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看到一篇文章,镇反运动中错杀的国民党将领平凡录,大意是说:[zt}镇反运动缘起
1950年3月和7月,中共中央政府先后两次下达了镇压“反革命”的指示。但是由于人们的思维还陷于战争时期的宽大政策,力度还不够大。于是1950年 10月,中共中央再次发出镇反指示,即有名的“双十指示”,警告各地纠正“宽大无边”的“右倾”倾向。“双十指示”是一个转折点,镇反运动从此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一批批的“反革命分子”被送上了断头台。由于人越杀越多,后期发出了刹车信号,到1953年11月基本告一段落,但零星的案例仍有延续。
例如起义将领罗广文的堂兄、四川大学教授罗广瀛,解放前夕,罗广瀛以兄长身份冒着危险前往罗广文司令部劝说罗广文率部起义,投向共产党。在镇反中罗广瀛被捕,他的妻子写给政府请求宽大的信,信上说,一家八口全靠罗广瀛养活,望给予宽大处理,给全家人一条生路,但是罗广瀛的性命还是被结果了。八十年代罗被平反。
总而言之,一般对被镇压的前将领,可以略加分类:
1) 解放战争末期起义投诚后解职返乡者,被俘后释放(一般都经过几个月的解放军军官教育团学习)返乡者,此类人数最多。
2) 退役返乡已有数年,或闲居,或从商,或从事其他职业(如教师、律师等)。此类人数也不少。
3) 继续作战,打游击而最终在“剿匪”战斗中被俘者,以及特务背景者。此部分人数并不算多。
4) 其他,如因畏惧逃亡外地者,隐姓埋名而被查出者。人数也不多.[zt]
转贴中:“在八十年代,对前两类别的情况基本上全部予以平反”的说法,有很大的漏洞。本文所说的蒙冤者,我的姑父周德藩先生,属于第二类情况,但是,至今也没有讨到“平反”的说法。
周德藩先生,湖南沅江人,黄埔军校五期毕业后,在国民党军统机构华北战地督导团,任教官。一九三五年,在开封高中担任学生军事训导教官的时候,经人介绍,与我的二姑王环曾相识,在王家老一辈的反对和阻挠中,恋爱结婚。
抗战爆发后,二姑伉俪随军一路西迁至洛阳。当时,任国民党第一战区编练专员兼洛阳地区行政监督专员的少将赵理君,是周姑丈黄埔军校的同期校友,正在追求丧偶寡居的大姑王璞曾(这段惨烈的故事放到以后再写),校友同僚准连襟,与公于私两人过往甚密。1942年,赵因军统中统两派系的争斗**,被就地正法。
赵之死,对周姑丈的触动很大,抗战胜利后,周姑丈带着姑妈和表姐敬宜汝丹,解甲归田,回到湖南沅江,做起了寓公。1951年春天,镇反运动开始不久,此时二姑身怀六甲,有一天晚上,农会干部来到家里叫走周姑丈,说是要开会,这一开会,就是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农会派人来通知,周德藩罪大恶极,已被镇压。一个因厌倦了争斗而远离是非漩涡的前国民党军官,最终也没有逃脱蒙冤受死的悲惨命运。
**随着军统势力的扩大,戴笠与国民党各派的斗争更加激烈了。1942年戴“擅权嗜杀”孔派门人林世良和C.C系逼杀戴之心腹赵理君就是当时斗争的缩影。
林世良是中央信托局运输处经理,自恃是为皇亲国戚孔祥熙家族敛财聚富,大搞走私贩运,发国难财。林世良与孔家二小姐情投意合,已发展到论嫁议娶的地步。戴也想借此打击孔祥熙。孔、戴之间原无大矛盾,但抗战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是孔、宋矛盾激化,波及到孔、戴。二是围绕财政部缉私处的争夺,戴对孔恶感颇深。孔认为,缉私问题,事涉征税补税,应由财政部海关署统一检查。戴则认为,抗战时期军事第一,尤其军人走私,财政部无权也无力加以制止。蒋命戴为处长,受孔节制,以此摆平双方。三是围绕滇缅公路的走私贩运,双方矛盾发展到顶点。
戴笠加强滇缅一路的缉私力量,尤其注意林世良的活动。军统昆明运输统制局监察查获林受贿150万元,假中信局之名,帮助私营“大成公司”走私漏税。戴立即下令将大成从仰光购买的3000万元货物扣押,并追寻根源,查了个水落石出。戴向蒋报告林打着中央信托局的旗号,勾结私商走私大宗违禁货物,扰乱战时经济、破坏抗战大局,并罗列其他大量违法活动,以激怒蒋介石,蒋批“立予枪决”。在文件未到戴手上之前,他先通过内线得到消息,连夜立斩林世良。孔虽然全力营救,但为时已晚。蒋决定改变主意时,也发现已中了戴的圈套。
赵理君本是军统著名杀手,心狠手辣,经常滥杀无辜、胡作非为。中统C.C特务有计划地把赵理君的所作所为拍成照片,搜集整理成揭发材料,控告赵。赵对C.C痛恨到极点,竟然抓了五个C.C特务,并把他们扔进枯井,活埋了。C.C分子认为这是戴笠亲自主持的。陈立夫亲自去找蒋告状。蒋把戴找来,又是打、又是骂,命他回去迅速查办。戴笠虽然宠爱赵理君,但到了这份儿上,也无法袒护,只得下令枪决赵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