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那天的样子
粉色围巾的两端甩在身后
眉梢挂着雪迹的闪亮
二十岁的长靴踩在地上嘎嘎响
象是六弦琴唱着你的轻盈
你把头放在我的胸口,说
真好,我听见郁金香盛开的声音
那天,教堂的钟声
吹着马尾松的激动
你温婉但坚定的注视
清澈,如你恬静的笑
初吻慢慢烧红一角天幕
在不知所措而哽咽的风里
在一切都预示一个辉煌的五月的时候
我知道没有理由告诉你
今年东部很冷
而你,也不会告诉我
西边雨水连绵
郁金香的凋谢很彻底
连茎秆也沒有留下
雪和冬雨能唤醒灿烂吧
--我把手插入昨日的泥土
灌注一捧肥沃的呼唤
然而, 我听到你的沉默
听到你慌乱但不容质疑的关门声
郁金香在地下发出枯朽的尖叫
在我的身体打入钉子一样的挽歌
当你轻轻地合上诺基亚
当你合上一本被撕掉结尾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