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出于中国当局希望在一些敏感的日子能够保证稳定,这一年,对基本自由的控制加紧了。这些日子包括一九五九年三月十日,西藏起义四十周年,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天安门广场镇压十周年,和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
对异议人士的审判--有许多起--既不公正,也不公道。被控泄漏国家机密的著名记者高瑜,被提前从监狱释放。但是许多其它被释放的囚犯继续面临各种限制。
长期的经济衰退,加上非法的集资和过分税收,导致骚乱,加剧了政府对稳定的关切。在政治战线上,江泽民主席加强了他的强化中国共产党,安抚党内强硬派和巩固他自己的历史地位的决心,从而使他更加不能容忍任何组织公开批评党的纲领,或者试图在党的控制之外从事活动。被怀疑同外国「敌对」组织有联系的个人和团体,或者在海外散布敏感政治信息者,尤其成为攻击对象。
在西藏,国家加紧控制宗教事务。新疆传来数十人被司法处决的消息。在那里,一些维吾尔民族组织主张建立分离的国家。另一些被指控「分离主义分子」的人,被判长期监禁。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司法独立和法治遭到严重破坏,特区政府请求北京解释特区最高法院的一项裁决。
中国于一九九七和一九九八年签署的两项关键性人权条约,至今仍未批准。西方和日本在处理人权问题上,基本上使用双边对话的办法,而不施加压力。在五月,北约误击了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之後,中国的人权对话中止了。
在积极的方面,法制改革继续进行,尽管法律制度仍然高度政治化。最高法院院长萧扬三月公开宣布,为了实现透明化,除涉及国家机密的案件外,审判将公开进行,判决会迅速公开。四月,他宣布了制止政府干涉法律程序的计划。中国司法机构和法律专家将继续同许多国家的同行会晤,以便推动改革进程。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前总理李鹏宣布,中国不会容忍任何「否定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制度。一个月後,三名反对党「中国民主党」的组织者被判重刑。老异议人士北京的徐文立,湖北的秦永敏,和浙江的王有才分别因被控颠覆罪,被判十三年,十二年和十一年监禁。其它中国民主党成员也受到审判。就在八月的第一个星期,查建国和高宏明在北京被判九年和八年徒刑;佘万宝和刘贤斌在四川分别被判十二年和十三年徒刑。在第二个星期,上海的中国民主党成员蔡桂华和韩立法,不但没有被如期释放,刑期反而被延长。截至十月中止,有三十名中国民主党成员仍被关押,而且对这个党的镇压已经扩大到二十个省,市和自治区。
执法当局还镇压了「中国发展联盟」,一个致力保护环境和政治改革的非政府组织。二月,其领导人彭明被拘留了十五天,罪名为召妓。他不但没有获释,而又被行政判决,再服刑十八个月。
劳工和农民活动家,也被判长期徒刑。湖南省的骚乱使九名抗议苛税的农民被判刑,最长刑期达六年之久。廖实华因组织工人要求制止普遍贪污,而被捕。六名农民因指控当地选举舞弊,而被判两年徒刑。
整整这一年,中国一再表现决心不让大陆和海外异议人士联系,并且阻挠信息勾通。一月二十日,上海第一中级法院对电脑企业家林海判刑两年,因为他把三万个电子邮件地址给了海外异议人士出版物《大参考》。福建省前经济计划官员方觉写的民主改革论文于一九九八年在海外发表,一九九九年六月,被判处四年徒刑。三月,一家区法院在退休警官郭少坤告述外国记者一次农民抗议事件之後,判了他两年徒刑。五月十一日,一北京法院因刘宪立企图出版一本关於著名异议人士的书,判处他四年徒刑。宾州迪更森学院研究人员宋永毅持中国护照于八月返回中国,继续其文化革命研究时,被拘留。
