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假魔──治疗性作梦
有天晚上,我作了一个像是非常真实的吓人的梦。我发现自己在我们的卧室,离开了身体,突然,我发现某人或某物在我正上方。下一秒鐘我被压到床脚下,被放开飘到空中,又被推下来到卧室地板的黑暗角落裡。在我上方,有一个我只能说是大而黑的东西,像一个肿胀、模糊的人形,但却更大而且非常坚实。
听起来可笑,但我知道这玩意儿是「出来捉我」的。我知道我离开了身体,而我满怀惊恐。虽然我读到过,有人在「投射中」曾被恶魔之类的东西袭击,但我根本不信邪。那麼它到底是什麼?我没时间去奇怪,因為它咬了我的手好几次。它是惊人地暴戾,而不断努力将我拉得离我的身体更远,把我拖进壁橱。
在惊惶中我听到罗在打鼾。无论如何,我并不在我的肉体中,他可能不会知道有任何不对劲。赛斯在哪儿呢?那些在你陷入这种危境中理应易驰援的「响导」又在何处?当我在想法把这玩意儿打走时,所有这些念头疾闪过我脑际。我非常留意这东西的重量,它的重量著实惊人,而它的企图如果不是立时致我於死地,便是尽可能地伤害我。
「别慌。」我告诉自己,拼命试著保持外表的镇定。但那玩意儿压下来又要再咬我。这时我想:「去他的不要慌张。」我开始叫得头都快要掉了。我知道那不是我肉体的头,但我希望我的喊叫能把那玩意儿吓走,或引来救援。
那玩意儿退缩了一下,很像一头受惊的巨兽。我从它下面溜出来,像火箭般快地射回我的身体,它还跟在后面追我。换句话说,我作了一个迅速而懦弱的撒退。我这麼快地衝回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的头都被撞晕了,但那没关係。我从没这麼喜欢我的身体过。
有一刻我怕睁开我的肉眼。「天呀,如果它还在这儿,我就完了。」我想。但它遁去了,至少它是在另一个存在层面裡。我想到叫醒罗告诉他此事,但决定不去打断他的睡眠。
一旦我平安无恙,就颇以自己的懦弱為耻。但我还没平静到愿意立即重回梦乡,所以我起身,喝了杯牛奶,想著我应该如何如何,譬如,神气地说:「给我滚吧!魔鬼!」之类的话。我想最起码我应该还击。
第二天晚上,我们照常有星期三晚上的赛斯课。在我告诉你们赛斯对这事所说的话以前,我应先回溯一下。在此事之前,我情绪低沉了好几天,沉思(虽然我明知不该)那些有时彷彿包围著我们的消极态度。更糟的是,在我自己身上,我看到了不少憎恨、恐惧和愤怒。
现在赛斯说:「我们的朋友﹝指我﹞昨晚试图选择一个不同的战场。他决定把所有的消极感觉当作敌人,而在另一个实相裡赋予它们形体,以便与它们斗争。这不是一个星光层面(astral plane),而是一个较低的层面。
「在这『黑物』后面的能量来自隐藏著的恐惧,但任何人都可以造成这种东西,因為任何人都有恐惧。鲁柏试想孤立它们,给它们形体,而把它们一网打尽。那玩意儿实际上是一颇為笨拙的较低次元的野兽,一隻被激怒的另一次元的呆狗。它以象徵性的咬嚙攻击鲁柏。一个像这样完全由恐惧创造出来的『东西』,会对它的创造者感到害怕,尤其是愤恨,它只能用攻击来保护牠所拥有的不论多少的真实性,因為它知道鲁柏创造了它只是為了要杀掉它,如果可能的话。
「因此它真的有真实性。鲁柏跳回到安全和正常的意识,那东西随即消散了﹝对鲁柏而言﹞,因為当鲁柏『逃回家』时,他自然地由牠那儿抽回了﹝他的注意力的﹞能量...鲁柏试想将所有他认為消极的原素分离出去,而一次把它们击溃,几乎像是如此做他便能由宇宙间除去邪恶似的。
