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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7月7号什么日子吗

心如止水是一种境界,一种修炼,也是一种无奈与苍老。不管年龄多大,经历如何坎坷,有心如水,总是希望风儿吹过,带起片片涟漪,涌起层层水涛,掀起滔天的巨浪,将那沉淀水底的淤积尽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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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号,从这天开始,中国人被人宰杀了二千万条命,当杀人者还在群情激昂地为这场战争正名时,被杀者竟是遗忘的如此彻底。今天这个日子,日本的靖国神社会排成看不到尾的队伍,而我们在干什么呢,媒体上似乎有意忽视这一天,最多只是在角落里有些花絮,我们的百姓们呢,男人们伸着脖子看英超,看西甲,看中国人永远没戏的足球,女人们照样卿卿我我,在编那些三十条,八十条,如何做个优雅女人。一个民族被别人叫做” , 还有些不服气,如此麻木,让人想起了鲁迅的小说。 这样的民族,出去旅游,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如何看你?以色列至今仍在追剿七十年前的杀人者,不管你老态龙钟有多可怜。韩国人每逢屈辱日,定要假借酒力去痛打日本同事,这里没有个人恩怨,宣泄的是一种民族被辱的愤恨。韩国,以色列,国家虽小,可人走出去,谁敢不敬。日韩的独岛之争,独岛的实际控制权是在韩国人手里,中日的钓鱼岛之争,控制权是在日本人手里。


二战过去六十多年了,那些侵略别人的国家还在为当时遗留海外的遗骨买单,我所在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日本人留下数万遗骨,大部分都在战后迁走,少部分在当地建了陵园,零散找不到的,被发现后,随时有政府买单。现在深山里找到一副带军队铭牌的尸骨,可以换得两万美元。而我们那些在自己国土散落的遗骨有曾找过吗?就是名字也只是各州县自己统计过一两次。那些地方的纪念碑,大部分是不带任何尸骨的空碑。在日本,靖国神社的甲级战犯,被看作是为了民族生存而牺牲的大英雄,就是那些在侵华战争中被拉去当炮灰的台湾人,韩国人死了,都有
逐一的记载。现在台湾有个民间运动叫做尸骨还家” ,就是把靖国神社的台湾籍灵牌请回台湾。唯独大陆中国上百万日伪军人,为了大和民族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被人轻蔑都是自己的原因,一个民族没有了气节,自己对自己的先烈不敬,被人奸淫了,爬起来还要陪笑脸,让人看作,还有什么怨气,有什么底气去辩解吗?


俗话讲;“
 无巧不成书” ,正好在前年七月七号,我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一家澳大利亚的业务单位,从东京来了两个日本同行。经理彼德给我打电话,说这两位日本同行想见见我,了解一些情况,晚上一起吃个饭。彼德和我很熟悉,算是老朋友了,打电话来不能不去。如约在下午四点来到这家公司,两个日本人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个看着三十出头,白净瘦高,穿着雪白的衬衫,另一个鬓角有些花白,五十岁左右,穿一个蓝底碎格子带领的T衫,个头很矮,也是白净面皮,两个人都很瘦,看样子是生鱼片吃多了,经常跑肚闹的。

 

日本人的习惯作风,场面上,不管他从心里多么的瞧不上你,动作上总是毕恭毕敬。两个人嘴上说着客气,半躬着腰,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几乎全是中文,就有些笑了,随嘴说道,这个我几乎都可以看懂。 岁数大的日本人赶紧接话说,知道您能看懂,所以把这面向上递给您。我翻过来一看,背面全是英文。在社交场上,我经常不带名片,不知是什么心理,反正是不爱和人换名片,除非是特别正规的场合,不带会有问题。一般印两盒名片能发出去一盒就不错了,再要用名片,原有的就不适合了。拿过两个日本人的名片,随手放在左上衣兜里,没有丝毫尴尬地对两个日本人说,抱歉,我没带名片,有事联系可找彼德。

 

落座后,彼德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自的情况, 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岁数大的日本人提问题,年轻些的拿个本做记录。无非就是一些相关的信息交流。日本人讲英语,有些磕磕绊绊的,可是那个年轻些的记录到是很熟练。正经话题谈完了,开始闲扯些别的,自然就扯到了日本的新首相菅直人,感觉岁数大的应该是自民党一派的,对菅直人的上台凭多微词。今天本来就恨日本人,又是十分的讨厌自民党。看着两个日本人开始有些烦躁。突然又想起,澳大利亚也是刚刚换了位女总理。就转过头来问彼德, 没想到这一问,把彼德问的激动起来,对新上任的女总理大加指责。说新上任的女总理,原来是副总理,对陆克文的政策一直是支持的,现在陆克文下去了,她风头一转,把原来自己支持的东西都推翻了,是个没有政治信仰的人。单听彼德的一面之词,似乎有些道理。

 

今天这个日子,和日本人一起吃饭总觉着很别扭,话题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走。还没等彼德说话挽留,两个日本人慌忙站起来,岁数大的日本人,一面连串的客气话,一面不停地躬身。年轻些的,转身拿过来一个塑料袋,递到我的手里,看样子是早有准备。我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盒子。年轻的日本人头一次开口说话了,英语比老的明显流利:“这是东京的小点心,但愿您能喜欢” ,喜欢? 我现在心里正烦得连饭都不想和你们一起吃,“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心里想着,脱口就问了出来,只见两个日本人一愣,既然问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又跟了一句;“今天是中日二战开战的日子”。 两个日本人一下反应过来,可能是挨过韩国人的揍,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异常,不约而同地退后半步,深深地弯下腰,连连地说着“抱歉,抱歉” ,岁数大的看我拿着点心盒,没有要收的意思,走上半步把点心盒拿过去丢在旁边的纸篓里,表示此物对我是一钱不值,在今天这个日子是不该送的,有些得罪了。丢完纸盒,岁数大的日本人又赶紧深深地鞠了一大躬,说声对不起,知道了先生的心情。看着两个日本人外柔内钢地连连鞠躬,真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同时你又不得不承认日本国民的素质。这事要是换成中国人,一是看不出对方的心情,也联想不起来什么,还会连连地劝人收下,直到人家转身把纸盒丢在纸篓里,自取其辱。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要把礼盒丢在纸篓里,只是离我远,让日本人先走了一步。

 

看着彼德不知所措的样子,毕竟这是彼德的客人,我也不知怎样收场,都是一时的情绪所至。稍待片刻,中国人的迂腐文化又占了上风,我将手里的塑料袋抖了抖,表示接受这个,还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彼德不知我们在唱什么戏,直到出了大门也没听见彼德的声音。很佩服韩国人的胆气,对一个陌生人出以重拳,没有个人恩怨,只因为对方是个侵略者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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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个人恩怨,只因为对方是个侵略者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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