中国当局显然对于越来越多的人使用互联网感到关切。一月份的新规定要求有互联网设施的酒吧和咖啡厅施行登记,并且向警方报告它们的经营和客户。五月份,国家安全部给提供互联网服务的人安装能够追踪个人和电子帐户的监视设备。特别电脑专案组开始对公告板进行昼夜不停地的监视。一月,一个名叫「天下事」的公告板因刊登批评政府的材料,被勒令关闭。二月,中国当局封掉了「新潮网络」。那是一个搞政治讨论的颇受欢迎的公告板。九月里,警察拘留了「中国发展联盟」前成员和中国民主党党员綦彦臣。他的电子刊物《参照》推动中国发展联盟的议程。九月初,在海外异议人士「骇客」了官方《人民日报》的网址之後,一份警方通告要求取缔互联网上一切反党和反对政府的文章。
政府还对出版和文字媒体加强了控制。一月一日的新规定要求运送印刷品的人申请政府许可。江泽民主席亲自向高级官员下令,防止媒体破坏五十周年庆典。他抱怨发行的出版物太多,致使至少到六月截止,停止发给任何出版许可。九月,政府颁布命令,报刊在十月三十日以前,必需于党的管理之下,否则就要封查。据估计,有两万种出版物将被查封。
九月,中国当局禁止报摊销售专门报道共产党统治五十年的《时代》周刊,《亚洲周刊》和《新闻周刊》。检查制度甚至影响到电子游戏,据调究,当局没搜了一万种台湾击退大陆进攻的电子游戏。
这一年,对宗教信仰的限制也显著加强了。四月二十五日,一万法轮功(亦称法轮大法)成员包围了北京最高领导人居住的中南海。那次和平,无声的示威是为了抗议诋毁法轮功的一篇报纸文章。法轮功一类宗教性的沉思组织,其信仰大略以佛教和道教为基础。示威的规模显然使政府感到震惊。虽然当局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三个月後,就开始进行系统的镇压。七月二十二日,民政部给法轮功定性?非法组织,指责它散布「迷信」,「危害社会稳定」。禁止了公开和私下的练功和散发该组织的文件。警察拘留了数以千计的练功者,进行改造,并且开始没收和销毁一百多万册书。一周後,政府发出了捕令,要逮捕该组织领导人,住在美国的李洪志。政府说练功者有二百万人。其它的估计高达七千万人。党员参预人数之多,使党的领导感到震惊,于是发动了全面内部「整风」,利用机会强调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推行江主席的「三讲」运动,在党员中加强理论学习,提高政治觉悟,和良好表现。到十月中截止,对法轮功领导人的第一批审判已经在南方开始。
警察至少还拘留了另三个教会的成员,即「门徒会」,「东方闪电」,和「主神教」。政府继续推行其长期运动,迫使天主教会众向宗教事务局登记。这个运动盛行于浙江和河北部分有众多天主教居民的地区。其表现为拘留,失踪,虐待,罚款和骚扰。在温州进行的一系列捕,持续到九月份,迫使一些神职人员躲了起来。河北神甫阎维平于五月十三日被发现死在北京街头。这一事件至今没有得到说明。那天,他在做弥撒时,被拘留。在河南南部进行的一次镇压中,几位著名家庭教会领导人被短时拘留。此事发生在一月二十四日,河南中部的另一次镇压之後。在那次镇压中,楚长恩神甫和四十五名其它人被拘留。五月,三名在中国最有声望的新教神学院就读的学生因抗议政府控制宗教事务,被开除。
这一年,集会自由情况不妙。在几个城市,警察不准公开为六四镇压十周年的人献花圈或上坟。一九八九年的学生领袖江棋生,因号召人们举行烛光晚会,被正式逮捕。
为了保证十一庆典前的秩序,北京市政府禁止七一以後举行任何集会。警察拘留或驱逐了没有证件,没有合法居留许可或没有经常收入的人。他们以流民,乞丐,小贩,食品摊贩,无家可归者,失业者,精神病患者,娼妓和其它「不良分子」为对象。九月六日,公安局通知招待所,旅馆,供膳寄宿处,和私人公民,如果给非法流民提供住宿,将受惩罚。异议人士受到严密监视,他们的行动受到限制,电话线被切断。任何非居民要进北京,都需要详细介绍信。
继续执行死刑,常实行大批处决。九月二十七日,广东最高人民法院宣布举行五十七次群众大会,宣布八百十八起判决。二百三十八名囚犯将在十月一日以前处决。湖南长沙和原属四川的重庆市也处决了犯人。
年初,当局宣布开展三年运动,把西藏农村居民从「宗教的消极影响」下解放出来,并且反对达赖喇嘛的「分裂主义」斗争。他们继续不让人接触达赖喇嘛承认的班禅喇嘛--藏簇佛教第二号人物--转世灵童GendunChoekyiNyima(甘丹。曲吉。尼玛)。自从一九九五年,中国政府承认了另一个转世灵童GyaltsenNorbu(加曾诺布)以後,就没有人见到过前一个孩子,或是他的家人。六月十七日,那个孩子诺布第一次来到西藏。