「他试著毁灭那『邪恶之兽』,而被反咬。现在,邪恶并不是以这种形式存在的。即使是疾病或恐惧,也不一定是敌人,它也可能是对『了解』的助力,达到一个更远大目标的方法...」
赛斯继续说:「鲁柏假想由他投射出去的邪恶,其实并不存在,但因為他相信它存在,由他的恐惧中,他造成它的具体化。它是他近来的沮丧的化身。广义的说,并没有邪恶,只有你自己的缺乏知觉力(perception),但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此点。
「但在鲁柏『出体』时,这个事实是他的护身符──只要他记得它。『愿平安与你同在』这句话能带领他度过在其他层面的实相中的任何难关──因為就像他形成那形体,其他人也形成形体,而他可能会遇上它们。祝它们平安能给它们一些安慰,因為它们真的有某种的实相。害怕它们的话,就是把你自己放在它们实相的领域裡,那时你就得以它们的条件与之斗争,那是不必要的。」
以一种挖苦性的恭维,赛斯叫罗告诉我,我的能力在进步──它是个做得很好的「思想形」(thought-form)。现在,我绝不建议我的任何一位读者尝试这种鲁莽的冒险。但我想也许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过了,而醒来时只记得一个特别可怕的梦魘。
这件事却是在作梦状态中的一次「出体」经验。它可以指出一点:梦境实相与醒时实相一样真实。梦确实会影响日常生活,它们能改变我们的健康,或加深沮丧的心境。不过,我们有法子有目的地利用梦,来改进我们的生活。虽则我承认上个例子不是个好例子。
歷来,人都知道梦能给我们各种行為的线索。心理分析家利用梦来发掘潜意识的动机。但极少人知道如何创造性地利用梦:改进健康、获取灵感、恢復活力、解决问题并且丰富家庭关係。
赛斯提供了一些啟发性的建议,有关如何能利用梦来做直接的治疗,他有些观念在「自助计划」及心理治疗中可能大有助益。
他开始道:「人格是由能量完形(energy gestalts)组合而成。就如人格被任何经验改变一样,它也被它的梦改变。就如一个人到某个程度被他的物理环境塑造,他也被他自己所创造的梦塑造...『自己』是无限的,当你的知觉力失效,对你来说似乎界限就出现了。举例来说,当你不再觉察梦时,好像梦就没有了。但并非如此。
「在某一个层面,人格试图以梦境之建造来解决问题...而常常给予人在醒时生活的限制下所不能适当表达的行动和自由。如果这个企图失败了,那麼这个问题或行动(如我们先前曾见过的)便可能具体化成為疾病。
「例如,试想有这麼一个情况,在其间,这个人格需要表达依赖性,但却觉得这样表现不适当。如果他能形成一个梦,在其中扮演一个依赖角色,那这个问题就能在梦境裡获得解决。在很多情形这就是真正发生的事。那人可能从未忆起这样一个梦,但这经验仍是有效的,而依赖性已获得了表达。
「人们在梦的解释上下了不少功夫,但却不怎麼会控制梦中活动的方向。在适当的建议下,这可以是一种非常好的治疗法。消极的梦有加强人格的消极面之倾向,而形成不幸的纠葛之恶性循环。梦中行动能被转向,以成就建设性的期望,这种期望本身就能引起好的反应。
「透过梦境治疗,可以避免许多疾病。颇為无伤大雅的『侵略性倾向』能在梦中被赋予自由。可以给予建议,叫所涉及的人在梦中体验侵略性。建议他,当他作梦时,观察自己﹝观梦像观剧一样﹞,以学习了解侵略性。如果容许我沉醉在一个幻想中的话,理论上在梦治疗时,你能想像一个巨型的实验,在其中战争是由梦中国度而非醒时国度来打的。」
当我第一次读这节时,我想这是一个摆脱压抑的好方法──把它们梦走。如果你真的对某人极為恼怒而不敢报復,那你在睡前可以给你自己建议,在梦中你要真地摆平此事。但这并非易事。」
