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关于歌(无主题)

巧了,这两天不论走到哪里,都看到有人在谈诗论歌。刚才去娅米那里,也正好读到她的新作《清歌雅韵》- 俺读了就是觉得好,但又说不出哪里好 – 因为我真的是不懂诗。不过娅米的文字总是让我有宁静和柔软的感觉,虽然有时在不经意中带着淡淡的惆怅,但那惆怅也那么美而真实。就像另一位朋友说的:“让我想回心里的家”。

前不久看围帅的“理科男工科女”小段子,幽默风趣。看了俺觉得人生残缺啊 – 理科男工科女们充满理性和思考,那日子过得,一环套一环的严丝合缝。俺一生中好像都没有和这样的人近距离接触过呢。

哦,也有,某京城名校理科男,毕业后投考文科研,专业课全部不及格,靠着数学英语奇高的分数挤进去,后来又混到美国。俺有一年在为了做不做refinance纠结时,老人家从头推演了一遍公式,把俺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几乎老泪纵横:“我居然还记得那点数学童子功啊!”那几张草稿纸也被要回去保存了。弄得俺现在在利率低迷时又一次纠结要不要Refin,无据可查了呢。

扯远了,看我这乱糟糟的架势,就不是工科女的料。

回到诗歌。忆一把旧:俺当年的puppy love可是会填词呢。十六岁的少年,平平仄仄的,本事不是盖的。而且,不是少年维特型的,是运动骁将呢。这奇特组合,让我立刻找不着北。

后来,基本就在文科女、艺术男圈子里打转。可笑地是,俺自己真的一点不懂文学艺术。

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没有自卑的事情,俺有三样:不会做饭,不会写诗,不会唱歌。我后来说了,没人相信,他们说那时大家都在攀登科学高峰,即使自卑也是为学习不好、考不了第一名啥的。唉,爱信不信吧。我可能从来就不是爱学习的人,所以后来一而再、再二三做dropout呢。俺至今这三样还是不会,不过不自卑了。

再回到诗歌。曾经有一段时间,成天在电话里听唱歌。那时学生宿舍打电话常常要排队,俺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半天不说话,后面排队的同学们居然没有人抱怨,现在想来也是奇迹了。那些歌 – 半梦半醒之间,大约在冬季,等等,填补了分离,填补了距离。

我自己从来没有写过一行诗,从来没有唱过一首歌(小学音乐课不算),但对我,这可能是一种心灵的交通吧。我在现实生活中不爱说话,更不能接受话多的男人。于是,情话不work,诗和歌反而成了一种载体。

想到以前工作时的一个同事爱琳,应该有late forty了,但每次见到她,都是神采奕奕的。皱纹当然是有一些的,但依然活力四射。说起保养之道,她说:我只充满热情地做两件事:写诗和做爱。锻炼、on diet都有道理,但不那么重要。

那时,曾遇到很多爱琳这样的freelance。就像国内的“北漂”一样,他们从全美各地、甚至欧洲、亚洲漂到纽约,有的是寻找机会,有的乐于有一份自由的工作、同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 旅行、摄影、写作、唱歌等等。爱琳就喜欢写作。还记得她当时的男朋友,是个黑白混血,她得意地给大家看照片。爱琳很高很酷、金发飘飘,那人不帅,但肤色很漂亮。别人可能觉得不般配,赞美的话也有点迟疑,俺却忍不住说:“我喜欢dark skin。”说完有点害羞,脸都红了 – 毕竟,那时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步入大妈行列,还属于要时不时绞一下手帕角的那种。爱琳却高兴地说:That’s it!

有了那次的交集,爱琳和我好像共享了一点私人的东西,说话也比较放得开了。

看来,如爱琳所说,还有一种生命无言的诗歌,就是性爱。我想,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

再次觉得人生残缺 – 没有经过理工科的训练,从而没有任何逻辑,短短一篇小文都混乱不堪;没有文学艺术的熏陶,至今依然不会写诗不会唱歌,连卡拉OK都不OK – 很快又要回国,又要被那些无师自通的大师们笑话了。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把我那第三样遗憾(做饭)补上。

(April 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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