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印度同事不得不说的故事（续）

上回山哥说到印度同事阿健自豪地描述他在印度时雇佣五名服务人员伺候他个人生活的故事。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有点半信半疑。他说有一人为他看门，另有一人为他扫地，搞卫生。我心里说，难道这两件事不能由一人兼顾吗？数年后当我读到中国一名记者在印度开辟办事处的见闻时，终于得到了答案。这位中国记者雇佣了一名门卫和一名清洁工，后来清洁工辞职走了。他见印度门卫很清闲，便去与门卫商量是否可以兼任清洁工，工资可以相应增加。谁知印度门卫十分生气，好像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坚决拒绝让他从事如此下贱的差事。中国记者显得十分困惑，显然我们当初都不了解人家印度的社会分工与地位的习俗。

阿健在印度既然有专人为他洗衣，我便好奇在澳洲和美国的生活咋办？他说当然只好使用洗衣机了。我说洗衣机很好，很省事。他说还是不如洗衣女工洗涤得干净，熨的妥帖。我便随口说道：看样子洗衣机在印度会没有销路了。阿健绕了绕头，有些尴尬地说：早就注意到印度人不大销售使用洗衣机。富人不需要，穷人买不起。。。我听后也不免颇有感慨。

前文也谈到由于阿健在印度核爆炸后暴露出他的对华敌视态度后，令我与他的关系变得明显疏远。其实在此之前，他就在与我闲谈时屡次提及中国“侵略”，“占据”印度领土的看法，令我十分不快。实际上，他也不只是对我一人讲这些，他也多次向其他澳欧亚非同事鼓吹他这些个人成见。我也发现其实不只是他有这些成见，其他印度同学同事也有类似观点，不过碍于情面，他们不如阿健这样常常提及。山哥对他们如出一辙的说法十分惊讶，几次建议他们去图书馆查查其他国家有关专家的著作，似乎并不与他们的说法一致。我那时已经阅读过不少中印边境战争由来及结果的英文各国论著，虽然不乏同情印度立场的观点，但绝不象印度教科书那样偏颇。

轮到山哥反击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我们实验室有规定，外国访问学者一定需要作专场报告，介绍他们在国内的研究情况。阿健便用他带来的数十张幻灯片向大家报告他在印度的研究工作。他首先略带羞色地说，印度政府拨给大学的科研经费非常有限，不可能从事我们在澳洲美国这样的实验室尖端的研究。但阿健还是每年能够得到一些资助从事野外考察。这些年来他在靠近印中边界的喜马拉雅山区采集了不少标本，对它们的生态环境也有详细考察。他也据此作了一些分子生态研究，有一些有趣的发现。阿健报告了他的研究后，便展示好几张他在考察中与喜马拉雅山山民一起的合影。他指着照片说：这些山民的长相和民族特性与中国西藏人很相似。有一张山区小朋友照片，的确与多数中国小孩极其相似。报告结束了。大家回答办公室喝茶，一面评论阿健的报告。

我平静地说：你们大家都曾听阿健控诉中国侵占印度领土的故事。我在中国时却听到印度至今占据了中国藏南地区的说法。以前我无法做出评判，来澳洲后我读过一些英美专家写的著作，对此有些认识。今天你们大家都看到了，阿健有些照片就是来自中国被印度占据的领土藏南地区，那里的原住民是阿健也承认的中国人！至于现在中印边界中国一侧，我从未听说过有任何印度裔住民。大家也从未听说过中国占领印度领土后屠杀印度原住民的种族灭绝报道吧？我想大家现在应该明白到底是谁占据谁的领土！

一位来自西欧小国的女士满有兴趣地说：你的解释很有道理。不过我们都知道中国军力强大，迅速击败了印度，为何没有收复失地呢？我便把中国军队在藏南地区的后勤交通困难和毛泽东对印度的“慷慨大度”介绍给他们，大家对此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般但十分有趣。

从那以后，阿健和实验室其他印度同学同事没有再在山哥面前说起中国侵占印度领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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