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夏日幾十個的拔拉來衡量 寒冬裡對她的照顧是否值得 層層裹裹得包幾層 還不能有一點兒漏氣走風 難在樹太大 包紮實在困難 先得像束腹一樣 用柔道服的腰帶緊棝著 樹叢中樹一十尺木條 像營帳的主軸 再兩張綠與藍的塑膠20尺平方露營墊布包樹頭 一張20尺一碼寬的白厚帆布 和同大小的黑膠布包中下圍 包好的拔樂樹外觀像藏人的服飾 層次色彩分明 其實每年盛夏回去水果都吃不少 拔樂又多也便宜 此地寒流短 零度氣溫少超過一周 冬天裡就忙著給她穿上穿下的 只能說是自找麻煩 也可說是自得其樂吧 樹是六七年前同事搬家時移植來的 同事說樹不大 是台灣種 結果小樹是一層樓高 四五支手小臂大的支幹 猶豫了一陣子才開挖 剪掉許多支 根也無法留太多 三小時後 抗上後車廂 八九尺的樹幹懸空拖著 無法上高速路 迤邐得走了很久才到家 時值感恩節 天黑早 急挖了坑就埋了 那個冬天不冷 也不知要禦寒 到來春 看到新芽 才鬆口氣 也開了幾束花 結了幾個果子 也因此在第二個冬天疏忽了她熱帶的屬性 查覺時 樹皮已被凍裂脫落 幾支主幹就如此掛了 沒怨天尤人 卻懊惱不已 白忙一場 冬天終於過了 但樹也沒了 想著如何處理廢樹幹時 新芽卻不知覺像竹子一樣得冒出 一陣驚喜歡呼 好似失去的戀人覺醒了 回頭了 幾年來我們就保持著這種和冬天有關的關係 不想知道鄰居對我這麼一個老中與樹的看法 至少包那麼大的一棵樹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我覺得 ..果實大者有咖啡杯大小 鐘型 表皮不整 ..當時 一起挖樹的外甥都已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