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 会胡说我是同性恋
霍小乔泪眼把她跌烫伤之事说了一遍。他心疼,生气,难过,妒忌,百感交集,瞅了她好一会没言语。末了,他起身去了厨房。
“我给你熬些稀饭还是做个汤?这米面油都没有了。”
“还是你去洛杉矶前买的。”
他打开冰箱道:“冰箱都是空的。卡利斯这个黄毛洋猪,他到底是你的男朋友还是性伙伴?干什么吃的,没得一点责任性!他人呢?”
“出差了。王八蛋,吃他妈的什么饺子,没脸没皮!”
“王八蛋?别胡说,他可是你的心上人呐,爱得了得!卡利斯的迷魂汤喝起来比蜜甜!讨厌的饺子锅,咋就翻了,不解人意,坏了你们的好事--”
“滚出去!” 她怒道,“唉!我再能说什么呢!手臂烧疼得衣服都脱不下来穿不上,和衣睡觉,连个头都梳不成。我这个被人遗弃了的狗,死活由自己了。”
“卡利斯的心肝宝贝,卡利斯的亲爱的,看着桌上他送给你的红葡萄酒和红玫瑰,那伤痛自然就消失了,不是吗?”他侧目冷眼又嘲讽道。
她一肘把那酒和玫瑰打掉在地上,趴在桌上痛哭。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用纸巾给她擦泪哄她。
她哭得更伤心,身体抖动。
“求求你,再别哭了,好不好?我心都要撕裂了,所有的鞭子都往我身上抽,”他一脸无奈,抚着她的秀发又说,
“我先给你洗洗头洗洗脚吧,把脏衣服换了。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买些你爱吃的来,我肚子也空了一天了。”
她抬起头来自个擦着泪,又看他好可怜,哽咽着说:
“去唐人街买只卤水鸭、包子,再买些鱼、虾、猪肝、菜什么的,快去快来。别叫我等着。”
他一听都是他爱吃的,气消了不少,给她热毛巾擦了脸,梳梳头,急去了。
晚饭丰盛,他边给她喂边自己吃着,她泪眼幸福地笑了。
饭后,她说:“这脏衬衣都沾在身上,汗腻透了,我必须要洗个澡。”
“这?这方便吗?”
她怨气,盯住他不吭声。 他放着水,找来了胶膜手套。
“噢!你嫌我脏了,不想碰我,是吗?我才嫌你脏呢!抱了你老婆的脏手是该戴上胶膜手套。”
“少恶心人,尊人尊自己。我早就说过:朝秦暮楚,非我之为。我自己知道,有人也清楚。”
她知道他还是原来的唐根华,嘴上却说:
“我清楚什么?你娇妻入怀,美满幸福。我想找个女的帮我洗澡,人家会胡说我是同性恋,我没办法,只有找你了,不想帮,你走!”
“你若伤得不能自理了,我就给你当一辈子护理员。”
“身边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学会了哄女人的功夫。当护理员?轮不到你。”
“是啊!我早清楚,我再算什么!洋教授男朋友,吃饺子,吃‘包子’,吃,吃得忘乎所以,命都不要了,”他莫名的气又直往上涌。
“怎么?醋瓶打翻还没扶起?”她哭笑不得,都觉得伤手臂不那么疼痛了。
晚上,他照顾她睡好,把房间收拾整齐。而后,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起来待洗,一脚把换下来的床单踢进了床底.一脸厌恶。
她看着他笑了,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手臂好了我自己洗。不过,我实话告诉你,这床单除了我霍小乔再没任何人挨过。”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告诉他两个字:真诚。
他无声地笑一笑,脸有点红,又趴下从床底下拿出床单去洗了。
“最近你见过再兴吗?他怎么样?”
“很好!结结实实的,学习努力,很不错!”她说着眼中喜悦。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十二点了,你回去吧,累了一天,”她看着他困的打呵欠。
“不!你的伤夜里比白天会更疼,要翻身,要坐起,要如厕,要喝水,没人照顾是不行的。我睡地上就行了,”他回道,
又说,“哎!你怎么还是单人床,你们也不嫌挤?如胶似漆。”
“你有病!什么你们,如胶似漆!我说过了,我的床除了我霍小乔没人敢碰。你还记得当年那暴风雪夜吗?你背我回去睡在我的地板上,”她望着她说。
“你还记得?我想你早忘了,早忘到脑后了,唐根华成了历史,一切都成了历史。”
“忘不了,死也忘不了。为什么要成历史。我这伤不是几天就能好的,你硬地板怎么睡,明天去买个单人床垫吧,休息的好一点,” 她眼中有泪。
他说:“我明天去公司打个招呼,叫他们有事打电话到你这里。我在你这整理实验资料,可以放心地照顾你。另外,我把我们当年在安大略湖畔野营用了的气垫床拿来,凑合一两周没问题的。”
她叹道:“当年大瀑布之夜,安大略湖畔的野营,真挚的爱,生死相许的情,真幸福!真美好!”她沉浸在幸福的爱情回忆中,轻轻哼起了她曾唱给他的《湖畔野营歌》:
安大略湖畔好风光, 我们牵手野营徜徉。
清风徐徐拨弄树梢, 抚摸着我们绯红的脸庞。
明月静静高挂中天, 遥伴着我们温柔的梦乡。
绿茵蓝天追求自然, 蓬帐一顶包容热恋。
我们的爱情有多贞, 尼加拉瀑布作--鉴----
她哽咽难以成声,泪涌如注。他无言地给她给自己擦着泪。
“扶我起来,肩疼得厉害,”她抽泣着说,“你坐到床上来,我要靠着你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