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人,你在哪里?(九)



高岩松,现年三张半,身高一米八二,腰板依然挺拔;国字脸,天堂饱满,剑眉上调;朗目炯炯有神,鼻子高挺,鼻翼饱满,这是一张多子多孙,多财多禄,命犯桃花的相。

他的目光沉静,收起了年轻时的玩世不恭和桀傲不驯,让人感觉坦诚有威严;只有在跟人玩笑的时候,尤其是跟佳珊,年轻时的赖皮赖脸才显出来。他的眼角有些许皱纹若隐若现,显得他比年轻时更有味道。怪不得都说男人如酒,女人如茶。


高岩松出生在那美丽的哈尔滨,在冰天雪地的地方长大,他爱那里的寒冷,爱那里的冰,爱那里的雪;广阔的大东北造就了他这样一个心比天大,豪爽仗义的铮铮硬汉。

他们家已经两代单传,爸爸有两个姐姐,他有一姐一妹。

因为他是唯一的儿子,虽然父母也会管教,但他野惯了,小的时候就是一小魔王,所有的坏事他都沾点儿边:今天打架了,明天把人家的玻璃砸了,后天又和谁撞自行车了。但有一点儿,不偷不抢,否则名字早就被放在打红叉叉的传单上了。

他玩儿疯了,玩儿野了,北方上学本来比南方就晚,他就又晚了点儿。所以才和佳珊成了大学同班同学,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属相,但生日一个年头儿,一个年尾。

之所以能上大学也是高中最后两年明白了,得上大学,就和所有的狐朋狗友断了交,闭门读书,真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总算勉强上了爷爷当教授的大学。虽然不像北大,清华那么名气大,但也在一类大学的榜上。


高岩松的爷爷是那所大学的著名教授。高岩松的爸爸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当他去北京上大学时,爷爷已经不在世了。但爷爷已经是桃李满天下,那个系统,还有这所大学里,他的很多学生都已经成了骨干。

高岩松的奶奶是江南水乡的美女,从小家境好,娇生惯养,生了三个孩子,自己从来没带过,家务也没大做过,年纪大了,大学里照顾她,给了她一套的三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在二楼,便于她上下楼。冲南的大间成了客厅和书房,外面连着阳台,小间是奶奶的卧室。

高岩松住在北边的一间,相对独立。中间的厅就成了餐厅。

高岩松的奶奶,为人客客气气,连和自己的亲生儿女都是这样。高岩松是她唯一的孙子,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对他倒是很宠爱,祖孙俩关系一直不错。她识文断字,总透着一种大气和威严。老太太等级观念也很重,对高岩松的母亲好久都不能接受。

当年高岩松的父亲不安于在父亲的羽翼下,并且总想去看看哈尔滨的冰灯,毅然北上,上了那里的一所理工学校,爱上了那里的冰灯,爱上了那个城市,还爱上了那里的姑娘。就在那儿安了家,高岩松知道当时必定是一场恶战,虽然妈妈也是大学毕业,但姥姥家是工人出身。所以奶奶就把这一切都算在了他母亲的头上。高岩松父亲的专业还是爷爷的专业,多多少少还是承了爷爷的衣钵。


高岩松的奶奶快八十岁了,脑筋还是很清楚,说话依旧得体,家里小保姆每天下午来四个小时,帮他们收拾家务,并做出两顿饭来,陪老太太说说话。

老太太很能赶时髦,力士香皂,潘婷洗发液一上市,人家就拎回家了,还给他买海飞丝,他搂着老太太的肩:“我的好奶奶,谢谢了,我没头皮屑。”

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子很是骄傲,人家一夸高岩松长得帅,她就说,“跟他爷爷年轻时是一样的。”

高岩松想在北京上大学,他初高中时的很多寒暑假都在北京度过,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况且还能照应照应老太太。

高岩松的爸爸白发也若隐若现了,有时会说,“我也该回北京了,就你奶奶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那当初你大学毕业怎么就不回北京?把妈带去也不成问题吧?”

“奶奶家太冷。”

高岩松明白爸爸的感觉。妈妈这边舅舅,姨一大堆,而且走动特勤,东北人本身就好热闹,这一家子就更热闹。

高岩松也明白,老爹是年纪大了,开始惦记奶奶了,“我先去照顾她几年,你放心。”

“你玩儿还忙不过来呢,还照顾你奶奶。”


“别总从门缝儿里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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