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一种说法,说许霜和我做朋友,并不是因为爱上我,而是要做做样子,通过我增加些谈恋爱的经验。她的同事们在工作之余分析,象我这样的边缘人,流浪汉,除了写一些维多莉亚时期的地下小说外,简直一无是处,通过我既能取得一些恋爱经验,又不会惹麻烦。言下之意,许霜想要踹我随便找个借口,什么生活习惯不同拉,什么社会地位不同拉,甚至可以以我习惯裸睡为借口,就能搞定,而且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的同事之间还以此打赌,如果许霜和我恋爱超过一个月,失败者就要请胜利者一桌酒菜,以一千元为标准,若是两个月,以此类推,结果我们在一起近三年,估计失败者要赔上十桌满汉全席了。 当然这些事我和许霜并不知情。每天早上,我送许霜上班,开始的时候,都要穿过目光的丛林,我们只是牵着手,许霜和所有认识的同事打招呼,我则黑着脸一言不发,就象去报社要帐,到了楼下,我们接个吻,就算把许霜交给了单位。 许霜上班后,我变的无所事事,武汉的夏天酷热异常,大街上,把杀好的鸭子放在地上半小时后,涂点油盐酱醋就可以吃了,其味道跟北京烤鸭差不多。为了不让太阳烤熟,我只好躲在家里看影碟。两个月内,从美国大片一路看到小津的黑白片,看得自己头昏脑胀,看的时候所有的情节都能记住,看完后所有的情节又都记不住,唯一能记住的就是《疾走罗拉》,因为许霜和罗拉一样走得飞快。 夏天结束后,才重新开始写小说,写小说的时候,QQ 一个网名叫“小魔女”的没说我白痴,她认为我是装B 为了免受雷劈之苦,我和她聊了一会,她说活着没意思,生活没激情。我问什么样的生活才叫有激情,怎样活着才有意思。她说想爱就爱,想做就做的生活才叫有激情,她的话让我明白小时候家乡的大公鸡,逮着母鸡就上去干,估计那些鸡就是有激情的生活。 小魔女听我说鸡,认为我暗讽她是鸡,先是很生气,说是对她不尊重。后来她又说,如果我给她两百块,她就和我激情一回,还描述了许多种激情的方法。我说如果我有二百块还不如捐给失学儿童呢。她就在网上叹了口气,觉得我不是白痴,是雷锋,她说从来没和雷锋干过,言下之意就是还想和我睡一觉,钱可以打折。我说算了吧,别浪费时间了,就把她拉黑了。 后来又有一个网名叫“失学儿童”的Q |
按许霜的要求,得把小说录入电脑里。敲几十万字是件辛苦活,没到半个月,手指就起了厚厚的茧子。安娜如果不去坐台,恰巧又没创作灵感,就抱着她的电脑过来帮忙,安娜打字的时候锁着眉,咬牙切齿地和键盘较劲。有时候,看到一些好笑的段子,就傻乐。安娜脸上表情丰富,从苦大仇深到开怀大笑的转换只需一秒时间,我老是怀疑这丫头脑袋里藏了只可以随时控制表情的按钮,要转换表情只需一按按钮就能完成,这让我羡慕不已。如果我能那么控制自如,就不会成天笑嘻嘻的,一付要勾搭女人的表情了。
自从许霜有了我钥匙之后,安娜来这儿时间少了,来了也因有事。她说,有时候半夜写了好诗,很想敲开我的门给我读读诗,或是来几下,但害怕许霜在我这儿,她说不想捉奸在床。事实上,我和许霜从来没在出租屋里做过爱,到是在此之前和安娜来过几次。
许霜嗅觉灵敏,只要有女人来过,她总能嗅出味道了,她说这是职业习惯,其实她是记者,不是警犬,嗅觉灵敏是天生的。每当发现情况,许霜就笑眯眯地坐在床上,冲旁边拍拍说,“李瑞过来。”我只好坐在她身边。“有女人光临了吧?”她问。“没呀。”我搪塞。许霜一探身从床边捡起一根棕色长发。“没有么?这是什么,别说是养宠物。”我只好老实交待是安娜,过来帮我录文稿了。
许霜对安娜不太设防,她认为,我和安娜是哥儿们,要设也设不了,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作案时间,一切都得靠自觉。但她还是说:“录文稿行,但不能乱搞。”同时还建议改天请她吃饭,作为答谢。我说应该。许霜就用肩顶顶我说:“抱抱。”我就抱着她,许霜在我身上没有嗅出女人的气味后,才一把推开我,说这天气,抱着容易出汗。
许霜不用QQ
我从简易衣柜后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说,“哥儿们,忙着拉。”
那青年一边打字,一边说,“是啊。”后来一想不对,赶忙扭过脑袋问:“你谁啊?”
“这是我家,你说我是谁?”
少年这才清醒过来,他显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大哥,没去接马子啊。”看来这家伙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少年是个小偷,有一次他偶然溜进我的房间,发现破笔记本,当时决定把它偷走,后来一想,自己的破屋子里连网线都没接,就没偷,直接就在我的房子里上网了。为了错开时间,他跟踪我一个星期,直到发现规律后才放心大胆地在我电脑上聊天、玩游戏。由于网瘾太大,作为小偷,他不太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