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记得2008年金融危机刚刚在美国爆发,一般中国的接轨派有心人士,高喊要中国尽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义务,要用辛辛苦苦赚来的外汇储备,尽全国的吃奶之力,去赢得美国人的芳心。
当时俺在《梦幻泡影》里,就这样批评这种观点:
继续把钱扔到美国,就等于你看到一个不能自拔的酒鬼,反而给他一瓶茅台。这种行为不仅不是“救人即救己”,而是“害人又害己”。参加美国救市,当然可以得到华尔街的大声叫好,但是美国民间却不会对此心怀感激。很多美国人在反思自己的过错的时候,也把矛头指向中国,认为中国不断扔过来的钱,也是他们在泥坑里越陷越深的一大罪魁祸首。有些人就认为中国只是利用美国人的弱点,借钱给美国人买中国货,而乘机坐大。更有甚者,就会认为这是一个共产党红色中国的阴谋诡计,为的是打垮美国经济,从而将民主自由的国际社会一锅端掉。
今天看来这个观点是非常准确的。因为除了美国政界和经济界齐声合唱,认为中国的过度储蓄是美国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之外,美国的媒体也开始制造民意,在《时代》周刊关于“谁是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投票评选中,中国总理温家宝被选为第24名,而且还配了一副温总理的模拟罪犯照片。
按照时代周刊的说法,温大爷只是中国政府的代表,尤其是代表中国政府里那些在这过去8年里,源源不断向美国供应信用的人们(比如说俺们的龙永图等老哥,非常热爱美国债券那些人)。时代周刊认为,如果你考虑到便宜的信用,事实上就是金融危机中的可卡因毒品,那么俺们美国人只是可怜的上了毒瘾而不能自拔的瘾君子,而你中国人,就是罪该万死和万劫不复的大毒贩子。
只要想一想,大家对吸毒者和毒贩子是何种态度,就可以看出美国人中对中国人这么多年来,便宜的借钱给他们花,心里充满了不是感觉之心,而是怨毒之气。
这种纯粹的流氓无赖心态,其实在1980年也出现过。不过那时面对的是殖民地日本,可以通过政治军事上的高压,来达到经济上的掠夺,而对一个独立的中国,光是在南中国海和黄海上搞些小摩擦,或者是中国的西部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做些军事行动,或者是在西藏和新疆支持一些境外分离组织,或者是在缅甸等国搞一搞颜色革命。
只不过中国是经历过在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上,硬碰硬的历史的,光是这些小动作大概是没有多少失效的。真正的效用,估计还是在中国牢牢抓住国际接轨派们,让他们继续以所谓“向先进文明”靠拢的方法,来牺牲中国的国家利益,危害中国的发展战略。
可笑的是,互联网在中国的流行,不光是未能扩大美国对中国年青一代的洗脑能力,反而在接轨派完全掌控主流财经媒体,智囊机构(其实更象一个留声机,美国出什么唱片,他们就放什么曲子),和金融机构的时候,帮助中国创造出非接轨派的生存空间。
而这些在政府的接轨派,拼命讨好美国人,用了吃奶的力,帮着美国支撑债台,本来想做只忠心的义犬,不知道天可怜见,一下被主子贴上了标签,成了戴罪的羔羊。冤啊,接轨派们大喊。
俺的评论就是一句,活该。谁叫你们这帮丫不知到屁股该坐到哪边。
前一阵子,俺戏称中国人民银行的牌子,挂错了,应该挂美国联储局北京分行的招牌。虽然说组织关系上,北京分行不直接向美联储报告,但不知为啥让俺觉得,北京分行里传达的政策,都是在美联储总部里开会决定的。
因此俺们的小川老哥不服气,决定把北京分行的牌子给砸了(其实是应该这样,人家纽约分行还有些发言权呢,北京分行刚刚对国债收益率提出一些看法,马上就被联储局主席伯南克老兄一个嘴巴就删过来了),发了一篇文章,要求放弃美元国际结算系统,用IMF在1960年代提出的纸黄金“特别提款权(SDR)”来替换美元。
让俺们全体起立,为小川兄鼓掌。俺们如果有机会,应该到银行办公大楼前去放鞭炮(不要学CCAV那帮丫乱放烟花,烧钱来自娱),舞狮子,踩高跷,玩龙灯,热烈祝贺中国人民银行正式挂牌开张。
小川兄的这一巴掌扇的好,打得伯南克那厮眼冒金星,满地找牙。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个根本原理一定要谨记。
图一 热烈庆祝中国人民银行终于正式挂牌营业
小川兄的这个举动正式表明的中国人民银行首次摆脱了思想上成为美联储的附庸,开始用自己的思维来探讨国际金融问题。
现在G20就要开会了,要求中国在IMF里有更多的发言权和决定权会成为与会者的一大共识,自然顺便借力打力,要求中国向IMF注资也就成为欧洲非常想达到的目的。
如果看一下全球的经济形势,真正需要IMF出钱救助的国家,除了东亚的南韩和南亚的巴基斯坦,基本上全部集中在东欧地区。而对东欧陷入这个困局要负主要责任的欧盟,却自己否决了一揽子欧盟主导的救助计划,想在中国身上斩一大块肥肉下来。
而东欧那些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的国家,又是世界上对中国充满最大敌意,对任何反华行为都大力支持和身体力行的国家。要想知道这些国家的恶劣行径,看一看2008年的历史大事记就明白了。
那么中国如何可以做到,在任何国际经济组织的参与,又要保护中国的国家利益?而不是用自己的奶汁去喂一个整天想你死的小狼孩?其中一个办法,就是以IMF的框架,搞多方成员国的合作,把经济救助的主要角色地区化。很简单,就是亚洲的国家有问题,亚洲其他国家出力,美洲的国家有问题,美洲其他国家出力,欧洲的国家有问题,欧洲的其他国家出力。
中国可以自愿的加入救东欧国家的行列,不过俺可以自己决定救那家,不受IMF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