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之船

发表于:2006年10月10日 13时3分9秒
象浮萍一样 偶然相遇 随着潮汐 无缘长相依
象日月一样 两个世界 从开始 注定要 分离

翻出 这首老歌 静静地听 时光 瞬间倒流


第一次 听到这首歌 依稀记得 是上初中的 第一天 而介绍给我听的 那个他 曾经 是我最好的 朋友 我们从初中到高中 同班同学六年 大学 才分开

他后来 成了医生 而我 成了病人 事实上还在大学期间 他就为我治过病 某种意义上 或从某个角度说 他甚至 救过我一命 他自己对此 未必 明了究竟

那时候 不比现在 大学里这么方便 大家可以 EMAIL来EMAIL去 我们会 互相写信 买信封 贴邮票去邮局 找邮筒那种 他每次都是 把写给我的信 装进信封 封皮上 写的收件人 是我大学的 另一个女生 而把写给她的信 就装进 给我的信封 这样 我们必须彼此见面 交换信件 才能读到 各自的内容 那些信 都说了些什么 估计早已 没人记得清 但这个形式 在我记忆中 烙印是那样深 这也让我一直怀疑 形式与内容 有时候 很难区分 谁更有意义 哪个 更要紧

上面提到的 那个女生 也是我们高中 同班同学 高中班上 男女生关系 异常融洽 毕业那天 随处可见 执手泪眼 难舍难分 我暗自庆幸 有她 可以作伴 一起奔赴 遥远 念大学 不会太孤单 虽然 不在一个系 但 念过大学的人 都知道 那可能 意味着很多东西 比如 后来我才知道 他 其实是一直 很喜欢她 这件事 让我 第一次发现 自己其实 挺愚蠢

大学四年 我跟她关系 一直很纯情 我们 一起逛庙会 吃同一串 炸麻雀 一起骑车 去看红叶 买一碗拉面 两个人分 一起去校外 看黑白电影 但直到毕业 我们 连手都没拉过 过去好多年 我才逐渐清醒 她其实 一直喜欢我 至少倾注了 很多感情 每被旧友提起 我的大学时光 这些事上 我总会被耻笑为 晚熟和低智商 但我心里清楚 他们 只说对了一半 其实 没有人知道 那时 我的迷惘

大学四年 医学院的他 始终坚持 以那种 他特有的方式 给我们两个人 写着信

关于他 最后的消息 是知道他 去了美国 据说 是娶了他大学同班的 一位才女 那女子 工作后去美国 读研究生 他去陪佳人 我想 我应该是 见过 这位才女一面 那是大学期间 一个暑假 我们相约 在海滨公园 他郑重其事地 把他的女朋友带来 与我相见 之后就把她打发走 三年之后 某个特定的瞬间 蓦然想起此事 我才明白 那天 他介绍他的女友 给我认识 其实 意义深远 可惜 当时的我 没能领会 他如果明了 想必应当 会有些遗憾 于是 我努力搜索 记忆深处 海滨公园的 那次相见 每一个细节 和片段 但 无论如何努力 只能记起 他看着她走远 的背影 轻描淡写地说 那女子是他们系 公认的才女 在我模糊的 记忆里 她是否才女 我无法 从外表分辨 但记忆中 那是个 漂亮的女子 还记得 我当时因此 很纳闷 为何 不叫她美女 只叫才女 在后来成长的 日子里 我逐渐认识到 在对待女孩子 的问题上 大多数人 都很含蓄 不象自己 傻忽忽 觉得女孩子漂亮 恨不能 马上告诉她 生怕人家 不知道自己的美丽 最后 还能想起 就是那天的夕阳 在海天一线 露着半张脸 有些诡秘

跟我 同一大学的女生 毕业后 带着些许 失望的眼神 象风一样 迅速完婚 男方 是个陌生人 没去参加 她的婚礼 不知道 是否这个原因 后来有朋友 莫名其妙 说我笨 不过 我也没有 太认真 自己曾经 对着镜子 发问 得到了答案 但很庸俗 其实是我 那时候 不懂那种感情 后来 听说她 很快只身 去了欧洲 那个美丽小国 读研 中间 我们偶有联系 聊聊天气和风雨 再后来 她说决定 回国去找她的另一半 一直在等待她的 那个人 最后一次见她 在机场 她来送我 回加拿大 我跟她说 该面对的 不能总逃避 该决定的 应该早决定 我们都已经 随意和奢侈地 花掉了 大把时间

前不久 见她上MSN 告诉我 就快做母亲 字里行间 能感觉出 网络那端 电脑前 她忐忑 又欢喜的 心情

其实 世间事 原本很简单 如果你 真的能够 象浮萍 随遇而安


人生将半 每每 感慨万千 回头去听 那张专辑 那首歌曲 俗世凡尘 充满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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