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时刻

坐在那里，

才知道心和腿一样没有力气

两只手托着沉重的头

泪就从指缝里滴下来

 

已经饮过告别的红酒

眷恋却依旧执拗

记忆在月色的阑珊中影影绰绰

像黎明前最后闪烁的星辰

想念的火焰撩痛了神经

焦灼的传递像一道电闪

 

秋风

把拥抱，吻还有性化作一团

渗进毛孔，肌肤，骨头

河水带着来自源头的韵律

变成诗的层层叠叠的阶梯

思想，语言，砂爍，

在水中

浸淫，浮沉，漂流

灵魂那长了翅膀的鸟

翻滚飞翔掠过河面

脚上抓着河里的银鱼

 

怀旧的歌声从远处滚来

泪水和吼叫凝固在脸上

舞蹈结束了

舞台和广场在空旷中相觑对峙

灯光昏暗，影子也消失了

 

缓缓地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谢幕

我是演员还是观众？

我真的流过泪，

手背上还有那些冰凉的泪痕

喊过的喉咙沙哑而苦咸

夜幕正在四周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