赛斯很坚定地说:「还有其他必须了解的考虑事项...例如,当问题是在侵略性时,最初的梦的建议应当包括一项声明,即侵略性并不是对某一个人而发的。在所有的情况下,问题是在那无实体的原素﹝如这儿的侵略性﹞,而非作梦者也许想报復的那个人。
「我们不要一个人建议自己梦到伤害别人,这有好几个理由,包括你们尚不了解的心电感应性的实相,以及不可避免的罪恶感模式。我们并不是谈以梦中行动代替实际行动,而是在讨论需要治疗的特定问题。」
赛斯一再地说,梦裡的或幻想的经验与任何醒时事件一样的真实。如果你有一段沮丧时光,你很可能同时有沮丧的梦,但赛斯建议以下的练习作為梦的治疗术:在睡前,建议你自己,你将有个愉快的或快活的梦,它会完全恢復你的愉快心情和元气。除非这沮丧有很深的理由,否则当你醒时它就会被打破,或是减轻很多。
我常利用这个方法,效果极佳。有时我记得那些梦,有时则否。但我醒来时总是神清气爽,而且这效果很持久。在这种例子中,我记得的梦都很有鼓舞性,不但强到足够克服一段忧鬱时光,并且能使我恢復极好的心情。
虽然这些都有实际的利益,但罗和我对赛斯关於「梦之实相」的解释却更感到新奇。我既有许多在梦中「出体」的经验,乃对发现我自己所处环境的实相颇為关心。在赛斯课开始之后不久,他即开始讨论「梦的实相」的本质,到现在还在继续。我简直是被他的有些声明吓倒了,直到我由赛斯那儿学会了「监督」我自己的梦,并唤醒了我的批判天赋。
且看现在我已接受為基本的、这早期第九十二节的段落:「每个梦都以心灵能量开始,个人不将之转化為物质,却把它转变成一个实相,具有同样的机能性和真实性。他以可惊的辨识力将概念形成一个梦中物体或事件,因此梦中物体本身获得了存在,并且存在於许多次元裡...
「虽然作梦者為了他自己的目的而创造他的梦,只选择那些对他有意义的象徵,他把它们向外射成為一种『价值完成』或『心灵扩张』。当梦被演出时,心灵扩张便发生了。当作梦者结束了梦之事件,便发生一种收缩,但能量不能被拿回去。」
赛斯将梦创造之人格(如我的「黑物」)称為「双重杂交」(dual-hybrid)建构。在我的个案裡,他所说的「扩张」发生在我以自己的心灵能量造成它时。「收缩」发生在我由它那儿收回我注意力的主要能量时。但我不能取回我给了它而造成它的存在的那能量。那玩意儿继续存在,但不在我的次元裡;它被释放了,自由了。
在谈梦时,赛斯还说:「投射到任何一种心灵或物质建构裡的能量,无法收回,却必须遵守这一刻它所塑成的『形』的法则。因此,当作梦者向后收缩他的多重实相的物体,结束了他所构建的梦时,他只对自己结束了那个梦,那梦的实相仍继续存在。」
按赛斯的解释,能量可以被转移,却不能被消灭。
赛斯回答过许多罗心中(也许也在你心中)的问题:為什麼普通的日常生活对我们而言比任何梦中的存在要真实得多?如果这样一个宇宙是真有的,為什麼它没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干扰得更多?至少我们全都对实质上发生的事或多或少地同意,但梦却是非常个人性的。梦之宇宙怎麼可能有任何的延续性?在这样一个宇宙中,任何人怎麼可能与另一个人对所发生的事同意?
赛斯说:「首先,物质宇宙本身就是不同的个人象徵的一个聚合体。任何一个象徵对两个人绝不代表完全相同的意义。即如所谓基本的性质,如顏色和所放的位置也不可靠。你仅只集中注意力於相似性上。心电感应可被称為是一种胶水,它将物质宇宙胶著於不稳定的地位,以使你们能对物体的存在与其性质获致同意...
