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人,你在哪里?(五)


丫头这个时候大概该给孩子们做早饭了吧。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顿麦圈泡牛奶,佳珊总是不厌其烦地做早餐。因为她认为早饭最重要。

那时,她会比他们早一个小时起床,换下睡衣,穿上工作服(就是休闲服,有几身儿专门在做家务时穿)。出了卧室,她会把房门轻轻带上。接着就听见厨房里轻手轻脚拿锅碗瓢盆,开关抽屉,冰箱的声音。

每天早晨必有一壶绿茶,那是他们俩的;还有果汁,牛奶,豆浆和各式各样的水果。


主食有时是鸡蛋饼:面粉,牛奶,鸡蛋,葱和在一起,然后用平锅摊出一张张薄薄的饼来。

有时会是Pan Cake, Scrambled Eggs 和 Bacon. Pan Cake, 我们喜欢的都不一样: 小儿子喜欢原味儿的,大儿子和佳珊喜欢放香蕉的,高岩松喜欢草莓或蓝莓的。

有时她会把面包两面涂好黄油,在锅里煎得两面焦黄,把摊得薄薄的纯鸡蛋饼切成面包片大小,夹在中间,再夹两层ham。

最不济,还会有她周末蒸的馒头,花圈,糖包,豆沙包,再煎几个鸡蛋,煮点儿稀饭。

那自家锅里做出的味道,加上那时他们相亲相爱,儿子们聪明伶俐,一家快乐无边,好象那幸福会延续到永远永远。

佳珊基本上从不在家炒菜,她喜欢做菜,但她不喜欢油烟味儿,不喜欢收拾残局。美国的房子厨房都是开放式的,油烟很容易到处都是。当时在公寓住的时候,每到一个新的公寓不出一个月,她那狗鼻子就闻到家里到处都是油烟味儿。她说:“那油烟儿不仅在墙上,地毯上,排风通道里到处都是,那是怎么清都清不干净的。”

后来他们买房子时去看有些炒菜厉害的中国人的房子,即使地毯换了,墙壁从新刷过,甚至还点了香蜡,但是连高岩松都能闻出那中国菜的味道。

最后他们还是买了新建的房子。搬进新房子前,他们就去HomeDepot 买回了一个灶,煮炖还在屋里,只是煎炒都到外边。

从厨房的门去后院正好有段儿沿儿从房顶上伸出来,把放灶和一个小架子的地方遮住。高岩松又把两边围住,就像一个小厨房,高岩松还想盖一个真正的厨房,封闭式的,再加一个洗菜的池子,安一个空调,到了也没做成。但佳珊已经满意了。

搬进去后,佳珊就在后院做饭了,不管夏天多热,冬天多冷。

从听到她去后院做早饭,大约半小时,就会听到她摆盘子,碗筷的声音,伴着她的吆喝声:“三头懒猪起来吃饭啦。”

很快卧室房门就会被野蛮地推开,高岩松的被子会被粗暴地掀开,“你快起来,让他们吃饭,我得洗个澡。”

试图再把被子盖上,“一个女人,动不动掀男人被子,什么意思?”

她又一把掀开,“快点儿吧,不早啦。”

高岩松斜着眼看着她,“这么急不可耐地掀被子,你有想法了?”

她撇他一眼,“懒得答理你,反正你也睡不着了。”

高岩松确实睡不着了,而且也饿了,懒懒地起身,一把把她抱住,要往床上拖,这是她最不喜欢的,“行了,一身油烟味。”

“你也不会温柔点儿,就跟个母叉叉一样大呼小叫;再说,有没有文化,懂不懂心理暗示,你总这么叫,我们会越来越懒。”

高岩松跟着她进洗浴间,她开始脱衣服,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

佳珊是那种丰乳肥臀纤腰的身材。当她上中学时,别的女孩子还都平平的,她胸部就挺了出来。害得她一天到晚含着胸,为自个儿的胸部很自卑,竟然还想找一个缩胸的地方把它变得小点儿。

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34D 的胸部还依然坚挺,这几年在她对自己严格要求下,腰又显了出来,小腹又平了下去。

佳珊把头发插散了下来,那乌黑的头发到了腰际。她伸手要拉淋浴间的门,高岩松从后面把她搂住,两只手正好放在她的双峰上,佳珊待要挣扎,高岩松用两个食指轻轻地揉着那两个小豆豆,佳珊的身体一下软了下去,轻声说,“天天晚上不是都有嘛?求求你了,晚上,行吗?”

高岩松手没松开,在她耳边柔声说:“还记得我们成天做的时候吗?”

她想起在他们刚刚合法化后,他们周末会一天到晚赖在床上,他们饿了去冰箱找点儿吃的,就那么没完没了地。有人敲门假装听不见,高岩松的损友们还会故意说,“屋里有动静啊,怎么没人开门呢?能干吗呢?”他们躲在被子里不吱声,事后高岩松一脸坦然,佳珊见到他那些损友不怀好意的笑,会很不自在。

她脸上有点儿发热,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久没白天折腾了,我把他们开车送到学校。你等我回来,完事儿我们再上班。”


“那还上得了班吗?”

这她是同意了,高岩松笑了:“那我们都请假,热情洋溢地干革命。”

高岩松松开手,这边刷着牙,镜子里反射出淋浴间:水汽起来了,蒙上了淋浴间的玻璃,佳珊那凹凸有致的裸体也朦胧起来。

高岩松有了动力,就上楼给儿子们请安了:“起来了,饭都好了。看谁先下楼。”刚开始这招还管用,尤其是小儿子,会从床上蹭地跳下来,一溜烟儿跑到楼下,雀跃着:“我赢啦!我赢啦!”

后来就不好使了。他得把大儿子从床上揪起来,通常小儿子会耍赖要他背下去。他就这么背一个,拽一个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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