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能没有宠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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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好朋友Jenny要过生日了,女儿打算送她一条Betta鱼作为生日礼物。可是Jenny的妈妈不同意,说养宠物不卫生。女儿很不高兴,抗议道:“小孩子怎么能没有宠物呢?!” 

是啊,饲养宠物对孩子的成长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可爱的小动物能够加深孩子与生俱来的对弱小生命的关爱和怜悯。我们家有一只兔子和一缸鱼,我在Coco之死 中也曾描述过儿子面对死去的小兔子痛不欲生的场面。和从小生长在加拿大的儿女们相比,他们对大自然,对生命,对弱势人群的关爱往往是让我这个做爹的感到羞愧的。我们这代人,从小缺乏这种人文精神的教育,确切的说,不是缺少正面的教育,是听到太多的“对阶级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无情”的宣传,看到太多的对生命血腥的残杀,以至于我们心灵上本来柔软的一面变得麻木了。 

好在我们自己也在慢慢转变。前天我自己因为清扫鱼缸操作不慎,导致大半缸的鱼死亡,我心里自责后悔了一整天……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颗爱的种子,千万不要在它发芽的时候摧残那颗幼苗,否则正常的人就会变成魔兽了。 

前两天有网友提到在活熊身上抽取胆汁的做法,真叫人不寒而栗。可没想到立刻有人拿出“王二麻子”的脸和这块伤疤来比了:美国人杀火鸡,连牛奶生产都变成残忍的事了。 

我不是素食主义者,我当然理直气壮地吃火鸡,烤牛排,喝牛奶。我是两面派吗? 

生物世界的食物链是一个自然的生存规律,素食者选择的生活方式是个人自由,这不妨碍别人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人类以其它动物为食是这个自然规律的一部分,这和虐待滥杀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此外,不同民族不同习俗对于个体物种的认识也不尽相同。我在不同场合与老外争论过中国人吃狗肉的行为——这和老外嗜好牛排没有更本的差异。西方人去印度杀牛试试? 相同的事情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性质——同样吃狗肉,吃饭店的没问题,吃自家的宠物狗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残暴没有人性!

当然,我不认为中国的小商贩在大街上当众杀驴宰狗是我们的“国情”,是不能指责的文化习俗。许多事,都有一个时间地点的限制——夫妻之间的那些行为,除了自家卧室和其它隐秘场合,是不可以当街示众的。最主要的是,任何生命都有尊严,即使对于罪犯,也不应该当街游斗,当众枪决。 

那么,杀火鸡和提取活熊胆汁有什么不同?简单的说,一个是为了人类的生存,是现代文明能够接受的社会行为。另一个是视其它生命为尘土,将自己的金钱利益建立在另一种生命痛苦之上的残暴行为。 

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一只狮子捕食一只斑马不会觉得不正常,但是如果一只狮子只是为了好玩,或一只公狮为了赢得母狮的欢心而不停的把一只只斑马咬成半死,扔在一旁,一个正常人的心理感受一定是不一样的。当然,狮子不会这样做,可惜我们人类往往还不如动物。 

上个星期五我的一个同事宣布周末他要去打猎。看到大伙反应并不积极,甚至几位女同事的脸上还有疑惑,他马上解释说,他是sports hunting,不是trophy hunting,大家这才放心了。 

Sports hunting 是和钓鱼一样,根据自己需要射杀一些野兔野鸭,供自己食用;而Trophy hunting则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成就感,一味追求熊、鹿等大型动物,且越多越好,射杀之后只把头颅割下,作为战利品日后炫耀,以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同样,为了金钱利益在活熊身上抽取胆汁和这种trophy hunting在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吗?谁更残忍恐怕也没有必要比较了吧? 其实这个问题让我儿子女儿来回答更有说服力,可我没有勇气让他们看那段视频。

算了,如果你还觉得抽活熊胆汁还有什么“活叫驴”、“铁板甲鱼”、“生食猴脑”与宰杀火鸡没有区别,咱们也别争论了,我建议你去养一只宠物吧,据说狮子狗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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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人孩子:我不喜欢中国人

-猫眼看人-凯迪社区

今天放学接了儿子,看到小家伙虎了张脸,问他什么也不肯说。在回
家的路上,他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喜欢中国人。我大吃一惊,深究到
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一向脾气温和的儿子下如此断语?原来,学生们在
下课之后围聚在一起看YouTube,其中有一辑是关于中国饲养黑熊活
取胆汁的纪录片。据儿子说,不管白人黑人墨西哥人,个个看得热泪
盈眶。看完之后这些十一、二岁的少年高喊:“中国人该死!”这个
学校没多少中国学生,儿子受到刺激之深是可以想象的。