「因此当你想到梦之世界时,你有同类的宇宙,只不过是在你不能以感官感觉的一个地方建造的。但它比你所知的世界更有延续性,在其中有令人可惊的相似性...
「其一...那些现在存在於物质层面的人,因為某种週期,以前曾活在差不多相同的歷史年代。他们拥有一种内在的亲密,或多或少属於某特定时期的一种内聚力。那时他们住在同类的实相中。那麼他们的梦之经验并不像你可能假设的那样不同。在梦之系统中,某些象徵被构建成实相,与在物理系统中,概念构建成物体相彷彿。
「使物质系统团结一致的心灵上的协议,同样地使梦之系统团结一致。如果一个人真能把焦点对著物质宇宙间,那些没被认知的、在其中没有达成协议的元素,如果他能将焦点对準相异点而非相似点,那他就会奇怪,人们哪裡能甚至对一件实质物获致同意。
「他会奇怪是什麼集体性的疯狂,允许人们由事实上无限的混乱中,选择出仅只一撮的相似点,而以之造就了宇宙。你也一样,看到似乎是混乱的梦之实相,奇怪我怎能说它包含了内聚力、确实性,与相当的永久性。」
我想,梦所以有时显得这麼混乱和无意义的一个理由是,我们只记得它们晦暗的片段,而忘了其统一的因素。另一个理由是,梦自有它必须加以解析的直觉上和联想上的「逻辑」。在其中,我们所知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意义。按照赛斯所说,有些梦是够简单的,只涉及还没解决的目前的问题或事情。不过,即使是在这种梦裡,梦中事件仍可能代表前生的事件。
每一个梦「体」,实在是有二或三层的,是对其他更深资料的象徵。举例来说,一个含有转世资料的梦,可能会帮助我们面对今日的问题。因為它提醒了我们尚未用到的、人格中天赋的其他才能。我有两个特别生动的转世的梦。一个是在赛斯课开始之后不久,那梦真的吓著了我,因為我怕它是预知性的。我梦到我是个老妇,在某个非常贫穷的医院病房中。我知道自己正死於癌症,却一点都不怕。我的邻床病人也快死了,我告诉他不要忧伤,我会在那儿帮助他,然后我死了,但其间意识似乎没有中断。我帮那老人离开他的躯体,并一直告诉他一切都没问题。
在下一节赛斯课中我们查询此梦。赛斯告诉我那是有关上个世纪我以灵媒身分死於波士顿的事。他以前曾给我们关於那生的一些资料。现在他告诉我,我不会再死於癌症。(他的一次失策,因為他早就告诉我要戒烟,而我没照做。他从未设法吓我放弃这习惯,只说吸烟对我整个的健康或发展并无好处。)
另一个梦更是生动,并且真的令人愉快。我不知我有过这麼快活的时候──无疑在醒时没有过。照赛斯的建议,在睡前我告诉自己,我会作个给我更多关於前生资料的梦。在这时我真的并不相信转世,但我跟罗说:「好吧,反正我又不会有什麼损失,我来试试看。」然后我给自己几次这样的建议便睡著了。
在梦中,罗和我都是二十几三十不到的男子,并且是合伙人。我知道「后来」我们在此生会成為罗和珍,虽然在外型上并无相似之处。例如,罗是黑髮黑肤的,虽然他现在的肤色和髮色都很淡。我们穿著土耳其式、在足踝处扎紧的长而飘然的裤子。我不记得我们的名字。
梦开始时,我们进入一间大厅,有一群穿同式衣裳的男人坐在地板上,垫著色彩鲜艷的垫子,大致围成一个圆圈,圈的中央空著。在更早的一世中,我认识所有这些人,我曾是他们的领袖,但我很早就死了。这些人已年老,而我又重生了。现在我回来实践「我将回来」的诺言,我很明白以我现在的样子,他们不会认识我。
我说明了我的事情,同时他们有礼地倾听著。他们的发言人告诉我,他们死去的领袖曾答应他们,当他回来时会做一件特定的事来证明他的身分。他叫我以我的行為来表明我即那人,已準备好来接替他的合法地位。罗和我都笑了,早已预期这项考验。
