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读鲁迅五十年,写了一本书;有人读鲁迅七十年,形成了这么一句话:鲁迅是个凡人。文学创作源于生活,生活是作者创作的源泉。所以,我着重从鲁迅生活方面来探讨下,生活中的鲁迅,以及这些生活细节对他的影响。
鲁迅的杂文向来以“横眉冷对、嬉笑怒骂”为名,有些人称之为“文字暴力”,这种所谓的“文字暴力”缘起何时呢?这些“文字暴力”之后,又隐藏了多少他的情感生活呢?我们不得不从他的母亲开始谈起……
一:母亲鲁瑞
鲁瑞在鲁迅的一生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首先,作为鲁迅的母亲,她与她的大儿子鲁迅关系特别好,鲁迅是爱她的。
鲁迅一生反对学生请愿、反对无谓的牺牲,从他在日本参加光复会而后退出的事实中我们很容易看出来。在当时那样慷慨悲歌的气氛里,鲁迅很早就做出“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宣誓,结果却中途变卦,以母亲为由推卸任务。这件事一直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这个“情结”也让他喋喋不休的解释了“一生”;其次,鲁瑞是明显的封建旧社会大家长式的典型,与新思想的鲁迅存在明显的对立。她要死要活,以封建大家长的身份要鲁迅娶比他大三岁的朱安女士为妻,而后又对鲁迅与许广平的事颇为得意,这让人费解,或许,鲁瑞的这种偏执或多或少的导引到了鲁迅的“文字暴力”。
二:名义妻子朱安
朱安,1906年7月6日,浙江绍兴的没落户周家正在为其大公子成婚。新郎是鲁迅,而新娘就是朱安。
鲁迅与朱安的生活悲剧我就不多讲了,将其一生,形同陌路。鲁迅考虑过离婚,但那个年代,被休的女人是备遭人们鄙夷和唾弃的,情形大都十分悲惨。
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朱安是个善良单纯的女性,她爱她的大先生,她忠于她的大先生,她将大先生的亲人(将许广平看做姐妹,视周海婴如己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周海婴在所著的《鲁迅与我七十年》书中不无深情地回忆起朱安女士对他们母子的好。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孤独地去世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朱安的墓地设在西直门外保福寺处,没有墓碑。她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69个春秋,在孤独与寂寞地度过了四十多年的漫漫岁月。在她的人生悲剧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过错,错的是那个时代。
从中我们要明确一个事实:鲁迅,延误了这个女人的一生。
另一方面,鲁迅给出的理由是:一、不愿意违背母亲的意愿,为了尽孝道,甘愿放弃个人的幸福;二、不忍让朱安做牺牲,在绍兴,订了婚又被退回娘家的女人,一辈子要受耻辱;三、他当时有个错觉,以为在酷烈的反清斗争中,他大概活不长久了,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了。
从鲁迅的所谓感悟和经历来看,20年代以前的他是不曾体味到“女人”和“感情”的。因为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这其中也包括我们平时所津津乐道的“许广平”。
三:许广平
许广平,她是广东番禹人,比鲁迅年轻近二十岁。身材颇高,人却不漂亮。但是,她却是那群女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一个,对社会运动,甚至对政治运动,都满怀热情她敬仰鲁迅。你不难想象,当她表白了爱情,又从他那里收获同样的表白的时候,她的心情会多么兴奋。
处于那样的年代,和许广平相恋,鲁迅缺乏直面世人的勇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处于地下同居状态,直到许广平怀孕之后。这也罢了,只是作为女师大风潮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的许广平,曾经是多么有活力和有能力社会活动家,和鲁迅同居之后,却成为一个朱安式的旧式女人,成为鲁迅的私人秘书,再未抛头露面从事过社会活动。“而鲁迅在上海生活的最后几年,无疑过足了旧式老爷的瘾,连孩子淘气许广平没有及时抱去,也要发点脾气和牢骚。”这对主张女性解放的鲁迅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多年的经历,早向他的内心深处注入了一种极深的忧郁,迫使他养成一种沉静的态度,不喜欢欢呼雀跃,也不主张赤膊上阵,不轻信,更不狂热。比如,到二十年代中期,“女师大风潮”闹了半年多,他一直取旁观态度。当“三、一八”惨案的消息传来,死难者中间又有他熟稔的刘和珍,他的反应就完全不同了。他接二连三地斥骂当局,口气激烈得近似于切齿。他向来就不大赞成学生请愿,然而在明明深觉沮丧的情形下,又表现出充满热情的斗士的姿态。所有这些“心口不一”的行为背后,大概都有那爱情的压力在起作用吧!当爱情成为一种压力和牵绊,这种幸福的味道或许就消减了很多。
