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练习’和成果之区别
元旦前，唐根华回到银川，把报告交给燕主任。燕主任很赏识他的工作能力。燕把唐撰写的成都和北京两份报告综合起来提出了《实验研究规划》。
唐田两家老人商定：于一九八一年元旦，给根华和田丰把婚事办了。唐奶奶比两个年轻人还着急，扳着指头数节气，计日子呢。
科教委重用人才，给优秀的科技人员提工资，晋升职称。
柳辞穹和燕金才在所里大会议室作报告，提职副研究员。还请外单位的专家们来评审。郑盼盼、唐根华这帮黄嘴角无飞羽或少飞羽者惊得身上只哆嗦，早早在前面找到座位，洗耳恭听。侧旁的宋思过老助研拍拍他说：“小唐，学着点。”
柳辞穹把唐根华完成的，参加成都成果汇报会的文章改头换面，有气势显水平的作了专题报告。
随后，柳总结道：“继工业革命之后，电子计算机的问世又是一个划时代的技术革命。计算技术和计算数学的结合，使以前解析解束手无策的非线性问题得以解决，在理论研究上产生着划时代的意义，将会把我们的学科和其他学科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向更高深的理论研究攀去。”
柳辞穹报告完了，下面掌声一片。本研究室的人几乎没人鼓掌。柳以真正研究员的架势走下了讲台，春风得意，满面笑容，频频点头致意；从唐根华边上经过，和唐的目光相遇，毫无愧意。
老宋头对唐说：“小子，看见了，这就是‘练习’和成果之区别。憨小子！”
燕金才主任正了正眼镜，那眼镜的金框和金链子闪着金光。开金口吐肚才： “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讲一下我们的实验研究所涉及的现代技术手段以及正确完整的规划体系问题 ,” 他把唐根华提交的成都和北京两处实验室的组构安排，设备条件作了提职报告。
最后总结道：“只有在这样实验规划和实验条件下才能推进我们科学实验向二十一世纪迈进。我的汇报就到这里。”
他把报告和提问的时间都用上了，你有没有问题，都不好意思占别人的时间再提。
老宋头说：“高！高家庄的高。”
那位作为评委的省上国家部级大厂的副总工程师对唐根华说：“按燕主任这个报告，这些设备至少也得五六百万人民币，没有十几个管理和专业工作人员是很难维持正常运行的。这么大的气魄，不简单哪！”
一周后，柳辞穹、燕金才都荣升为副研究员，工资大幅度提升，柳‘研究员’正式成了研究员，研究员的‘味儿’更表现无遗。燕主任满面春风，办公室长途电话声音更响更震。
唐根华不是所里公认的很优秀吗？工农兵学员，只会作练习，写报告，当然更谈不上提工资。
三个月后，科技局回文到所。除肯定了《地热实验研究规划》技术设备手段外，认为规划的国内外研究现状不清楚；设想、预期的目标和成果不明确；人员安排和具体进度诸方面都不确定；规划不切合实际，难以实施。不予考虑。
国家科委在进行大力整顿。对科学家也要考核。将那些德高望重给国家民族做出贡献的老科学家们给予优厚的待遇，作为学术带头人，培养年青一代，使事业后继有人发扬宏大；把那些满肚子陈墨烂水，守着陈果旧摊，不思进取而摆出科学家的架势的‘科学家’们撤出了一线。除塞通渠、吐故纳新，让国家科委通过整顿后更好发挥科技带头的先锋队作用。
燕金才被免去了室主任职务。任命五十来岁颇有专业、组织和领导才能的顾昌泰博士任室主任。柳辞穹趁时对顾主任要求道：“室里各课题组都配备有人员，唯独我的课题组没有。我来培养唐根华。” 唐根华遂被分到了柳的课题组。课题组长和组员，一将一兵，也就两人。
顾昌泰博士新安排工作：
1 、调研本专业国内外研究的新动向、新技术和新方法。有的放矢，制定研究规划。
2 、将当年失散的中坚分子调回，只要秦琼，不纳程咬金，择优当录；吸收掌握新知识新方法的博士和硕士研究生等新生力量，加强队伍建设。
3 、内外协作与名校大学、部委部门挂钩，上攻关项目。
两个月后，燕金才、洪可彦，陈‘三干’等先后调走了，混科研混不下去了；郑盼盼、杨於津不适合科研第一线，调往二线工作；室里面貌大为改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