回应世界银行把五万八千名汉族和回族人迁到青海省要由藏族和蒙族居住地区的建议,澳大利亚人加布里尔。拉菲特和美国人达加。麦斯顿和他们的藏语翻译TseringDorje(册仁多吉)到该地区去亲自了解当地居民的情绪。八月十五日,国家安全部把三人全部拘留,但不到两个星期,把他们都放了。拉菲特和麦斯顿在企图逃跑时,受了重祸,在认错以後,被允许离开。
这一年,安全部拘留了公开主张独立的西藏人。三月十日,反对中国起义失败四十周年,两名西藏僧侣PhuntsokLegmon(平措列门)和Namdol(南多尔)在拉萨八角街示威。七月九日,据报他们分别被判三年和四年徒刑。西藏官员否认了该报道。作为预防性措施,三月十日前,又又有八十人被拘留。主要寺庙的僧人不能进城,西藏最神圣的大昭寺关门「打扫卫生」。
西藏监狱条件仍然不符标准。二月,中国官方通讯社承认在西藏自治区第一监狱对职员和囚犯进行了「准军事」训练,以便「提高警官们的管理能力,加强囚犯们的法律意识。」继续使用刑罚,有时导致死亡。纳兰陀僧人LegsheTsoglam(列协措朗)因抗拒改造,在他被从拉萨市守所释放後数日,于四月死亡。甘丹僧人NgawangJinpa(阿旺金巴)在服满四年徒刑後两个月死亡。也有来自纳兰陀的Norbu(诺布)在监狱被打伤肾脏,不到三年死亡。这三个人都只有二十岁出头。几名驮因把达赖照片放在四川约吉尔提寺院的主祭坛上,一九九八年被捕,一九九九年七月和八月被判刑。二十三岁尼姑NgawangSangdrol(阿旺桑卓)一九九八年五月因在西藏自治区第一监狱示威,遭到殴打,并且把她的原三年刑期第三次延长到总共二十一年。
地方当局宣布自治区「分裂主义」分子 用恐怖主义策略,下令于十一周年庆典以前,加紧保持稳定。处决所谓「分裂主义」分子成为家常便饭,判处长期徒刑和开公审大会也是如此。一月,一九九七年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示威和暴乱的伊犁专区,一名法院官员证实,二十九人,除二人外全都是维吾尔族,被判死刑。七月,农四师法院判处另十八人十至十五年徒刑,罪名被指控破坏党的宗教政策,等等。为了试图减少传到海外的信息,首府乌鲁木齐的公安干警于八月十一日,当著名维吾尔女商人热比娅。卡得尔去会见来访的美国人时,把她逮捕。她後来被控试图把信息传到境外,热比娅。卡得尔的丈夫是美国居民,公开主张独立,经常上自由亚洲之声和美国之音节目。到十月截止,热比娅,她的儿子阿不力肯木。阿不都热衣木,和她的秘书卡合热曼,阿不都克力木仍在狱中。
今年,中国采取若干步骤,以便控制香港的自治和法治。在特首董建华邀请北京干预香港最高法院终审法院的一项裁决之後,香港特别行政区法院的独立性受到威胁。董反对该院关於居留权的裁决。该裁决将会让许多大陆人到香港定居。(究竟多来多少人,有很大的争论。)董担心大批中国移民涌进,在五月十八日,邀请根据香港宪法基本法,拥有最终权威的中国人大常委会,来推翻终审法院的裁决。重要法官和律师们对特首邀请北京干预这一政治决定提出疑问。常委会决定性地推翻了终审法院的裁决。
董今年撤销了香港中一级民选的市议会,显然是为了削弱香港民主政党的能力。
中国官员禁止香港民主立法会成员进入大陆。九月十二日,伍女士被制止,未能参加关於中国宪法的研讨会。中国还干预到香港访问的请求,拒绝考虑教宗访问,因为凡蒂冈同台湾保持外交关系。台湾一名高级官员被拒,未能参加香港大学一个学术会议。
保卫人权公开保卫政治和公民权利几乎不可能,关心工人权利或基本自由的社会组织无法向政府登记,在有些情况下,乾脆被禁止。
