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手风琴声 2004-11-02 03:25:55 蓝色的音乐
最近,改邪归正,相关的数据 ,绞的头痛,本来就不是个爱专研的,所以最近今天下午投影仪下将结果打到银幕上,做回归,T**,S***来回倒来倒去,让本来就不太喜欢数学的我.忙得更是不亦乐乎,头大如斗.好多结果都是逼到临头,才突击出的,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想要用数据模型代替空洞的理论的那些理想实在是自讨苦吃.好在现在都是机器在运算.但是……在徘徊中,终于回到自己的窝居.出奇的饥饿,书包,电脑放下,就抄起锅铲, 热油下的川椒,辣子发出安慰吾胃,宁死也做川菜鬼.麻婆豆府, 即快又香…
打开电视, 从日文,再转向中文,在两种语言切换之中,体味着他乡情,故乡音.
在上野駅前通商店街有石川啄木(1886~1912)的「歌碑」,「ふるさとの訛(なま)りなつかし 停車場の人ごみの中に そを聴きに ゆく/ 怀念故乡的方言 停车场的人群中,倾听而归」 (『一握の砂』より).,因为怀念故乡到上野火车站,听东北本线下来的乡音,以解乡愁别绪,而今SKYBAR卫视就是我的上野乡音吧.
最喜欢的是伴随着音乐.空荡荡的空气中,让缓缓的旋律,幽幽地盘旋, 偶尔打开文学城日坛,看熟悉的ID, 如XDJM在那里嘻笑, 发嗲,兜圈子,打哈哈 赫赫,当然也有很多严肃的话题,而我现在就在听着悠扬的Kenny G的萨克斯曲,他的好多曲目都喜欢, 也许是因为自己周围大多喜欢音乐的关系,总是能够将乐器与人联想到一起.
比如:在听萨克斯曲时会想到父亲, 不知道老爸的银白色的萨克斯是如何在文革前就到手的,据说还是沙俄时代的东西, 但老爸曾许诺将来传给我,不过当年他的吹奏实在是不敢恭唯,尽管我是他挚爱的女儿
听到俄罗斯等老歌时总会想到母亲,她总是喜欢唱那些,纺织姑娘, 山楂树,深深的海洋,鸽子.
今朝,音乐快递有一曲小提琴的牧歌,如泣如诉, 因为与自己的ID,同名 竟如自己在旋律中漫游,不亦乐呼,其实我真还是拜过师傅的了, 小学起拉过北风吹, 新疆之春…如今那当年花费父母一个月的工资的小提琴在老家里不知道被藏匿在哪个吊柜里…
听到阿拉木罕, 五月的鲜花, 邮递马车,就会想到大学时代的同台合唱的姐妹们…
而, 前天音乐快递,一阵久违的手风琴旋律则让我想起了他, 还记在毕业后校园夏日的绿荫下,夜晚静寂空旷的运动场的台阶上,瘦高的身躯卷曲着,低头抚弄着键盘,唯一的听众是我:
故意夸张似地拉长风箱,在回推风箱过程中,惟妙惟肖地模仿出火车汽笛声,还得意地对我眨着眼睛,做着鬼脸,笑着任风箱发出浑厚的火车呼啸声:"呜~ 库刹,库刹,库刹",
然后开场的旋律居然是儿时唱烂的。
车轮飞汽笛响,火车向着韶山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除了专业之外竟然还会拉手风琴,而且是有专业水准的童子功。
从来没见过他在大庭广众下登场过,也从来没对我提起过,若是我早就登场显摆了。比如一起去跳舞,他也似乎更喜欢在旁边看,很少跳,大多是经不过我的拉扯劝诱才来与我一起跳一曲,喜欢跳得总是华尔兹,其他似乎不喜欢,我们唯一共同的爱好,是音乐,美食与。
我们的个性是如此的不同,大多时间,我的智慧来源于拍脑门靠灵感,很不愿意下苦功夫,如同我半途而废地练小提琴;而他拿手的专业与那些爱好,都需要天赋和长期勤奋枯燥地练习,记得有一次他代表系里集体参加乒乓球比赛,居然胜了体育系得第一,这也得益于每天在球台的冲撞,。。。当年我们年轻,还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些差距。
我学习东西总是要先拥有基本条件,喜欢搞个四眼齐,比如学琴,当然要先买好小提琴,然后再学,而他根本就没有拥有一架属于自己的手风琴,一直借用妈妈单位银行工会的,居然也可以拉出专业水平。那天给我在运动场上的表演,原因是借到了一台手风琴,不然这个爱好不知道还将会隐瞒多久。
马刀舞曲挥洒着奔腾,霍拉舞曲演绎着欢快, 三套车则飘散着忧伤,花儿与少年跳跃着青春。。。
而当那日突然被拉着手,从他的H室出来,偷跑进对面楼的音乐系无人的钢琴房, 寂静中感受着近乎神圣的目光,倾听着用心灵弹出的那曲;,
每一个蹦发的音符都打在我青春萌动的心上,唤起青春无悔的心,迸发出无语的心声,并在心理绘成文字: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深,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于是心里暗下决心,想着要与这个人地老天荒。。。
就这样,我们相拥着一起走过多年的岁月。。。
来日本之后则很少见到与听到手风琴, 仅一次与老师们在小城的德国啤酒屋, 当我正饮着德国黑啤时,一曲熟悉的手风琴声,飘出低婉的丽丽马莲,随着幽缓的旋律,悠悠地传来,久违了手风琴, 而那一瞬,这久违的琴声,又怎能用心潮起伏来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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