鲁迅写的短篇《伤逝》中,把涓生和子君的结局描绘得那么绝望,把他们承受不住社会压力,爱情逐渐变质的过程表现得那么可信,你就能知道他的疑虑有多深,思绪也是怎样地偏于悲观了。
我们来看下当时的鲁迅对自己所发出的疑问:“我已经是这个年纪,又有这么多内心的伤痛,还能够容纳这样的爱情,还配得上争取这样的爱情吗?”;“让她这样与我结合,她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即便她现在甘心情愿,以后会不会后悔?”;“她究竟爱我到了什么程度?”我相信,每当晚上,他躺在床上抽烟默思的时候,类似上面这样的疑虑一定会在他心中久久盘旋,去而复返的。他面前似乎已经浮出了一条逃离绝望的清晰的生路,但他何时走进去,又怎样走进去,却久久下不了决断。在感情上,鲁迅自己也承认,许广平比他要决然的多。
许广平比子君幸福,她的“涓生”并没有弃他而去。鲁迅该感谢许广平,是她让他重新迸发出青春的斗志、生活的希望,使他创作出了更多杰出的作品。如果说许广平更多从精神上支持鲁迅,那么朱安就坚守住了鲁迅终其一生唯一的牵挂——母亲鲁瑞。
“鲁迅和许广平的婚姻乍一看似乎还算美满,但仔细探究,却找不出任何生命激情的迹象。鲁迅最珍爱的女人,是他在北京师范大学兼职时的左翼学生刘和珍,她的被杀令鲁迅心如刀割。他的一篇《纪念刘和珍君》,写得悲痛欲绝,犹如寒夜里的一声凄厉的狂哭。作为刘的同学,许广平扮演了一个刘的代用品的脚色,她在鲁迅最伤痛的时刻出现,竭尽劝慰之能事,这多少补偿了鲁迅对于旧爱的无限迷恋,但许广平显然是个不谙风情的女人,尽管有些文士的小幽默,她和鲁迅的书信还是乏味得象一堆八股文章,而整天抱着儿子周海婴的公共形象,暴露了知识型女子在进行道德献身方面所付出的昂贵代价。”
四:萧红
萧红,鲁迅有两位忘年交:一位是日本人增田涉,还有一位就是萧红。我们着重谈下萧红。鲁迅在后期极其矛盾和焦躁的战斗时期,唯一的情感线索,涉及了东北女子萧红。奇怪的是,当鲁迅对绝大多数陌生人都拒之门外时,萧军萧红几乎是唯一受到接纳的,鲁迅的这一“例外”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鲁迅最初对两萧的态度极为冷淡,直到收到萧红的"抗议书"才发生戏剧性突变,从此他对萧氏“青眼有加”,百般关照,直到死前数月,还向红色汉学家斯诺竭力推荐萧红,称她“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可能成为丁玲的后继者”云云,毫不掩饰对她的一片怜惜和钟爱。
但鲁迅那时已经丧失了培育这种内在温情的动力。这场耐人寻味的暗恋,并未把文学大师推向殖民地情欲的中心,或者说,推向爱欲和爱语这边,恰恰相反,直到他匆忙谢世为止,鲁迅都继续沉浸于他的“仇恨话语”和“暴力话语”的建构之中。
鲁迅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人,从性格上,他带有女性的脆弱、柔性、敏感、情绪起伏强、变化快,也因此,他有着超强的艺术感受力与创造力。但在精神意志上,他却有着作为男性百折不挠钢铁般的力量。不然的话,在那样一个彷徨、错综的年代里,他是不能始终站在一个民族的高度去注视这个民族的命运的
补充:近来,有个标榜“以反‘鲁’半生为事业的女人”,她是苏雪林,原名苏梅,后以字雪林行。祖籍安徽,素有“安徽才女”之美誉。一九一九年,求学北平女子高等师范,一九二一年,赴法留学,回国后,先后在东吴大学、沪江大学、武汉大学等任教,一九四九年,赴香港,后任教台南成功大学,直至退休。她的生平横跨两个世纪,执教杏林五十年,创作生涯达八十年,人称文坛“常青树”,总计有四百多万字的著作及日记,特别是在楚辞及屈赋的研究方面卓然成家。
她是鲁迅的学生,才华不容忽视,却半生反鲁,文艺界群起攻之。她骂鲁迅“偏狭阴险,多疑善妒,睚眦必报,不近人情……”“诚玷辱士林之衣冠败类,二十四史儒林传所无之奸恶小人。”直到晚年,仍在台湾出版《我论鲁迅》,对其大张挞伐,算是半生“反鲁”事业的总结。
提出这个东西的主要原因,是我想让大家知道,无风不起浪。这说明鲁迅在某些时候、某些地点确实有些过激的行为和言辞,这也印证了人们所评“文字暴力”的源头。鲁迅一生的感情生活极其悲凉,后期少有像《故乡》、《社戏》、《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藤野先生》这些充满回忆和情感的文字了。
鲁迅终其一生,他的生活是极其寂寥的。与许广平的恋情多少弥补了他的感情生活。然而,走进他内心的人却很少,鲁迅的情感世界始终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没有人走进去,或许他自己也难以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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