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熊磊、阿甲等文化名人谈现代艺术(3)

写儿童故事几年,终于鼓起勇气给大家看,请您多提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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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磊的留言:

有时候,我们认为我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是我们的主见。其实只是我们接受的审美训练不同而已。


日本的作家大都喜欢青春,死亡和美。我看最近村上春树的随笔《我跑步时在想什么》,跟三岛由纪夫很多接近之处,他们都极力挽留青春,锻炼身体,保持体型。

日本作家说,要死于青春!自杀率是最高的,这也是不同的审美造成的。


吴冠中有句名言,只要告诉他你喜欢什么画,他就能说出,你接受过什么样的美术教育。


一个
5-9岁的孩子,正是形成审美观的重要时刻。您的审美观,我以为是保守的。我们都要明白,明清的时候,中国的徐渭,八大,金农等已经把审美打开得极其开放。


后来徐悲鸿先生用一套西方过时的审美重新教育了我们的人民。让我们整个国家的审美变得过时,落伍。当然我不否认徐悲鸿有他的历史价值。


我们的美术教育是写实的,苏联式的,过时的。既不如欧美开放、充满想象,也不如中国画精妙。


奇异堡几乎每一个画家都是学中国画出身的,这也是我们能做出不一样书的基础啊。假如我们的画家接受一套过时的美术教育,他们是很难画好童书的。


我跟你一样接受了那套美术教育,所以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想说你的机会环境很好,应该多接触一下新的美学。


美国艺术三百年,在中国美术馆展览的时候,人山人海,我看了你其他的文章,如果我们俩一起看展览,你肯定喜欢前100年的,我喜欢后100年的。美学一直在发展,我们不能说让它停下来等我们,我们应该永远保持开放的心态,接受新的观念。

我有一次在音乐学院听电子音乐会,开始不久,旁边一个妈妈大怒,什么乱七八糟的,带着7岁的男孩愤然离去。

我为这个孩子感到可惜,他将来可能永远排斥新音乐。

 

我的回复:

谢谢!受教了!与君一番笔谈,有趣、益智。

我在国外生活多年,一个重大收获就是见怪不怪、学会尊重。我对现代艺术不反感、对现代艺术家有尊重。但当它们以一种理论、主义或权威的面目袭来时,我会产生一种抵御和捍卫。

我觉得现代艺术从形式上看起来似乎亲民,其实不然,它们和老百姓很远。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搞现代艺术出人投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现代艺术是少数特定阶层人玩的好玩儿游戏。他们玩的高兴、搞得HIGH,我们百姓看热闹、看新奇,也挺高兴的。但请别塞给我理论。即便是世界最伟大的现代艺术家拍着我肩膀,特和蔼可亲地和我说,我是为你们而画、而塑的,我给你们留下多大的想象空间啊,你的想法看法和我不一样没事,我不生气。那我也不上他的当,哈哈。

审美是很感性、很私人的事情。我反正喜欢你(实际上是熊亮)的画,这种喜欢是一百年也不动摇、不改变的喜欢。我欣赏你画中的气质,儒雅中有风骨,冷静中充满人文关怀。如果有一天,你不画了,去雕你欣赏的那个安省美术馆前说屁股不象屁股之类的东东,我会不高兴、难过的。

再次感谢您的时间!

 

我的后话:

学校的正面教育,家长苦口婆心、掏心窝子的说教,对孩子们的影响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现实很无奈,往往是“歪”的、“怪”的东西,不用教,孩子们到时候一碰到就会了。


美味营养的米饭炒菜打不过垃圾食品麦当劳,优雅的交谊舞打不过乱蹦乱跳(参见我的网文“现代艺术?”)。一丝不苟的传统艺术能打败荒诞迷幻的现代艺术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无能为力的沮丧。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妈,我希望我的孩子在小时候能学点真功夫,长大后能离毒品、同性恋什么的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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