除了几个矮桌外,大厅中央是空的。「将来的罗」请他们把这些搬走,以便我表演。他们照做了。他们靠近了些,蹲在垫子上。我的合伙人站在我身后,我踏出仪式性的、轻快而富弹性的步子,然后就离开了我的肉体,它扑通一下跌到地板上。我的合伙人小心地把它移到旁边。
然后,在我的灵体中我飞过大厅,它有一个很高的拱顶。我嬉笑著耍出一个我认為很棒的恶作剧,我轮流低飞过他们每个人的头上,吹掉他们的包头巾。我的合伙人递给我一条羽毛──显然他能看清我,而我能操纵实体的东西。摇著那羽毛,我来来回回地飞了几趟,因此,那些人看到羽毛便知我在他们头顶上的方位。
我的合伙人一直在大声笑著,我也很得意。我终於回到我的身体,站起来迎接他们认出我的叫声。其餘的我几乎不记得了。我知道他们带妇女们来见我们,但我们笑著打发她们走,喜欢先与我们的老同志话旧。我们的肤色都很黑。
在很早的赛斯课中,他说他曾生在土耳其过,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也是。不过,关於我们的前世生活,还有许多待补的空白,因為只要我一日拒绝接受转世的观念,我便一日不要罗问有关转世的资料。同时,当赛斯说到这种资料时,我是那麼烦躁,恐怕使得他认為最好暂时中止一会儿。当赛斯就某一个题目长篇大论地发挥时,我们不愿请他讲别的事情而打断了资料的连续性。此外,我们已知赛斯最终总会尽量答覆我们的问题。
就我目前所知,那土耳其的一世是我所仅有的一次多采多姿的前生。按赛斯所说,波士顿的一世平凡得可以。作為一个灵媒,我并没激起大浪花。我作灵媒以便帮助他人,也助我付房租。不过,我是相当地不自律而轻浮──这些人格的缺陷此生我正试著去改正。我相信这梦是要提醒我,我曾一度高居权位,现在不该害怕负责任,或害怕我的才能。赛斯坚持许多人的梦给了他们前世的资料,但他们常常不记得,因為他们通常没领悟到梦的重要性。
但那个地点──土耳其大厅又怎麼说?它有多少真实性?当我们在睡著时似乎去游歷的地方有多真实?这是赛斯所说:「你以為当你清醒时才有意识。你假定当你睡时没有意识。骰子的确是在醒时心智方面加灌了重量。但在这一刻且假装你是从另一面来看这情形。
「假装你是在梦乡,关心醒时的意识和存在的问题。从那一个观点,这画面就完全不同了。因為你在睡著时的确是有意识的。
「那麼,在梦中你游歷之地就与现在实在的地点於你是一样的真实。让我们别再说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我,只有『一个』我,而他将注意力的焦点集中於各个不同的次元内。
「如果当你醒时你很少记得梦中的地点,当你在梦中,你对『实质』的地点也少有记忆。当肉体躺在床上,它距作梦的自己所居的地方有很远的距离。但这距离与空间毫无关係,因為梦裡的地点可以就同时存在於身体睡眠的那个房间裡。
「梦裡的地点并不是与好比说床、柜或椅子重叠起来的。它们以醒时你们看著是床或柜或椅的同样原子及分子所组成。记住物体是你们的知觉力的结果;你们由能量造成模式,随之再认知它们為物体而加以利用。但物体是无用的,除非你集中焦点在那个物体為了它而特别形成的次元中。
「在某些梦裡,你们用这同样的原子和分子来形成你将在其中运作的那个环境。在作梦时,你找不到这床或柜或椅;而当你醒来,你却又找不到那在一刻前还存在的梦中地点。」
