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美国各航空公司的飞机,往往少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那就是看不到养眼的美丽空姐,或帅气的花样空少。一般多为空嫂,空奶,空叔,空爷。他们服务称职,却不苟言笑。这次在美联航的飞机上我却看到了一个例外的空叔:他四十开外,中等身材。热情,诙谐,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操一口普通话,却不像是大陆的口音。可一开口,你又觉得他对大陆的文化了如指掌。“同志们好!”这是他在与乘客打招呼,像是检阅部队的首长。碰到小姑娘他会称“小美女”。上了年纪的中年乘客他会称他:“村长”。你对他表示感谢,他会回答:“不要谢我。谢毛主席,谢党。”若是有人埋怨飞机上的伙食,他回答:“这就是资本主义。老板小气,什么便宜吃什么。”飞机快要在芝加哥降落时,他在广播里这样说:“欢迎来到美国农村。凡需要转机去美国大农村(指大城市)的乘客请到一号航站楼。凡去美国小农村(小城镇)的乘客请到二号航站楼。”
长途飞行是一件非常疲劳而乏味的事。若是碰到一位这样幽默诙谐的乘务员,你会顿时觉得轻松愉快。这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有了它,你自己的工作会变成一种享受,别人也会被你的快乐所感染。