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凯芳,我们来个约法三章
薛凯芳笑眯眯地望着植物培植实验师哈伯。
哈伯开车起步,微笑着瞅瞅她,问道:“ 薛小姐,甜甜宝贝儿,你看起来没精打彩的,我能帮你什么?”
她看他一脸关心的样子,就把目前处境都倒了出来。心里也轻松了些。
哈伯说:“噢,我以为你和你老公吵架了,这些小事我还可以帮你的。我的培植室正需要一个专业性助手,工资不高,年薪两万五千元。九月底,你来先试干一月,双方都觉可以,再签两三年的合同。”
薛笑道:“谢谢您,哈伯先生。”
薛凯芳回到多伦多,心里愧疚,对书呆子老公情色关爱,舒戴紫好生欣慰。
“天天厮守着这丈夫,真没得激情好厌腻,还是偷情纵欲更刺激,”她暗思,一月多后,对舒戴紫说,“我在渥太华植物研究所找了份专业性合同工,有助于我写硕士论文,过几天去试工。”
舒戴紫说:“念了几年研究生,没学位,白念了。去去,有助于写论文最好不过了。圣诞节、元旦我买好菜等你,老婆。”
九七年春风送暖,春芽萌动。
咖啡休息时,哈伯对薛凯芳说:“薛小姐,工作几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她说:“哈伯,和你一起工作不错。三年合同,我住处离这远,我得找个近点的地方才好。”
“凯芳,我们来个约法三章,如果你不同意,就算我没说。”
薛凯芳看着哈伯。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下文,接着说:“你知道我喜欢吃中国菜,特别是你做的菜,你搬到我家去住,我们合伙,你每月200加元的伙食费我只收你99加元。
其次,每周整理下房间、洗洗衣服床单什么的,这些也只是一二个小时就干完的活;屋外剪草、铲雪之类的事情我自己干。
再者,每月450加元的房租电费我只收你150加元,暖气电话费全免;上下班,我尽量让你乘我的车。你看怎么样?”
薛凯芳一听心里好高兴,问道:“我不会住在地下室吧?”
“哪的话!那太虐待我们漂亮的小姐了。噢,长途电话你自己掏腰包,你可听清了。”
“我愿意接受。但我目前还不能搬家,我的房租约到六月底呢。”
“找房东谈,无非多出一个月房租,我免你两月房租。”
薛想怪不得左眼皮跳,福兆。
这是一栋座落在郊外树林边的红色独立别墅,四方型带地下室的大平房。大客厅连带厨房,左边里头是大卧室,右边从里依次为:洗手间和二间小卧室。客厅里大中小沙发,大电视音响,墙边书柜壁炉,轻音乐温柔,使人感到舒适安静。地下室设有健身房。什么跑步机、杠铃等,怪不得哈伯结实得象头野猪。
哈伯把薛凯芳领到她的房间,窗台上还有一盆鲜艳的刺玫瑰。
他说:“别老浇水!”
“知道,再不会的!”她笑笑。
他拥住她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眉开脸笑。
薛把围裙一围,一个来小时,就做好了爆炒牛肉;蘑菇鸡丁;烤土豆和凉拌沙拉,外加一汤。
她说:“今晚随便吃点,以后我再给你做可口的。”
哈伯笑煞。
看完新闻已快十一点了,还不见哈伯女朋友回来。西方人的隐私多,不便多问。薛欲回房间歇息,哈伯把她拥在怀里,在她脸蛋上亲了两下,道了晚安,两人各自歇息。
第二天星期日,薛凯芳把洗衣机转起来,去吸尘,花了不到两个小时把屋内收拾的利利落落,干干净净。哈伯只翘大拇指。下午,他们去唐人街买了好多中国菜。两人好开心。
夜里,她去洗手间,隐隐地听见哈伯的卧室里女人声。第二天早上,哈伯和那女人同她大大方方的互问早安,共进早餐。那女人和哈伯吻别驱车走了。她搭他的车同去上班,看了他一眼,偷笑。
哈伯猜着她的心思,说:“凯芳,别见怪。这里是加拿大,不是中国。不要拿你们中国文化来套加拿大。两周前,我的原女朋友琳达去了澳大利亚,在那工作三年,实际上是去会她的前男朋友,那男人在澳洲工作五年。她把我早忘在了九霄云外。薛小姐,你说,这就是爱情!凡事不要那么认真,亏待了自己,话该!我知道很多中国留学生一年二年、甚至几年都一人孤独寂寞地过着。我们西方人做不到,也想不通!你去问加拿大人,谁能做得到,他会认为你神经!”
薛凯芳说:“是啊,孤独寂寞,不是腹肌口喝,不是寒暑难耐,不是疾病折磨。但它无形有感,折磨得你六神无主,精神崩溃;折磨得你天地灰暗,生活无趣;甚至夺走你的生命!我们很多很多的人就是这样忍着,忍受着这种精神折磨!内心里,很少有人愿意忍,现实中你还得忍。谁知能忍多久。”
哈伯叫起来:“哎哟,今天开会,要迟到了。”加油奔去。
五月底的星期一下午下班前,舒戴紫到了她办公室。
他说:“导师带他来参加两天的学术会议。”
她只好硬着头皮把他介绍给哈伯。
哈伯见舒戴紫一身书生气,暗道:“书呆子!”
待薛凯芳晚饭准备的差不多时,哈伯的新女朋友也回来了。大家一起进餐,聊新闻说笑话,颇为轻松愉快。
电视上正在放陈龙的影片《双龙会》。哈伯和他新女朋友都很喜欢看中国的功夫片,对陈龙大大赞赏了一番。谢息时,哈伯轻轻地向他们扬了扬手,双方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歇息。薛凯芳发现:在她老公和他新女朋友当面,哈伯对她不行西洋人的晚安拥抱,只有和她两个人时,他才把她拥紧亲吻。
“滑头!”她偷偷地笑了。
舒戴紫看老婆笑,以为是自己来了所带来的喜悦。
第三天,舒戴紫欢心放心的回了多伦多。当然,舒先生自然不知道那女人是哈伯的临时女朋友,而认为是他的老婆;薛凯芳也决不告诉丈夫:哈伯的女朋友琳达去了澳大利亚。
半月多后,哈伯又灌酒烦躁不安:他的新女朋友又找了个新男朋友,把他甩了。薛凯芳看得出:他离不开女人。
昨夜里十一点多,哈伯敲大门,她穿着睡衣去开门。他醉得站立不稳。她扶他躺倒在了他卧室的大床上,她宽而漂亮的睡衣胸前扣子敞开着,他一眼望了进去,象头发情的野猪。她笑了,在他鼻子刮了一下。
“甜甜宝贝儿,你是我的刺玫瑰,花开了,好美!”
“谢谢!你喜欢?”
他笑裂了嘴,说了句:“我爱你!”一把拉她上了床。
“你装醉,色鬼!”薛凯芳娇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