这并不表示,我们不会有时离开身体,而以梦体或灵体遨游到其他物质的地点。照赛斯的说法,不论我们记得与否,我们都常常这样做。例如,我有些学生不但在梦中也在醒时,都经常有「出体」的经验,而有好几次我们似乎在我的起居室裡会过面。
早在我自己有这种经验,或读到这种事以前,赛斯就告诉过我们这是可能的。但他对醒时与梦中实相的相互关係的概念非常迷人。
「有一次我提及耶穌被钉在十字架上,说它是个事实,是个实相,虽然它并没在你们的﹝物质的﹞时间发生。它发生在梦发生的同类时间裡,而它的实相世世代代都感觉得到。它并非物质的实相,但它对物质世界的影响却非一纯然物质的事件所能引起。
「『钉在十字架上』就是这种实相之一,它丰富了梦的宇宙和物质的宇宙两者,而它源自梦的宇宙。它是那个系统对你们自己系统的一个主要贡献。可以物质性地比喻為在物质宇宙出现的一颗新行星。」
此处,赛斯并不是说钉在十字架上「只是一个梦」。他是说虽然它在歷史上并没有发生,它在另一个实相裡却真的发生了,并且出现在歷史中,作為一个概念而非一件实际的事件──一个改变了文明的概念。(自然,照赛斯的说法,一个概念就是一个事件,不论具体化了没有。)
赛斯接著说:「『耶穌昇天』并没在你们所知的时间中发生,它也是梦之宇宙对你们物质系统的一个贡献,代表『人是独立於物质之外的』这个知识...
「有许多的观念和实际的发明,仅只是暂搁在梦之系统中等待著,直到某些人接受它们為实相的物质架构内的可能性...想心像是醒时之人与梦之系统间的联繫。想像时常重建梦的资料,而将之应用到日常生活中的特定环境或问题中。
「因而,梦之宇宙拥有有朝一日将完全改变物质世界的歷史的那些观念,但否认这种观念之可能性延缓了它们的出现。」
有些赛斯课精确地告诉我们,我们如何形成梦。在醒时意识中,那些化学元素被累积起来,而后在「造梦」时释放出来。另一些则讲到梦之实相的电磁成分。但每一次他都坚持我们所谓的「梦裡乾坤」之「客观性」。
首先,赛斯给我们指示如何记起梦。接著,他告诉我们,当我们正在作梦时,如何唤醒我们的批判能力,如何以梦作為一个起跳板,而将我们的意识投射到身体之外。我总是很高兴去试赛斯建议的任何实验,现在仍然如此。其所导致的个人经验,给我有关赛斯的许多观念之正确而主观的证据;此外,我也喜欢自己单独做事。
举例言之,让我们看看这个由梦境投射的事。一天早晨,早餐后,我躺下来试作梦境投射。这仅指有时我能认知我正在作梦,将我正常的「醒时意识」带入梦中,然后用它来将我的意识投射到别处。那天早晨当我达到那一点时,我感觉自己离开了我的身体,同时又知它是安全而舒适地躺在床上,门也锁上了。
我在空中如此快速地旅行,一切看来都模糊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道上,我决心找出我在哪裡,因此我绕著街廓走,找路牌。那是个有旅馆和大商店的地带,我看到两个街名。最后我决定进入某间旅馆的门厅。这儿我发现了一家书舖,就走到书架边去看看。那儿有珍‧罗伯兹谈ESP的三本书,而在当时(一九六七)我只写了一本。
我吓了一跳,再到处看看,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不论我在哪儿,它是一个物质的地方。有什麼东西使我向上看,一个年轻人带著高兴的、像猫抓到了金丝雀的笑容看著我。他是店员之一。现在我看到店员多半十分年轻,他们都在看我。
我不知该做什麼或说什麼。「瞧,我实在是在『出体』的情形,这是灵体投射。」他们绝不会相信,但那三本印了我名字的书,和店员瞭然的笑容又作何解释?
