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恋花》 第七十五章 处处桃花

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说,如果带有一些灵异的色彩,会更让我爱不释手,如今在写这样的书,是不是好书,还要拜君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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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处处桃花

平阳公主吃惊地抬起了头,她从没想过要要寒烟的命,激动得直摇头道:“ 不要啊,皇兄不要杀寒烟,只要皇兄能让紫禅娶了我就好,如果紫禅肯娶我,让那寒烟给他做妾都可以。”

李豫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平阳公主,从什么时候起平阳公主变得这么可怜,那不可一世的骄横荡然无存,竟如此的委屈求全了。他真想现在就把那个时男时女的紫禅绑过来,让他把原来健康快乐,美丽的平阳公主还给他。

看着脚下悲痛欲绝的平阳公主,他决定即使平阳公主不能嫁给紫婵,他也要杀了那个寒烟,那个让平阳公主时刻如坐针毡的寒烟。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要让平阳公主,他这个唯一的同父同母的妹妹幸福快乐, 他一定会让平阳公主拥有紫婵,如果紫禅能让平阳公主快乐的话。

他蹲了下去,把瘫倒在地的平阳公主搂到了自己的怀中,原来平儿是这样一个执着的人,原来她比自己更痴情,天知道这样的痛苦他也经历过,那种煎熬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何况是从未经过风霜的平儿呢?

看着怀中哭得象一个泪人似地平阳公主,李豫又想起了紫裳,那个曾经让他疼得揪心的紫裳,那个看了第一眼就想要的紫裳,如今在平阳公主面前他有些汗颜了,娇弱似平儿都要坚守着她心中的那份认定了的情义,可是自己呢,竟感觉还不如她呢?

如今既然都想为平儿寻得幸福,那还有什么理由再委屈自己,既然自己生来就命定九五至尊,坐拥天下,那为什么就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呢? 连平阳公主对自己的爱都如此执着,难道他就该这么轻易的放弃吗?他要紫裳,紫裳会让他的生命更加完美,更加灿烂。

山东的紫府,紫裳和白蝶为白蜓那不存在的夫君办了一个盛大的葬礼,葬礼中白蜓哭得肝肠欲断,看到的人们无不为她惋惜,小小年纪有了身孕,可惜命薄,嫁给了一个短命郎。

白蝶陪在白蜓的身边,为白蜓的眼泪叹息着,她惊讶地发现白蜓竟这样擅哭,那次哭紫裳就哭得山河崩堤,水洗了她一身的衣服;可是这次明知是做戏,也还是哭得这么卖力, 这丫头八成是泪水太多了。

邢中野坐在书房里,正若有所思的盯看着眼前跳跃着的烛火,那个灵牙利齿的小美人原来也是一个风流胚子,分明是小小年纪未出阁就有了身孕,屈服于他的要求,做了一场戏而已,这能瞒得了别人,可是却瞒不了自己。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无名无份地就宽衣解带了呢?

他顺手摘了书桌上的花盆里,开的正兴旺的一朵玫瑰,在鼻子前饶有兴趣地闻着,紫裳看起来端庄而又大方,下人如此,主子又会什么样呢?他喜欢多刺的玫瑰,善于保护自己的女人追起来才更刺激有趣。

就在邢爷来后的第八天早上,紫骏马场里的工人发现那丢失的十匹马又欢跃在草地上了,就象是悄无声息去的时候一样,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马场里的工人兴奋地去禀报给紫裳, 紫裳不顾春寒料峭的清晨,春风还在肆虐着大地,就披上了一件披风出来了,站在马场的围栏边,看着里面奔腾嬉戏的马匹,是的,那些马的确都是她丢的马,这邢爷果然名不虚传。

正一怔神间,身后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紫裳小姐也在啊,我正来看看小姐的马是不是准时回来了,我邢中野不喜欢别人敷衍我。”

紫裳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匹马,邢爷正坐在马背上春风得意地看着她笑。

:“ 谢谢邢爷的鼎力相助,马儿们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紫裳正不知何以回报。”

邢中野那似弯月的桃花眼,笑意更深了:“ 我正想感激紫裳小姐呢,紫裳小姐办了一场葬礼就还了小生的清白,寻回了区区几匹马又何在话下呢?”

紫裳看着他,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邢爷言重了,无意间让邢爷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只是我们应该做的,何况也只是举手之劳,倒让邢爷取笑了,今日的相助,请容我日后正式登门拜谢。”

邢中野摇了摇头:“ 不必了,府上妻妾成群,小姐去了恐不方便,不如约个时间,请我到府上吃个便饭吧。”

紫裳红了脸:“ 那就如邢爷提议的吧,后天晚上可好?”

:“ 就后天吧,那天刚好小生有时间。” 说完留下了一连串的笑声,拍马而去,那笑声如珠玉落盘清脆有声,声声敲打在紫裳的心上。

寒烟站在山坡上,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桃花,桃花艳如彩霞,飘飘渺渺;晚风吹过,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零,如怨如泣地染红了这个山坡。

紫婵你在哪里?难道那真是一场春梦,醒来之后就了无痕迹? 可是那梦为什么如此逼真,逼真的就象这桃花,落地有痕。紫婵,你留下的吻痕还在,不单单在颈项,那吻痕也已经印到了我的心里,红得就象这如火如荼的桃花,即使是随风飘落,也是美得天地失色, 紫婵如何让我能忘记你?

夕阳已如火, 寒烟那俏丽的身影仍立在桃林边,任由那花落如雨,飘在她的身上,发际和脚下。

叶子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小姐,天晚了,小姐该回去用晚饭了。”

对于叶子的神出鬼没,寒烟已经见怪不怪了。

:“ 紫夜爷爷在吗?”

:“ 是的,小姐。”

寒烟随叶子回到了家中,看来今晚她不是一个人用餐,紫袍老者和青奶奶都在。

:“ 寒烟啊,明天我们就下山吧, 爷爷我为你准备了一套新居,你长期住在这个山上也不是很方便,爷爷看得见你的孤独,今儿个用完饭后就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 

:“ 爷爷为寒烟准备的房子在什么地方?爷爷也与寒烟同住吗?”

:“ 烟儿的新居在东陵,那个地方对于烟儿再好不过了, 老朽就不与寒烟一同住了,不过青奶奶会送寒烟过去,也会在那里小住一短时间。”

:“ 不,爷爷, 爷爷的心意寒烟领了,麻烦爷爷送寒烟去京城吧,寒烟决定回京城。”

紫袍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寒烟孙儿难道忘记了那钱爷的忠告了吗?任性往往会惹来杀身之祸。”

寒烟的脸上滚落了两行清泪:“ 孩儿明白,即使是那样,孩儿也要回京城,只有回去了,孩儿才有机会找到他,只有找到他,孩儿才有心活着,一个没有心的躯壳,与死去又有什么区别?爷爷,寒烟以前的生命中没有他可以活着,但寒烟以后的生命里没有他就无法活下去了。”

紫袍老人起身看着寒烟道:“ 老朽可以帮你,也可以袖手旁观,但是老朽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的任性和无知,老朽唯一爱子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被毁掉了。”说完后拂袖而去。

这一夜,寒烟不得好睡,她喝完了屋中的那坛紫醉,也名副其实的醉了,她时哭时笑:“ 紫禅,紫禅,你在哪里?寒烟想你,为了你就是惹来杀身之祸,寒烟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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