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上海大丰棉纺厂。来自乡下的女工阿香,听说上海的姑娘有比赛穿漂亮衣服的习惯,名为"斩衣"、"斩裙",便托卖服装的个体户"小铃木"买来漂亮的红绸裙穿在身上,以此抗拒女工们讥笑她是乡下人。劳模陶星儿很喜欢这件红裙,悄悄往自己身上比试。阿香发现陶星儿穿起红裙十分漂亮,便邀她同去公园中"斩裙"。值班长却对袒露肩臂的红裙十分看不惯,陶星儿便悄悄为这件红裙加上白领白补贴。结果又被女伴们七手八脚扯掉了。在同伴们的怂恿下,陶星儿终于与女工们一起来到公园中。她鼓起勇气,独自走在众目睽睽的人墙间,与五颜六色的各式裙衫大胆比美,把所有美衫美裙"斩"得落花流水。从"斩裙"中陶星儿感到心神舒展,开始觉察到旧观念对自己的束缚。一天,陶星儿与好友葛佳在交接班的关口漏掉了弄不清责任的布匹疵点。而领导为保住她厂劳模的声誉,就算在了葛佳身上,葛佳也出于对朋友的义气承担下来。女工们在悄悄议论此事,陶星儿知道后,心中十分内疚。她拼命加班加点努力工作;当她知道葛佳也想上大学时,便为葛佳向值班长请求参加考试的机会,并在考试时把上大学的可能让给了葛佳。哪知,陶星儿的心愿被葛佳查考卷时发现,性情爽直坦荡的葛佳拒不接受陶星儿的暗中恩赐,执意不去入学。机工董晓勤是陶星儿插队时的恋人,五年前,董晓勤被调回上海时,由于种种原因,一度抛弃了陶星儿但他仍旧爱着陶星儿,五年来,他们在同一车间工作,朝夕相对,然而陶星儿始终不肯谅解董晓勤。董晓勤向她作过多次忏悔后,只好痛苦地转到公安局工作。当陶星儿终于理解到自己和别人都会有缺点错误时,她谅解了董晓勤。阿香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假说自己的哥哥在香港,并从"小铃木"手中买来衣裙、袜子等,却说是"港货",低价卖给女工们。阿香把工资贴进去也填不满她高价买低价卖的亏空,她只好把自己的衣物托"小铃木"卖掉。值班长代表组织来追问阿香,阿香放声痛哭,说出自己只想花钱买个平等地位,受不了被人讥笑为"乡下人"的心情。陶星儿为阿香赎回了衣物,葛佳也斥责了讥笑阿香的女工。在帮助教育阿香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的班组会上,陶星儿出乎意外的检讨了自己不敢当众承认心中内疚的弱点。她终于懂得80年代的青年应该更加大胆真诚地去生活。
市委吴书记的女儿吴白鸽,是某变电所的优秀女工,被评为"三八红旗手"。一次,白鸽的辫子被挂在电线上,险遭事故。为了安全生产,她决定剪掉为纪念去世的母亲而留蓄的长辫。当她走进"美容理发馆"时,不免犹豫起来,这样简陋、狭小的理发馆,能把头发理好吗?理发馆负责人、待业青年徐力为白鸽剪去长辫,并按她的脸型,修剪了一种美观大方的发型,使白鸽十分满意地离去。从此,白鸽成了"美容理发店"的常客。她发现徐力是个事业心很强的青年,还亲眼看到徐力每月去为一位瘫痪病人理发,从不间断。白鸽被徐力这种助人为乐的行为所感动;而徐力也了解到白鸽是个优秀的女电工。于是,他们深深地相爱了。一次他俩游园时,徐力发现远处有一位发式十分新颖的姑娘,就飞奔过去对那个姑娘又说又笑,还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这一反常的举动,激怒了白鸽,她一气之下跑回了家。随后,白鸽要找徐力问个明白,不料在理发馆门口,看见徐力被两个警察簇拥着上了一辆吉普车,飞驰而去。他被捕了吗?那样一个热情、质朴的青年竟是一个罪犯?白鸽在迷惑不解中,断绝了与徐力的交往。徐力虽然很爱白鸽,但对突然遭到她的冷落、拒绝也迷惑不解,只得将白鸽的长辫保存起来。一年过去了。一天,吴书记告诉女儿要请一位知识青年来家,听他谈谈关于解决待业青年就业问题的设想和计划,当白鸽知道这个青年是徐力时,禁不住把自己和徐力的那段往事倾诉出来。徐力来了,他的设想和计划得到了吴书记的鼓励和支持。吴书记出于对女儿和徐力的关心,询问在公园里徐力为另一位姑娘照相以及警察用车拉走徐力的事。经过解释,真相终于大白。原来给那位陌生姑娘照相是为了积累发型资料,警察将徐力带走是接他到看守所去给一些人理发。徐力和白鸽解除了误会,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