜欢的百合花,带着儿子们,去拜了妈妈的墓。儿子们在姥姥的墓前,跪地,磕了三个头。妈妈:请放心,,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好好地培养孩子们,让他们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