由于北京利用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被炸,制造海外关系危机,人权关切在中国主要贸易伙伴的议事日程上的地位更加降低。中国政府中止了同美国的人权对话,推迟了德国总理的访问到今年晚些时候,并且推迟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反对禁止法轮功,以及六四和十一前的镇压的国际抗议或者温和,或者根本不存在。在四月的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中国保持了防止对它人权记录进行辩论的胜利,说服欧盟和其它政府,不支持美国在最後一分钟提出的决议案,使之遭到失败。与此同时,欧盟,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继续进行人权对话和法治研讨会。交流有时是有用的,但是从来对人权状况没有多大直接影响。九月,江泽民访问澳大利亚,十月访问欧洲各国首都。除三月,中国劳动部长短暂访问和七月,由加拿大主持的研讨会之外,议事日程上基本没有对侵犯劳工权利的关切。
传统上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共同提出关於中国的提案的美国和欧盟陷于分裂,使中国又一次逃过四月份该委员会的年会上联合国的审议。在强大的国内压力下,克林顿政府在最後一分钟提出决议案,被中国不采取行动的动议封杀。该动议以二十二票对十七票通过,十四票弃权。欧盟和个别成员国拒绝参预共同提案。波兰同意作为共同提案国。
中国在批准经济,社会与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和公民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方面,没有进展。两项公约都正由人大常委会审议之中。
三月,联合国人权高级专员玛丽。罗宾逊派遣一个技术使团到中国,作为她于一九九八年九月访问中国的後续行动。使团没有取得明确的结果。高级专员对于七月对法轮功的镇压,公开保持沉默,尽管人们要求她进行干预,虽然她私下里曾对中国当局表示过关切。
审议中国遵守消除歧视妇女公约情况的联合国委员会二月发表报告,建议中国邀请对妇女使用暴力特别报告员访华。报告列举的关切项目中,有家庭暴力,滥用监护权,工作场所性骚扰,以及中国推行人口政策的各个方面。
一九九九年上半年任欧盟主席的德国,没有做出任何努力,去克复欧盟对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日内瓦会议上提出中国提案的反对。在三月二十二日欧盟总务委员会会议上,外长们决定维持欧盟内部团结,比批评中国更优先。会议还阻止了个别欧盟成员国同美国共同提出提案。(欧盟确实反对了中国的不采取行动动议。)
二月七,八日,德国在柏林主办欧盟--中国人权对话,会中讨论了中国同联合国各人权机制的关系,最近对政治活跃份子的镇压,和西藏。非政府组织被邀请参加部分会议,但大多拒绝参加。关於对话的结果,没有公开的报告。
三月,欧盟三国(德国,奥地利,芬兰)代表团访问北京,要求改善人权状况,但是空手而归。
在北约轰炸了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後,原定五月举行的欧盟--中国高峰会议被取消。德国总理格哈德。希罗德到北京代表北约为该联盟的致命错误,向中国领导人道歉。另一次欧盟--中国峰会改在十一月在北京举行。希罗德还计划在十一月初,率领一个公司经理和国会议员代表团访问中国。
与此同时,欧盟继续执行同中国对话的政策。九月初,欧盟的新主席芬兰主持了一次研讨会,讨论少数民族,歧视妇女以及人们关心的其它人权问题。下一次欧盟--中国正式人权对话订于十月中,在北京举行。
关於禁止法轮功,欧盟在北京发表了一项温和的表示,但是没有进行公开的抗议。
欧盟大力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预期这将是江泽民十月访问伦敦和其它欧洲首都时的主要焦点。据报道,北京反对任命前任香港总督彭定康为欧洲委员会的新外交专员。在欧洲议会举行的听证会上,彭定康宣称,同中国的贸易和经济联系,不应压倒对人权的关切。他还说,欧盟同中国发展关系,应该部分取决于中国的人权记录。
克林顿政府在总统于一九九八年六月访华以後,没有明确的後续战略,仅仅是继续对话,并在高层接触中,抗议对人权的侵犯。在贝尔格莱德轰炸以後,政府主要的努力是使关系回到正轨,基本上搁置了对人权的关切。
一月初,在华盛顿进行了一次同中国对话,会上,国务院官员要求停止行政拘留,请求(遭拒绝)同班禅喇嘛接触,并且反对拘捕政治活跃分子。贝尔格莱德轰炸以後,中国中止了进一步的会谈。