「呃,我以前没见过这些书。」我说。
「我想你不会,在你住的地方,你还没写它们呢。」年轻人说,随即笑了起来,但是带著一种友善而开朗的态度,就像其他的人一样。他们现在都围了过来。
「我在哪儿?」我问。
他告诉了我,说:「但忘了它吧,我是说反正你不会记得的。」
「哦,我会,我会记得,我训练过自己。」
「你还没那麼行呢!」他们之一说。而我真的生气了。不管我是灵体出游与否,这些人真是好好地取笑了我一顿。
「瞧,」我说:「我是在我的灵体内,我的身体在家裡床上。」
「我们知道。」那年轻人说。
那些书又吸引了我的视线。他说:「去吧,记住书名。我很抱歉,但那对你是没用的,你不会记得。」现在他们笑得比较有同情心的样子。
「我已记住了两个街名。」我说:「你确知我将写这些书吗?」
「在这儿,你已经写了。」
不管别人怎麼说,我已下决心尽可能记住任何明确的东西──名字、路牌或公路的号数。最后当我告诉那店员不管怎样我将独自探险时,他提议带我观光一番。他非常友善。我们聊天,而他指出市内的名胜,同时却警告我说我不会记得它们。
然后,没有任何警告的,我感到自己被拉开了。有一种可怕的呼呼声,而我又回到了我的身体。我真的觉得被摆了一道。通常很难回到同样的地点,但我那样生气,我的意志力驱使自己回去,我在同一街角「降落」,却再找不到那年轻人了。我开始去找那家旅馆,我发誓我绕著同一个街廓走了三次,认出了别的房子,却找不到那家旅馆。最后我回到了我的身体。
自然我们向赛斯查询这次的经验。他正在给我们一般的资料,关於当我们由梦境投射出去时能预期会碰到什麼情况。
他说:「在梦之实相中有形相存在。但首先形相是潜存於心灵能量内。这潜在的形相在未具体化之前早已存在。五年内你将住的房子以你们的条件来说尚未存在,它可能还没盖起来。因此实质上你不会看到它。然而这样一个房子仍然有其形相,而确实存在於『广阔的现在』之中。
「现在,在梦之实相的某些层面,这样的形相可以被看到。在梦之实相内,你可能与许多其他的、你通常不必管的现象接触。就你心中所想的投射实验而言,这些资料变得非常实际了。你明白,我想给你一些你能预期什麼的概念。
「当你在物质实相之内操作时,你有一套相当简单的法则可用。在梦之实相内有较大的自由。『自我』不在场。亲爱的朋友,醒时的意识并不是自我,自我只是醒时意识中掌管物质操纵的那一部分。
「醒时意识能够被带入梦境,自我则否,因為它会胆怯而引起立即的失败。在你的实验中,你会遇到各种不同的情形,你会很难区分它们,直到你学会控制之后。有些你能操纵,有些你不能,有些梦的地点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另一些於你而言则很陌生。它们会是属於其他次元的实相,但你可能误闯进去。
「一个作梦者相当可能去拜访在你们说来是过去、现在或未来的其他行星系。这种拜访通常是片断的、自发的。它们最好保持如此。当它们发生时,好好利用它。可是目前还不要企图去试,因為仍牵涉了许多困难。」
整段的赛斯课都在谈从梦境投射意识时所用的方法,和可能遇到的情况。赛斯说在某些投射实验中,他亲自帮过我,但我不曾觉察他的帮助。我从没梦见过赛斯,我觉得这很奇怪。在半夜我常被弄醒,完全警醒地突然意识到我正在被授以一种赛斯课。我可以听见赛斯的话,像信号般经过我的脑子,就好像我转到了一个我不该收听的电臺广播。因為当我开始倾听时,我脑中啪嗒一声,电臺关上了。有两回我听到足够的话,知道说的是什麼,以及那赛斯课是对谁而发的。
后来所涉及的人告诉我,同一个晚上他们梦到赛斯透过我对他们说话。我并没跟他们提起,是他们自动告诉我的。
照赛斯的说法,我们真的有共同的梦或大眾的梦。在我们日常生活中,这些实际上充当了一种稳定的力量。我们的梦有私密性吗?显然不像我们以為的那麼私密。在第二五四节裡赛斯如此说:「在某些大眾的、共同的梦中,人类共同地处理政治与社会结构中的问题。在梦之实相中,他所获得的解答,并不一定总与那些在物质世界中他所接受的解答一样。