我是看过那辑影片的,那些被关在不能转身的笼子里的黑熊每天都被
粗大的针管刺入腹部,抽取胆汁,那种痛苦是非能用言语来表达的。
更为甚的是,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盈利生产线,这些黑熊的痛苦是无穷
无尽的,直到死亡为止。很多黑熊受不了这种痛苦,自行撕开肚腹了
断。生存下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我曾亲眼所见一只被捕兽器夹住的
狐狸自行咬断腿而逃生的场景。如果出现了上述黑熊自杀的情景,只
有两个解释;第一是这种残酷行为超过了自然界生物所能承受的界
限,第二是施行这种残酷手段的人类走过了自然界规定的大限。

我试着跟儿子沟通;那只是某些人的个别行为,并不代表所有的“中
国人”。儿子坚决地摇头:这种事情太可怕了,我们每个中国人,包
括他这个从来没踏上中国土地的孩子,都不可能不为此种恶行担上骂
名。我没有理由反驳他,正如我们受到某个族裔个别人的恶意侵犯,
我们也会对整个族裔抱有看法一样。个人是细胞,族裔是整体,你没
办法问:为什么这个整体会产生出这种恶性细胞来?就算你理性上给
自己解释通了,你深层的潜意识上还是会留下一个模糊但深刻的印
记;这个族裔曾有人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情来。

我不敢跟儿子说的是;我们中国人,一直有这种为了口腹之欲,而残
杀动物的传统。广东人吃猴脑,把活生生的猴子放在有孔的桌子上,
敲开头骨,直接用勺子取食,垂死的猴子不停地挣扎,击响桌下的
鼓。食客们还觉得此乃助兴之举。我们知道,猴子和人类的基因基本
相同,我们有的痛感和恐惧感牠们也有。近年来大陆某些地方流行活
剜驴肉,客人指定哪一块,厨子就从驴身上直接割下来烹饪。以前还
有为了吃新鲜的鹅掌,赶着鹅从滚烫的铁板上走过。欧洲的黄金猎犬
是极为温和、极其与人亲近的一种犬类,一直是导盲犬的首选,却被
引进中国成了香肉煲的材料。直到今天,熊胆究竟有什么医药作用还
在未定之天,猴脑也不可能把傻瓜吃成天才,谁也不能论证活剜的驴
肉到底比正常屠宰了的动物美味到哪里去,中国现在也不是非常时
期,副食品供应丰富,并不缺了那点黄金猎犬的蛋白质。但是我们就
敢冒天下大不韪,为了逞一己之欲,不必要地残杀、虐待动物,这些
跟我们生存于同一个地球上的动物。

我更不敢跟这些孩子们说的是:我们中国人发明了世界上最无可比拟
的残酷的刑罚,那是用来对待跟我们一样的同类。皇皇五千年的文明
史,翻开来却充斥了抽筋剥皮、车裂腰斩、妇女坐木驴、三千多刀剐
杀活人的记载。汉代吕后砍去情敌戚夫人的手脚,剜眼割舌,扔在粪
坑里,名曰“人彘”。就是到了近代,留学法国的政治人物(指周恩
来,渊注)一样把对手满门抄斩,连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在文化大
革命中,十二、三岁的女红卫兵,敢在光天化日下用皮带打死无冤无
仇的老妇人,只因为她是所谓的“地主婆”。如果一个族裔如此残忍
地对待同类,而且在历史上一再出现,从未反省,从未被苛评,从未
羞愧,从未为戒,那么,永劫回归,不管文明发展到哪个地步,可以
料想人们还是会如此残酷地对待同类、对待动物。

你再解释也没用的,那些十二、三岁,睡觉时还把长毛绒的熊宝宝放
在枕边的小孩子,天然而敏锐,当他们亲眼看到活生生的残酷画面,
听到黑熊没命的惨嚎,你叫他们怎么冷静地分辨一小撮和大多数?那
些饲养黑熊取利的人无名无姓,但作恶者是中国人却一目了然。你再
说西方人怎么景仰我们的五千年文明,毕竟是抽象的,但是亲如家中
成员、天天做伴、温驯的黄金猎犬落入被人宰杀食用境地,不可能不
使听者哗然。这种恶劣印象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无论海尔冰箱或张
艺谋的电影都无能为力的。再过几十年,这些孩子有可能是美国的政
策制定者,我相信,那些黑熊悲惨境遇一定会伴随他们很久很久,成
为外交关系、人际关系中一个触摸不到的隐忧。

一个真正在哲学上、文明上成熟的族裔首先是在生死观上的成熟,体
现在对所有的生命持有广义上的悲悯。丰富的物质和所谓的形象工程
都在其次,人性的残忍使得这一切都蒙上阴影。

别说你和我没用过熊胆产品,作为这个族裔中的一分子,我们同时负
担着这个群体的荣光和耻辱,如果你我不为这种虐杀行为深感羞愧,
那么,我们所谓的文明——那件华美的长袍下的虱子还会继续繁殖下
去,只要特定的时机来临,我们还是会一成不变残酷地对待同类,还
是会继续地虐待和残杀动物,遗祸后代、遗祸我们所居住的世界。
是的,作为一个中国人,面对那些虐杀黑熊的画面,我深感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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