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反反复复同一个梦

我不过是喜欢记录自己生活中的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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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这个梦有着不同的版本,但是主题总是只有一个:因为离婚,我那幼小的儿子在心灵上和身体上受到了伤害。而每一个版本的结束都是最后因为这些对儿子的伤害而使我从梦中惊醒。

昨晚,相同的梦再一次出现,这次的版本又有了不同,梦中的人讲话的语言夹杂了一些英文,而梦中的儿子也在主动的增加了自己学习的课程,而几乎对儿子造成伤害的人则变成了一个患有21三体综合症的年龄较大的一个人。梦中的儿子仍然是在上小学,而我也从美国回到了家乡,只是生活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属于什么人的房间,只记得要洗澡却是要排上长长的队,很不方便的地方。

梦中的我,在排队等待洗澡,却看到了哪个住在儿子家里的先天性愚型患者用马车将家里的大多数动西象火车一样的一节一节的往外拉,而中间接近车尾的那一节上躺着睡着了的儿子,他象一个小婴儿那样的可爱。而在那一刻,我又变成了在晾晒很多洗好的床单。我丢下手中正做的事情,迅速给儿子的父亲打电话报告这件事情并同时飞快的冲到车前,将自己的儿子抱在了怀里。怀中的儿子是那么安详,红朴朴,胖嘟嘟的小脸;我问:“儿子,你为什么今天放学晚了?吃饭了吗?”儿子讲:“I was trying to get some CED done.” 我在做一些继续教育的功课。)

我还没有吃饭。”我赶忙问:“那你想吃什么?”“我不饿。I already eat something on the table.” (我已经吃了一些桌子上留下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面前又出现了儿子的父亲,问起我我的工作的事情。我答:“院长让我留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安排具体的工作。”梦中的我讲的是回到了出国之前工作的私立学校,但是工作的事情并没有具体得到解决。“没准回到那里工作要泡汤了。”“That is impossible. If that happened, the vice president is in trouble.” 不可能。如果事情真的是

这样,那个副院长就当不下去了。”儿子的父亲讲,梦中的他又回到了现实,为医院的副院长,而他指的那个可能“当不下去”的副院长则是他的恩师,是在他做住院医师时候的副院长。

仍然是怀抱儿子的我,怀抱中的儿子象是一个婴儿,但是讲话的儿子又已经是一个小学生,而儿子讲话的内容却象是今天上大学的他。一切都是那么的纷乱,没有次序,但梦中的我心中清楚,儿子不可能在我的怀抱中成长,因为我和他的父亲已经离婚,他已经离我而去,生活在他父亲的家里,生活在危险之中。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与他同住的先天性愚型患者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他。梦中的我是那么的无助,我紧紧的抱着儿子,心痛的哭醒了

这个梦在几周前的一个版本是这样的: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我和儿子的父亲带着有六,七岁的儿子走在一溜阶梯上,很难走,但是我们走着,谈着,似乎是在谈儿子的去向问题:要他随我到美国来还是留在中国跟他的父亲生活。可怜的儿子无可选择,只能是有父没母,或者是有母无父。梦的情节大多记不得了,但是梦中的心痛却尤在心头。记得似乎是赶飞机的缘故,我上了飞机后,在儿子正要上飞机的时候,飞机就起飞了,无帮助的我只好对着飞机窗口大喊:“我到后回来接你!”而从梦中惊醒

无论是什么样的版本,这个反反复复,重复不断的梦总是儿子年幼的时候,总是因为离婚而困惑。在儿子没有到美国的时候,从梦中惊醒的我一定要马上打电话给儿子或者是儿子的父亲,确定儿子平安无事才罢。而自从儿子来到了美国之后,梦醒之后,想到了儿子已经长大,就在身边,也就得到了一分安慰。

儿子正在准备着搬出去住,学习独立,体验社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做妈妈的心中是喜忧参半,一方面知道那是儿子成长的必经之路,而在另一方面,又担心在温室里长大的儿子会在学习独立的过程中栽跟头,不适应。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他因为不能够适应社会的复杂而自抱自弃。儿时经历了父母婚姻破裂的悲剧的儿子情感上很脆弱,我真是担心,不放心,但是,长大了的儿子也的确要去学习适应这个他赖以生存的社会了,再晚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上加错了,那个时候,我将后悔莫及,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儿子,希望你了解母亲的心。你就去到社会这个大染缸中适应吧,锻炼吧!妈妈祝你一切顺利!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张床,永远是你的避风港。妈妈对你的爱是无条件的,在外创荡的过程中,你随时可以回家。

追梦 发表评论于
感谢留言.感谢来访.
jiurishanren 发表评论于
放开点就不那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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