「不过,梦中之解答被保留為理想,举例来说,没有大眾的梦,你们的联合国不会存在... 在你们发展的现阶段,必须有选择性。如果你觉察到确实在侵袭你的心电感应式通讯的不断弹雨,那现在你要保有一种身分感就极為困难了。因此,共同的梦也常常是妥隐於知觉之下...当身分感经由经验而强化,它自然地扩展自己,以增加更多的实相,而它能在其中操作。
「当你梦见别人,他们会知道。当他们梦见你,你也知道。可是,在此时,在意识上知道此事并没有什麼好处。」
在此节中赛斯也提及约翰‧甘迺迪,并作了些评论,把种族问题与梦连接起来。「如你所知,许多人预先梦到杰克‧甘迺迪之死。在某一个层面上,他自己也获知此事。这并不表示那死亡必须发生。它是一个鲜活的可能性。它也是对几个问题的许多解决办法之一。虽则它不是最适当的解决办法,却是人们在物质实相中那一特定时刻所能想像出的最接近的一个...」
赛斯继续说一个梦的情感强度很少被完全忆起。然后,他简短地提及,群眾的梦是带来歷史性变化的一个途径。
那些关心现今种族情况的人们「单独地并集体地梦到要改变它。在他们的梦中,他们演出各种不同的可导致转向的方法。这些梦确实有助於导致后来所发生的变化,那些梦本身的能量和方向就会帮助改变情况。」
照赛斯对梦的解释,我可以写上好几本书专谈梦的书。按照「赛斯资料」的说法,我们心灵的发展和成长学习的过程和经验,都与我们的梦中生活有关。在其中我们探访存在的其他层面,甚至获得必要的技术。在这种时候,有明确的电磁性和化学性的连繫来统合我们意识的种种阶段,他并对此详加解释。
透过梦我们改变了物质实相,而我们具体的日常经验改变了我们的梦中经验。其中有经常的相互作用。当我们作梦时,我们的意识只不过是被导入了一种不同的实相,与醒时生活一样生动鲜明的实相。我们可能会忘记我们的梦,但它们却永远是我们的一部分,纵使我们也许不会知觉它们的全部实相。
照赛斯的说法,我们还在许多其他的实相系统中运作,醒来的自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不仅有由物质或反物质所组成的宇宙系,而且在两者之间还有无数不同的实相。显然也有「可能的实相」,在其中我们循著在物质生活中我们可能走却没有走的途径。
赛斯说:「『内我』直接感受到梦的经验。如我告诉过你们的,梦有一种电性的实在性,在其内它们不仅独立存在,与作梦者无涉,并且它们有你们可以称之為『实在』(tangible)的形相,虽然不是你们所熟习的物质形相。」
赛斯多次告诉我们,所有的经验都是以「电性」的密码存於我们的细胞内,但并不依附於它们。这也适用於梦的经验。他继续说:「一个人的思想和梦比他所知的要更『无远弗届』。它们存在於更多的次元中,它们影响到他所不知的世界。在实效上,他们与建筑物一样的实在。它们在许多系统中以许多面目出现,一旦被创造后便不能被撤销...
「梦的电性实相之密码被解读出来,因此它的效力不但被脑经验到,并且还及於肉体的最末端。在意识上早已被遗忘的梦中经验,仍永远以电码式资料的方式存在於身体器官内...它们存在於细胞内﹝连同个人所有的经验﹞...细胞在它四周形成。这些电码的信号形成了全部经验的副本,而后其模式独立存在於物质实相之外。」
换言之,我们的梦,连同我们的人格,获得了某种它们自己的永恆性。赛斯说得很清楚:「每个人自出生以来,以他累积的、个人的、连续的电性信号,包括他的梦、思想、欲望和经验来形成他自己的副本。然后当肉体死亡时,他的人格就离开他的物质形体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