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克清万万没有想到齐奥塞斯库被枪毙

康克清万万没有想到齐奥塞斯库被枪毙

二十世纪中国共产党元帅朱德夫人康克清,原名康桂秀,1911年9月7日出生在江西万安县罗塘湾的一户贫苦渔民家,家中贫困不识字并为童养媳。1928年1月8日万安暴动后,十六岁多的康克清跟随陈毅,何长工的红军上了井岗山,1929年,十八岁的康克清与红军第四军军长朱德结婚,成为43岁的朱军长第五任妻子。

年轻的新嫁娘生活在朱军长的身旁,生活待遇也有所提高,可总觉得嫁了个大老头子,心里总不是滋味,也挺别扭,特别是同来红军的几个家乡小姐妹,也不愿意搭理亲热,婚前十八岁的康克清大哭了一场,婚后十几年间,贫苦渔家女经常落眼泪,十几年后康克清才慢慢习惯,接受了朱老总,延安生活的稳定,使三十几岁的康克清逐渐喜欢孩子,想做妈妈,更盼望有一个自已的孩子,可一直末能如愿,这样的心思也不好意思起齿,耽搁拖延下来,直到进了北京城,想做妈妈的欲望更强烈,为了能怀孕生子,康克清请来了著名妇产科专家俞恩峰为其诊治,俞恩峰为康克清作了全面仔细检查,其结果是康克清的子宫后倾得非常历害,并因这么多年的耽搁,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现在已经不可能受孕怀胎。康克清不得不接受这残酷事实,心情非常难过,不得不打消生孩子做妈妈的想法,怀孕生子是女人的天职,无法完成天职的女人,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康克清感到特别的遗憾,几千年的中国文化及传统习俗,深深地植入其脑子里,血液中,灵魂深处。一次康克清与秘书在院子里看到一母兔带俩小兔,她们看了会,谁料康克清突然伤感地说:“兔子都比我强,母兔还能生个小兔子喽!”秘书惊诧万分,想不到已经年逾古稀的老人了,还在为自已末生育之事自责与遗憾。也看到康克清眼眶都湿润了。


六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中,康克清成了走资派,挂着走资派的牌子站在卡车上,在北京的道路上游街示众,扫厕所改造,七十年代后官复原职,1988年康克清退居二线,据康克清的秘书徐维沛回忆,一学者来信说他研究发现著名的十六字令“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及“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方针是朱老总最先提出来的,请熟知历史的康克清予以确认,徐秘书问,情况是这样的吗?康克清点了点头,徐秘书又问,那怎样回信,康克清摇了摇头,仍是不说话。徐维沛秘书在回忆文章中说:“以康大姐的人格,她决不会说假话,而有时说真话又有可能给历史难堪,因此她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有一次康克清说:“看看解放后的那些书,不是朱德的扁担,就是朱德的纺车,好象朱老总的成就就是因为他挑担子走在队伍的前面。”徐秘书说:“康大姐说这话时满含着自嘲,又满含着无奈。” 朱德无帅是1976年7月去世,有传言说是“四人帮”做了手脚谋害的,徐秘书也曾直截了当地问朱老总的死因,“听说汪东兴在其中没起好作用,大姐是吗?”康克清点点头,仍旧没有说什么话,徐秘书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了。

1989年下半年,康克清中风。那天下午,康克清参加政协常委会,四点多钟散会,上汽车时,政协的工作人员发了一份新文件,回到万寿路甲15号,也称新六所的寓所,康克清就催着秘书读新文件给她听,文件讲述罗马尼亚新近发生的剧变,也讲述了罗共一号人物,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夫妇遭逮捕,以及可能有生命之忧,还有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儿女,女婿们的情况。听完文件后,康克清的心情特别沉重,没言语,服务员们侍候着在餐桌边就座吃晚饭,饭没吃完,康克清的头就偏向一边,护士马上稳住她的头,叫人按电铃,听到电铃声,在值班室吃饭的徐维沛和警卫及其他人员,急忙跑到餐厅,大家连忙将康克清抬到床上,也给医院挂了电话喊救护车,并报告了中央及有关人员。很快康克清在301医院的抢救室里,得到最有效的抢救,可医院还是签发了病危通知书。

第二天清晨,全国妇联主席陈慕华来医院看望,刚刚清醒的康克清见到陈慕华就问“齐奥塞斯库夫妇怎么样了” 陈慕华回答说:“已经被枪毙了”同时做了个开枪的手式。“啊”康克清应答了一声,同时脸上显现出他感到的惊讶与突然。病房里的所有人,谁也没料到康克清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对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夫妇命运的关注。也许她听完文件后,脑海里尽现罗共领袖,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夫妇的音容相貌,友谊与访华时的旧场景,罗马尼亚的剧变,齐奥塞斯库夫妇的被逮捕,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康克清的病得到最有效的治疗,也得到最好的疗效,病情很快就得到理想的控制,一周后医院宣布脱离生命危险期,但她的右半身行动不便,治疗出院后,康克清回到北京三环外的万寿路甲15号西院五号楼,这是她与朱老总从中南海搬出后居住的地方。在这座加岗重哨警卫森严的大院内,五号楼门口的空地上,栽种着许多果树,这么些年来,果树都是花繁果茂的,而令人难以置信与奇怪及无法解惑的是,1992年却只见花满枝头,而不见结果。

1992年4月22日,康克清的人生之旅走到尽头,朱德元帅夫人康克清带着遗憾,带着隐密起程西去见马克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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