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没有诋毁张爱铃的意思,只不过本人不喜欢她及她的作品罢了,至少是部分作品。如她的散文<月光下一条游泳的鱼>(大概是这个题目吧)也是美仑美央的了,足见其才情,至少于当世是无人可匹的了。但其小说太过于局限于闺中的少男少女,背景不够宏大,情节也不够波澜壮阔,无非还是与其生活经历局恨性有关。而且其作品虽然细腻,但太过于性情用事,一如后来其为人,不管什么人都爱,这样是不对的呀同志们!再如其名言“成名须趁早”明显一副“什么”嘴脸,太过于沉没于功名利禄的追逐之中就难以有放开手脚以搏天下之闲情逸致,而且也与一名应该是力求出世的作家的身份格格不与的。一如她自己所言,她的名声都是逼出来的,所以其人作品也就不是心灵的自然流露了。在这一点上明显是无法和路遥相比的,他后来写<平凡的世界>后几部时,完全是燃尽生命。这让我们想起另外一名女作者――三毛,应该说她们的文风是相近的,其共同的优点也就是其相似的不足,一如三毛的倾心之作也是收山之作――其实当时的笔力已经是退化许多了――<滚滚红尘>,爱的人竞然是汉奸,足见中国是出汉奸的国度!虽然我也不赞成小李飞刀用老婆换朋友的作为,但也不至于爱得如此的无所选择。
对于某人作品的喜与恹,似乎完全是个人的私事,大可不必为此而抓破鼻子,一如我不喜欢的诗人甚众,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和持异见者抵足而谈,而非要那个“什么进什么出”的。以下略举几例,力求能言尽本人的欲言之事。
李白的作品精品之多是自不待言的。其才情也是无可争议的,但他也存在一些问题――本人看来――本人也就一引车卖浆者:其一就是我在<文学走廊>里所言的未完全脱其奴骨;其二就是太多过于虚无的描写,如“白发三千丈”“三千尺”“万重山”等等,当然是够豪迈的了,但总觉有未落实处之感!其三便是其“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人生得意须尽欢”等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而不似杜甫有“安得广厦千万间”的胸襟,而比起屈原的忧国忧民情怀更是难望其项背了。当然这都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其“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才情和“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飘逸也是一个巅峰!并不时有“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小巧精致的作品。
再看另一个才华横逸的大诗人吴梅村,其相似于白居易的地方也太多了――我是指作品,如白有<长恨歌>,吴有<圆圆曲>;而且俩都有<瑟琶行>,更有后来居上之势。但步人后尘总是二流了,所以在<圆圆曲>中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和“英雄无奈是多情”,其思维的高度似乎已超出<长恨歌>,但终久还是二流的了。其<瑟琶行>也是一样的!
又如另一“上下五千年才出一个的”诗人柳泳,他的诗对少男少女们而言的杀伤力是不言而愉的,“多情自古伤别离”和“新愁易积,故人难聚”的感慨让多少人为之震憾,而“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和“霁霭霏微,螟鸦零乱,萧索江城暮”的才情当不输于任何古人今人。然而总让人可惜了其“忍把浮名换来浅杯吟唱”的处世,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能有啥大出气,所以他虽写艳词可能是前无古人而后无来者,艺术成就也是一时难以逾越,但思想性和深度却显然是不够的。有时我会用这样的比方来说明,这斯好比是手术刀或是小李飞刀,而东坡则好比是斧头,而屈子则是关公的“冷艳锯”,虽各有千秋但社会功用却是不一样的。我不反对百花齐放,但我喜欢忧国忧民的这帮人,这也仅仅是个人取舍的问题,一如我平时所引用最多的还是青莲和三变的东东一样。倘若对某些人而言太过于唐突的话,一方面可能是与个人的阅历有关(如张爱铃的作品在年纪略大的人群中似乎影响小了许多),另一方面则完全是个人的喜好。
其实我的初恋者就是因为我猛贬三毛而至有今日,所以我知道很多时候的性格取向决定了聚散分离,为弥补大错于万一,故涂鸦若干,还请愿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