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摘要】:11月17日上午,杭州半山安贤园一片肃穆,此刻,正在举行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安放仪式。低沉的音乐声响起,在中外友好人士的注目下,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被轻轻安放在安贤园文星园,四周青松苍翠,远处青山环抱。墓碑上只简单写着:司徒雷登,187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司徒雷登先生秘书傅泾波的后人、美籍华人傅履仁老先生这样说:司徒雷登先生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的教育事业,回到中国是他最后的心愿。 11月18日《钱江晚报》)
约翰·司徒雷登( John Leighton Stuart , 1876 年 6 月 24 日- 1962 年 9 月 19 日)是一个奇怪的洋人:他出生在中国杭州,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曾任燕京大学校长及校务长、美国驻华大使。在中国,他的名字一度声名狼藉,是“逃跑”、“失败”的代名词,那是因为伟大领袖“钦点”之后,那篇著名檄文《别了,司徒雷登》,被收入中学语文教材。从此,“司徒雷登”成为一个失败的符号,成为人们嘲讽的对象。
不尊重历史,必然会被历史嘲讽。被妖魔化了的司徒雷登如今恢复了他真实的面目,并以一种隆重而体面的方式回到了他的第二故乡——可惜他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切了。
司徒雷登曾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更多于是一个美国人”(愤 # 青们可以骂他是‘美奸’)。“九·一八”事变后,他亲自带领数百名燕大师生走上街头游行,在队伍最前方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他因拒绝与日军合作,曾被囚禁 4 年之久。在任职燕京大学校长期间,当他得知燕京学生去南京请愿,抗议政府消极抗日时说:“如果此次燕京学生没有参加请愿,那说明这些年来我的教育就完全失败了!”
司徒雷登的办学目标是:“是以养成一种合作、建设、服务人群的精神以服务社会国家……我们不要变成世界上最有名的学校,也不要成为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学校,而是要成为‘现在中国’最有用的学校。”那时燕大校园里充满着浓厚的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的空气,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凡是有本事的教授,不问宗教信仰、政治倾向和学术流派,一概照请。
司徒雷登在离开中国前夕,曾与中共高层秘密接触,甚至计划好了前往北京,磋商美国政府承认新中国事宜,但最终被召回,未能成行。
曾为燕大学生、时任燕大教员的冰心这样赞扬自己的校长:“这团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总有上千上万的人,这上千上万的人的生、婚、病、死四件大事里,都短不了他。为婴儿施洗的是他,证婚的是他,丧礼主仪的也是他。你添了一个孩子,害一场病,过一次生日,死一个亲人,第一封短简是他寄的,第一盆鲜花是他送的,第一个欢迎微笑,第一句真挚的慰语,都是从他而来的。”
历史学者林孟熹认为,整个 20 世纪,大概没有一个美国人像司徒雷登博士那样,曾长期而全面地卷入到中国的政治、文化、教育各个领域,并且产生过难以估量的影响。
然而,毛泽东一语断定:司徒雷登“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
据报道,司徒雷登的遗愿一是将周恩来 1946 年 11 月送给他的一只明代五色花瓶送还赠予者;二是,死后将他的遗体火化,把骨灰安葬在燕京大学墓地,与妻子的遗体相伴。
我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雷登不能完全实现他的遗愿,当局避开了北大,有什么顾虑吗?或许,司徒雷登的墓园会成为西湖的又一旅游景点,这也无妨,但是希望今天的中国年轻一代,要有面对历史的勇气,要明白历史事件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更不是什么行为艺术。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