二月中,国务卿奥尔布赖特访问北京。刚好在访问前,著名新闻记者高瑜获释。奥尔布赖特促请中国改善人权,但在为朱 基总理首次正式访美做准备中,没有获得具体承诺。
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提出中国提案的努力,几乎没有得到白宫的支持。
四月的朱 基访问,主要是辩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问题。在他同克林顿会见时,曾提出人权关切和西藏,但没有明显的成果。克林顿还促请朱 基促成中国同凡蒂冈的对话。尽管他在世贸组织问题上做出重大让步,白宫拒绝达成双边协议。双方政府都认为访问失败,贝尔格莱德轰炸後,同美国的世贸组织谈判中止了。
六月,总统给中国延长一年正常贸易关系待遇,过去叫最惠国待遇,引起国会辩论,主要集中于安全问题。七月二十七日,众议院以260票对170票票,挫败了推翻克林顿决定的提案。克林顿还答应游说国会,在中国成为世贸组织成员时,给中国永久性的正常贸易关系待遇(免去每年审议一次的程序)。
也是在六月,副国务卿汤玛斯。皮克林到中国去解释北约轰炸贝尔格莱德大使馆的问题。後来,美国同意付四百五十万美元,赔偿三名被炸死和二十七名受伤者,为恢复高层接触扫清了道路。
国务院就六四纪念日前的拘捕,提出抗议,公开要求中国政府全面交代一九八九年被杀害者的情况,并且释放因参加和平示威而至今仍在服刑的全体人员。
九月,克林顿在新西兰的亚太经合论坛高峰会议上,会见江泽民,双方同意恢复世贸组织谈判。关於人权关切的讨论敷衍草率。美国抗议镇压法轮功和其它侵犯人权行为。没有宣布任何人权步骤,中国不同意恢复双边人权对话。
到十月份为止,美国劳工部长亚列克西斯。赫尔曼访华的计划也没有定下来。那将是美国劳工官员第一次访华,作为三月底,中国劳动部长访问华盛顿的回访。
加拿大拒绝了非政府组织和其它方面要它在日内瓦共同提出中国提案的呼吁,而专注于同中国对话的政策。加拿大和挪威共同主办的一次人权论坛于七月底在青岛举行。参加者为亚太地区十三国的政府代表和国家人权委员会的官员以及学者,但是没有非政府组织。会议仿照一九九八年在温哥华举行同样会议的模式,辩论少数民族权利以及劳工等问题。加那大官员利用会议抗议对法轮功成员是会结社自由的侵犯。没有发关於表会议结果的公开报告。
澳大利亚主要注意江泽民九月前往新西兰参加亚太经合峰会,中途访问堪培拉。访问期间,提出了人权问题。访问前,八月底,第三次年度澳中人权论坛在北京和青海省举行。议程广泛,包括西藏,对法轮功的镇压。後来澳大利亚宣布下一年的合作共同计划,包括法官,法律和监狱专家的互访和交流。但会议因一名澳大利亚公民被捕而失色。他是在到青海访,以了解拟议中的联合国移民计划时,被拘捕的。
日本首相小渊惠三于七月访华,作为对去年十一月,江泽民正式访问东京的回访。一九九八年的高峰会议上,日本宣布了一九九九-二零零零年,给中国的下一轮官方发展援助贷款,总额三千九百亿日元(三十六亿七千万美元),支援二十八个项目。一项联合宣言指出,两国将在「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通过交流和对话,讨论人权关切。四月,日本拒绝共同提出日内瓦决议案。但是,日本在日内瓦投票,反对中国的不采取行动动议。由于该项投票,在小渊访华时,北京拒绝安排同日本进行下一轮人权对话,该项对话原来暂定十月举行。
中国继续成为世界银行最大的贷款接受国。一九九九财政年度,该行批准给中国贷款十七亿多美元,外加四千五百万美元技术援助。六月,该行理事会决定资助中国西部一项扶贫计划一亿六千万美元,包括四千万美元资助自愿迁往传统上由藏族居住的地区。该项计划不顾美国和德国的反对,获得通过。但执行前,要由银行调查组于十月初前往现场考察,并以北京同意让新闻工作者,外交官等公开而不受阻挠前往该地为条件。八月中,一名美国人和一名澳大利亚人以及他们的中文翻译在该处被拘留,招致高层外交行动,争取他们获释。他们在两周内得到释放。银行和美国,澳大利亚政府曾向北京呼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