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十月八日是哥伦布日,许多公司放假。我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在美国中部大平原的一个大学城的哥伦布日。那天主要街道上来了群身着鲜艳印第安人服装的人(他们都是美国政府专门为印第安人设置的大学里的学生,在这里上学有全额奖学金),他们头插羽毛,唱着印第安人传统歌曲,走向市中心进行年复一年的抗议游行。由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印第安人的传统生活被破坏;源源不断的殖民主义者来到美洲,抢占印第安人的土地和财富,残酷地屠杀印第安人。很多印第安部落奋起抵抗,但终因武器落后,人数太少,被入侵者打败,投降后被迫迁入非常贫瘠的保留地(多在美国西部)。
哥伦布先生要对北美印第安人遭受不公平的命运负责?其实哥伦布有生之年并没有“发现”北美洲大陆。他发现新大陆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欧洲造船业因为采用中国传入的指南针,发展迅速,也为远洋航行和开辟新航路提供了条件。一般资料是这样记载的:“1486年,航海家哥伦布向西班牙国王提出一个大胆的主张,认为按照地圆说,从大西洋向西航行,可以到达中国和印度。这要比东航为近。1492年4月,女王伊萨伯拉与其丈夫斐迪南国王采纳了他的建议。派他以王室名义寻找通向东方的航路,授予他‘海军大将’军衔,预封他为‘新发现土地’的‘世袭总督’。……哥伦布三艘帆船、87名水手从巴罗斯港出发,69天后到达巴哈马群岛,他取名为‘圣萨尔瓦多’(意为‘救世主’)。他以为这就是印度,故而把土民称作‘印第安人’。船队继续向南,到达古巴和海地。在那里,他没找到黄金和香料,只看到一些十分落后的又原始的野蛮人与丛林。1493年3月15日,哥伦布离开西印度群岛返回西班牙。以后,他又三次西航到美洲,陆续发现了牙买加、波多黎各、多米尼加等,并到达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和巴拿马等地,为西班牙人的殖民事业打下了基础。但直到临死,哥伦布一直为他所发现的是亚洲边缘地区,而不知道那就是‘新大陆’。”由于西方人“发现”了美洲,后来崛起的英国殖民主义者便在日后开拓了北美洲的东海岸,建立了十三个殖民地。当时当地的印第安人与欧洲移民的关系还是融洽的。热情的印第安人甚至帮助乘“五月花”号来的,刚刚踏上北美大陆的清教徒们度过最初饥寒交迫的冬天。第二年秋天,通过春夏辛勤劳动获得充足食物和相对不错的居住条件的清教徒们,为了感恩,还邀请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的印第安人聚会。他们认为印第安人是在上帝的感召下前来帮助的。这一形式就发展成后来的感恩节。
但美国建国后的不断向西部的开拓后,印第安人感觉到自己的传统生活方式被开拓者破坏。土地被占有了,野牛也被屠杀了,于是血气方刚的印第安人开始了战斗。但他们太落后了!早晚归于惨败。
怎样看待印第安人的失败和后来的悲惨境遇?深表同情,但他们的失败是必然的。在美国人向西部开拓的时候,北美印第安人分散成200多个部落(当然就有200多种语言),没有自己的文字,更谈不上国家。他们的传统生活如此之落后,却占据着广袤的北美大陆。这时他们面对的是美国政府领导下的开拓者的“入侵”。人家要用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来取代印第安人拼死保护的传统。您想想谁该胜利?人的世界奉行“社会达尔文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