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的行程,北京à重庆à广州à北京,被压缩成北京一地儿。三月北京乍寒乍暖,湿度比南佛州减了几倍,小酒破皮蜕皮十分不适,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家中,小区,和临近的商城酒店饭馆。白天和酒妈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晚上读书的习惯也中断,真正被放羊一个月。
唯一的半天出游,鸟巢水立方天安门巨蛋,顶风走马观花,小酒被半强迫和标志建筑合影,很没游兴。
酒妈内疚之余,也欣喜小酒的几个明显进步。
前2周,小酒固执地在一片中文天地里自说自己的英文,只看自己带去的英文DVDs和书。姨妈姨夫乐滋滋地鼓励,跟外教学高价英语的小表姐在家有了免费家教。连保姆都跟小酒学英文歌。
后2周,认识了天线宝宝葫芦娃,跟保姆学了好几首儿歌,和表姐用正宗普通话斗嘴。回到美国,和酒妈唠嗑可以是100%不带掺杂的中文。
书读少了,小酒的运动神经被锻练粗了。会做标准的前滚翻,跟电视学到幼儿广播体操,徒手操,单脚连跳,平衡能力大增。每周跟表姐去学舞蹈,偷到晃蒙古膀扭新疆脖。骑自行车上下坡进出电梯转弯倒退自如,小区近10个2-3岁的男孩女孩没一个出其左右的。学会蹬滑板车,把二姨的地板磨坏后,熟练地出门上道。别的家长和保姆都不信小酒刚2岁半。酒妈只好解释,一岁多点就到幼儿园闯荡,胆大自然艺高。
饭量大增,体重下降,据说是“抽条”。在美国只挑贵的蓝莓樱桃桑椹吃,在北京苹果香蕉橙子西瓜,给多少吃多少。
刚开始很被表姐鄙视:表姐的玩具文具书衣服,凡是小酒看上的,都变成“Mine”,坚决不share。表姐无数次抱怨,怎么美国来的这么自私呀!
混熟后,小酒就是表姐最忠实的的粉丝。在小区的playground和商城的儿童世界玩,小酒几乎是唯一不和别人抢,知道谦让的,虽然大多孩子都比她高大。
几个好玩的小酒泡。
1)每次见到小区的警卫和酒店的门童,一律都叫“好帅!”。
酒爸就很自信地问,“爸爸帅不帅?”
“不帅!”小酒摸着酒爸的脸,“爸爸漂亮,胖胖”
原来,只有穿制服的才叫帅。
2)在酒店住了一周,小酒每天早上在餐厅里外碰到漂亮的服务员就数,“一个漂亮姐姐,2个漂亮姐姐,……so many 漂亮姐姐呀!”乐得人家都围观小酒吃饭。
邻座有个女的前额有块指甲大的黑胎记,小酒如发现重大新闻,“妈咪,look, she has a mark!”酒妈低声制止,小酒越发叫得大声。只能陪笑,希望人家没听懂或不介意。
3)在小区游泳换衣,本来酒妈就很不习惯这种“无私”的大众场合。小酒还兴奋地大叫“光屁股,都是光屁股!”
4)总见穿开裆裤的小孩,小酒指着那不怕冻的小屁屁提醒,“His pants are broken.”
5)二姨爱臭美,晚上贴白乎乎黑乎乎的面膜吓小酒,小酒发现秘密,“二姨白天是二姨,晚上是witch。”
6)小区环境绿化雕塑很不错,碰到有模特来拍照,大队人马大堆衣服。模特上着皮草下穿超短裙。旁观的小酒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外套3件马甲,很担心地提醒,“Oh, my goodness, it’s so cold, girl!”又问,“Is she a polar b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